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爵,你睡了嗎?”
“干什么?”
星爵閉著眼,問道。
“你覺得兇手可能是誰呢?”
“不知道,誰都有可能,誰也都不太可能?!?p> “為什么?”
這句話可是把大少說蒙了。
“現(xiàn)在因為那個字,嫌疑最大的人是范伍,可是就像他說的,殺了老爺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而如果是情急之下殺人,那么屋子里的布置,兇器可不是隨處能找到的,也說不過去?!?p> “這樣啊T^T”
殺人的兇器其實就光明正大的扔在了地上,一個短刀,一個長刀,短刀應該是兇手自帶的,而長刀是原本放在屋子里的。上面都裹著一塊帶血的布,真是可惜了,要不是如此,說不定還能用現(xiàn)代的技術查查指紋什么的。
“不過很奇怪啊,那個字的出現(xiàn),難道不是老爺寫的,是兇手嫁禍?”
“明日再說吧?!?p> 星爵再次閉上眼睛,但是又睡不著,于是便從頭回憶著,回憶他們進來起的每一步路,回憶每個人說過的每一句話。
突然,他眉頭皺了一下,其他兩個人沒有人發(fā)覺。
“難道是他……”
第二天一大早,李捕頭又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在整個院子里晃蕩。
“唉,你起來了啊,我昨晚一直在想一件很重要的事啊,就是想不通,你替我想想?。俊?p> 噗,李捕頭還有想不通的時候,這個嫁禍的本事可了不得。
“你說吧?!?p> 看得出來他很信任星爵了,可惜啊,暗地里還得是對手。
“你說這個家具周圍,全都是噴上的血跡,那么兇手會不會也渾身是血呢?”
“這個……是肯定的。”
“對啊,肯定的,但是我們在搜尋所有人的衣服的過程中沒有發(fā)現(xiàn)帶血的衣服,而且這里是個荒野,沒什么小樹林,沒什么枯井,就連院子里的井也打撈過了,短時間內是不可能運出去的?!?p> “那就……再好好找找?”
“哎呦喂,你還不信我手下的那群人?”
李捕頭看了看自己帶的那群人在太陽底下曬肚子……
“好吧,是有可能信不過……”
“這樣吧,我們再去書房里轉轉,看看有沒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p> “好吧,好吧,我可找了半圈了,沒什么新發(fā)現(xiàn)?!?p> 他們又來到了那間屋子,屋子里的擺設非常的端莊,墻壁上還貼著老爺新寫的字,漢書。
通田作之道,正阡陌之界。
“這個阡陌的阡字寫錯了,右邊居然寫成了一個干,而且字也歪歪扭扭的,和他手底下那個一樣,我覺得那肯定就是他的字體了?!?p> “嗯?你觀察的倒是很仔細啊?!毙蔷袈犞f的也看了過去,果然如此。
“那是,你不是要我仔細看嗎,這就是證據(jù)啊?!?p> “什么證據(jù),證明這個字是他親自寫的證據(jù),別人的字我可都看過,那個廚子的字都比他漂亮。”
“是啊?!?p> 星爵想起來夫人說的,原來這個老爺是不識字的,偏偏又喜歡舞文弄墨的,便找了個先生教自己,卻到了這把年紀,整日忙碌不已,學錯字不正常?
“所以,兇手果然還是那個弟弟!”
“等一下,李捕頭,你可知院子里這幾個人的姓名?”
“知道啊,怎么了?!?p> “說給我聽聽?!?p> 李捕頭一臉疑惑,但是還是按照他說的做了。
“首先是夫人,姓元名寧,那個丫頭都叫他翠花。管家姓任名義,可真夠任意的。那個廚子呢姓黑,大家都給他叫黑大壯,他表弟你也知道了就叫范伍。再來就是夏氏,名之儀,他的情郎叫葉旭?!?p> 星爵聽完以后,微微一笑。
屏幕前的周隊眉頭一直緊皺著,這下也展開了。
“怎么了???”
“星爵他,應該已經(jīng)知道兇手是誰了?!?p> “真的嗎,我都還沒有一點頭緒唉!”
螢川煩惱的撓撓頭。
“子晴,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我倒是注意到了一點很奇怪的事情,就是沒想到后面的發(fā)展,所以一直沒說?!?p> “???是什么,是什么?”
“就是……”
而這一邊,按照星爵的指示,他把大家都集中在了一個屋子,夫人為了安撫大家還叫翠花為所有人準備了茶水。
其實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再一步去搜嫌疑人的床鋪,而且是有目標的搜。
“其實,兇手我已經(jīng)知道是誰了,現(xiàn)在就差最關鍵性的證據(jù)了?!?p> 說完這句話他特意瞅了瞅大家的表情。
“我昨晚回憶過從我們幾個到這里來一直到老爺尸體被發(fā)現(xiàn)的前一段時間里,所有的人說過的話和做過的事,有一件事,很小卻很奇怪?!?p> 另一邊,現(xiàn)代。
“就是那個問題啊?”
螢川:“問題?哪個問題?!?p> “是那個管家在找老爺?shù)臅r候問的問題,他問的是,夫人,請問老爺在嗎?”
“這句話怎么了?”
螢川還是沒懂,平夏卻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那個管家一直是跟著老爺?shù)娜?,如果書房鎖了,臥室沒有,那么正常人都會認定老爺一定在正廳陪客人了,便不會再刻意的去問夫人,而是應該直接問,老爺,您在不在?”
“天啦嚕,這都可以,推理組的果然變態(tài)。”
“好啦,快看我們的副隊長繼續(xù)說吧?!?p> “所以,你可以回答我為什么你直接問夫人而不是問老爺嗎?”
看著星爵犀利的目光,管家有一點坐不住了。
星爵一看便也緩和,看來這個對手一般般嘛!
“因為,平常老爺不太去正廳,所以我才……”
“哦,原來如此。”
管家突然憤怒的站了起來。
“你這個外人不要在這里胡說,老爺待我那么好,所有人都有目共睹,我怎么能做這樣的事,更何況,我聽說他死前可是寫了那個字的?!?p> “你是說這個字嗎?”
星爵拿出來一張紙,那張紙是按在血印上印出來的。
“你們看看這個字的每一個筆畫,有沒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p> “不一樣的地方嗎?有一個豎好像格外的粗直,別的再沒有了?!?p> “其實這個字,根本不是伍,而是任!”
什么?眾人聽了吃了一驚,然后再看上去時,似乎面前就出現(xiàn)了那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