聽到曲穎的話,我們才算是松了一口氣,我直接坐在地上,抬頭看向上面的方向。
這個樹洞很大,但周圍卻并沒有能夠出去的口子,看來上面的方向是這個樹洞唯一的出入口。
“你們說,這個劉來玉一個人跑出去會不會遇到危險???”張強突然開口問道,緊接著又補充說:“但是他那么厲害,應該不會有事的?!?p> “陸寒?”曲穎出聲問我:“你覺得那個劉來玉會是什么人?如果是練武術的人,那種能力應該不奇怪吧?我們是不是太小心了?”
“那樣的功夫,練武術的人也許做得到,可是,醫(yī)院的事情怎么解釋?難道他以前真的是醫(yī)院的人,所以才知道密室的位置?”我頓了頓繼續(xù)說:“而且,如果沒什么問題的話,他為什么要逃?”
面對我的質疑,曲穎也無話可說了,輕輕搖了下頭,“算了,反正人已經走了?!?p> 等了一陣之后,齊洛桓終于睜開了雙眼。
“齊先生!”曲穎激動的喊道:“你醒了?現在感覺怎么樣?”
齊洛桓一臉疑惑的看了看四周,用虛弱的聲音問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你們?”
“齊先生,”我走過去蹲在齊洛桓的對面,把之后發(fā)生的事情跟他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齊洛桓聽完之后,眉頭微皺,“一個叫劉來玉的年輕人?”
“是啊?!睆垙娚锨敖忉屨f:“他很奇怪,我們只是想知道他為什么會對醫(yī)院那么熟悉,而且身手很好,他竟然啥都不解釋就跑了?!?p> “果真是個怪人,不過,”齊洛桓猶豫了一下說,“他并沒有傷害你們,其實也不用那么警惕?!?p> “不說他了,”曲穎拿出一把藥遞給齊洛桓,“人已經離開了,沒有必要在這件事上上心,還是先養(yǎng)好你的傷吧,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執(zhí)意要去那里的話,你也不會?!?p> 齊洛桓接過藥,水也不用,直接一口吞了下去,安慰曲穎說:“別介意,這根本不能怪你?!?p> 沉默了片刻之后,齊洛桓抬頭問我們,“你們說這里除了這棵大樹之外都是貧瘠干裂的土地?還有沒有其他什么東西?”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當時似乎并沒有看向更遠的地方,只能搖頭道:“好像沒有了?!?p> 曲穎收拾好那些藥之后,走過來對齊洛桓說:“先不要想那么多了,等把傷養(yǎng)好了在考慮其他的事情吧?!?p> “曲穎說的對,”我贊同的說:“齊先生,你先休息吧,我和強子出去找找,看有沒有可以吃的東西,給大家補充一下體力?!?p> 齊洛桓皺著眉頭囑咐說:“別走太遠了,如果找不到就盡快回來?!?p> “我們知道?!?p> 于是我和張強就攀著樹藤爬了上去,然后將垂在里面的樹藤拉了出來,從外面扔下去。
這棵大樹至少有三四十米高,只有最上面有伸出來的樹枝,下面都是光禿禿的只有一個主干,要順著主干滑下去,弄不好就直接掉下去了。
下來之后,我們只能看到三個方向,另一個方向完全被大樹擋住了。
張強左看看右看看,一臉無奈的問我:“寒子,這是什么破地方啊,什么都沒有,你見過這么荒涼的地方嗎?我還以咱們礦區(qū)那片已經算是最荒涼了。”
“不對?!?p> “恩?”張強不解的眼神轉向我,“什么不對?”
我蹲下身子,伸出手放在地面上,地面的溫度冰涼冰涼的,感覺就像是放在一塊冰上。
但即使是最寒冷的冬天,沒有下雪的情況下,地面也不會是這種溫度吧?這又不是在南北極,不,就算是南北極,也有雪。
張強也學著我蹲下來用手去摸地面,“寒子!不對勁?。〉孛娓闪殉蛇@樣,像是烤干的!怎么會這么冰??!”
我緩緩站起身,滿腦子都是疑問,“所以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哎,先別管它是什么地方了,我么趕緊四處找找有沒有能吃的東西吧,不然還沒有弄清楚是什么地方,就先餓死了!”
“也是?!蔽屹澩狞c了下頭,“不管是什么地方,最要緊的是必須先活下去?!?p> 我和張強走了好長一段距離,也沒有看見任何可以吃的東西,再走下去,就離那棵樹太遠了。
見我停下腳步,張強喘著氣說:“這下糟了,還真是什么都沒有啊,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咱們咋這么倒霉呢!”
再走下去就沒個遠近了,但是找不到吃的東西也不行,我糾結著到底要不要繼續(xù)找下去。
“寒子!”張強推了我一下說:“你聽,啥聲音?好像是水聲!”
聽張強這么一說,我靜下心來,仔細聽,“是水聲,好像離的不遠,我們過去看看。”
我們循著聲音找到了發(fā)出聲音的地方,但是卻沒有看到想象中的河流,而是一群群奇怪的爬蟲,緊緊挨在一起向前蠕動,所謂的“水聲”就是他們蠕動過程中和地面產生的摩擦聲。
我們的到來驚動了它們的前行,刷的一下全部將方向指向我們。
“快跑!”
我大叫一聲拉著張強就往回去的方向跑。
那些爬蟲不出所料的跟了上來,速度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得多。
“媽的!這啥東西啊!”張強一邊跑一邊道抱怨:“我們咋這么背啊,什么鬼東西都能碰上,還讓不讓人活啦!”
人要是悲觀了,喝水都可能被噎死,這句話是以前我媽給我說的,為了鼓勵我,生活要時刻保持樂觀的情緒。
現在看來還真是一點都不假。
張強剛抱怨完,就被腳下的一根枯枝給絆倒了。
我趕緊回頭去拉他,但是他的腳被枯枝卡住怎么拽都拽不出來,我趕緊拿出匕首去割,這不知道這枯藤是什么植物,割了好幾下也沒能割開。
那些爬蟲已經順著張強的雙腳爬到了他的腿上。
“寒子!救我!”
我見狀連忙脫下自己的外套,把那些爬蟲從張強的身上打下去,可是爬蟲越來越多了,這樣打根本沒有任何作用,打下去一些又爬上來一些。
張強自己嚇的抱著頭直喊,另外一只沒有卡住的腿胡亂的蹬著。
“進來啦!進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