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笙在郡王府休整了一天,第二天便和長公主告辭。她還是住在蕭府自在,雖然那也不是自己的家,但到底是一來便住著的地方,再說,蕭逸嵐答應(yīng)她接莊姨娘到蕭府做客,她一直呆在郡王府也不方便,早晚要回去的,早些回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沒什么不好。
剛回到蕭府,她的房間楠笙便舒坦的在椅子上來了個葛優(yōu)躺,還享受的抖著腿,只是還沒過足癮,蕭逸嵐就淡笑著出現(xiàn)在楠笙面前。
楠笙立馬坐直身子,面色不善:“你是鬼??!怎么走路都沒有聲響的?”
錦繡錦織呢?怎么一個都不見?剛剛還在她眼前晃悠來著。
“嗤……”蕭逸嵐嗤笑一聲,在楠笙身邊坐下:“倒是在下打擾姑娘雅興了?”
楠笙無語,蕭逸嵐每天都在刷新她對他的認知,說好的冰塊美男呢!
楠笙雖然不滿,但蕭逸嵐到底還是蕭逸嵐,她還是不敢在老虎頭上拔毛,憋屈的調(diào)整了下語氣問:“何事?”
蕭逸嵐其實也沒什么事,只是知道楠笙回來了,他就想看看她而已。蕭逸嵐眼波溫柔,隨意一撇,見桌案上的圍棋問:“會下圍棋嘛?”
楠笙搖頭,接著想到什么般說道:“但是我會下五子棋,知道五子棋嘛?”
楠笙興沖沖的小跑到桌案前拿了棋盤和棋盒,又往回跑,誰知剛跑幾步,手一個沒拿穩(wěn)眼見棋子就要翻落一地,蕭逸嵐眼疾手快,塊步行到楠笙身邊,大手一托,連著楠笙的小手和棋盒一起握在掌中,楠笙不自在,剛要抽出手,蕭逸嵐卻在楠笙耳邊低語:“別動,再動要撒了!”
楠笙微僵著身子感受著耳邊規(guī)律的呼吸聲,心跳不斷加快,耳根微微泛紅。
蕭逸嵐看著楠笙離他咫尺的耳廓越來越越紅,低笑道:“你很緊張?”
“咳咳…那個…”楠笙微微和他拉開距離:“那個……五子棋……下嗎?”
蕭逸嵐思索片刻,空著的一只手接過了楠笙拿著的棋盤夾在腋下,又把和楠笙一起托著的棋盒拿了出去,這只解放開來的手自然而然的握住楠笙的手,拉著她一起到茶幾前坐下。
“你說的五子棋,可是這樣?!笔捯輱狗畔缕灞P,在黑色的棋盒里摸出五顆棋子連成一線問楠笙。
楠笙看著棋盤,點頭道:“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不管橫著豎著,歪著斜著,只要誰最先五顆連成一線,誰就贏?!?p> 蕭逸嵐點頭,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他胸有成竹:“光下棋無趣,我們加點彩頭如何?”
什么彩頭?楠笙趴在桌上,眼睛不經(jīng)意瞥見蕭逸嵐熠熠生輝的雙眼,心頭一跳。暗叫不好,這貨沒打好主意。
來自女人神奇的第六感,楠笙瞬間坐直身子,警覺的問:“你要干嘛?”
他最近小動作不斷,不是親她就是牽她手,他該不會提更過分的要求吧?!她還小呢,這個畜生!
蕭逸嵐仿佛能察覺楠笙心里所想般,搖頭失笑,她腦子里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哭笑不得道“放心,你想的都不會發(fā)生,我說的彩頭是,寫詩?!?p> “寫詩?”
蕭逸嵐點頭:“我記得你荷花宴上,詩詞作的不錯。誰輸了就寫首詩送給對方如何?”
楠笙無語,她可不會寫什么詩,小聲道:“那個是別人寫的,我就會背而已。”荷花宴也沒規(guī)定不能抄襲?。?p> 蕭逸嵐探究的看了楠笙一會兒問:“那是何人所作?”
楠笙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是誰寫的。這也不能怪她,她讀書那兒會兒記性就差,這些詩啊詞啊的,她早還給老師了。那邊蕭逸嵐還鐵了心般打破沙鍋問到底。
楠笙努力回想半天,依然毫無頭緒,索性眼睛一閉實話實說:“我不記了,說了你也不認識?!狈凑氩黄饋砹恕?p> 蕭逸嵐無所謂的笑笑,好心情的不在追問,妥協(xié)般說道:“那如果你輸了,你就寫首詩給我,誰作的都可以?!?p> “就這么簡單?”楠笙不信,他會這么放過她?……唉……不對?。∵@棋還沒下,她怎么就一定會輸呢?看他剛剛的意思,似乎從沒下過五子棋,說不定她可以贏。想通后,楠笙抓了把棋子在手心:“那開始吧!”
只是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殘酷,只一盞茶的功夫,楠笙慢慢敗下陣來。
“……你……你…唉……唉…別堵我這兒…”楠笙抓破腦袋也想不通,為什么有人可以什么事都做的完美,明明之前都沒下過……
楠笙垂頭喪氣,仍了手中的余子道:“你贏了?!?p> “呵,三局兩勝如何?”蕭逸嵐看著楠笙委屈巴巴的小表情,忍不住逗弄。
“真的?”
“真的!”
楠笙瞬間來了精神,擼起袖子,就是干!
而蕭逸嵐則是笑的一臉云淡風(fēng)輕,只看著楠笙的眼越加專注,此時的她似乎比平時更迷人,可惜她還太小,成親也至少還得兩三年之后,極不可查的嘆了口氣。
楠笙可不知道蕭逸嵐在想什么如果她知道,一定會鄙視的說,就知道他沒安好心。如今的她一門心思都在棋盤上,好不容易有四子連成一線,在一步她就贏了!
暗自觀察蕭逸嵐沒有看出她這里的門道,期待的看著他落子,眼見他就要在別處落子,楠笙心頭一陣興奮,誰知蕭逸嵐虛晃一招,棋子還是死死堵住了楠笙的去路。
楠笙失望,準(zhǔn)備另辟蹊徑,蕭逸嵐卻在此時敲敲茶幾,指著一處黑棋說道:“五顆了?!?p> 楠笙氣暈,他分明是在迷惑她,她居然上當(dāng)了。憤憤不平的說:“不算,不算,五局三勝……”
蕭逸嵐看看天色:“下次吧,這次愿賭服輸,去寫詩吧!”
楠笙咬牙切齒,不情不愿的走到桌案前,剛提筆準(zhǔn)備寫個鋤禾日當(dāng)午交差了事。蕭逸嵐卻淡淡開口道:“我要情詩?!?p> “……”靠!她就知道沒那么簡單!但如此直接要情詩,真當(dāng)她好欺負?
“你剛剛不是說就寫首詩嘛?怎么還變成情詩了?”
蕭逸嵐踱到楠笙身邊,理所當(dāng)然的問:“詩是要送給我的嗎?”
楠笙點頭。
蕭逸嵐接著說:“既然是送給我的,我自然可以指明我要什么樣的詩不是嗎?,如果是我輸了,你同樣可以要求我給你寫情詩?!?p> 楠笙翻個白眼,鬼才要你的情詩呢!小手一揮,仍了手中的毛筆道:“我不會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