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過頭,徐離初看著凄風苦雨的徐楚楚,又看了一眼垂頭喪氣的二姨娘,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周煜說了這么多,她豈能夠一直讓他孤身作戰(zhàn)?更何況,他做戰(zhàn)的起因還是因為自己。
徐離初低低一笑,搖了搖頭:“太子殿下若是覺得槐花糕不錯,歸去后,可以再吃一二,不過,雖說二姨娘說這槐花糕是粗民所用,但是初兒記得,二姨娘似乎做得一手的好糕點,想必這個槐花糕也是做得不錯的?!?p> “哦?是嗎?”周煜心領(lǐng)神會,當即反問了一句。
徐將軍頭皮一炸,看了一眼二姨娘。
二姨娘苦苦的在心里嘆了一聲,點了點頭:“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妾這就去做!”
說罷,起身離開,只是那身影,怎么看著都有些搖搖欲墜,好在身后跟著的侍女一把沖上去扶住了她。
“對了,還有一事?!笨粗棠锏谋秤?,徐離初眼里閃過一絲嘲諷,這就經(jīng)受不住了嗎?那今后的事情,你們又該如何來承受,又可想過,當初如此對我的時候,可會有這樣的下場?
“什么事兒?初兒不妨說說看?!敝莒涎劾镆涣?,定定地看了徐離初幾眼,接著眸子里便又換上一片深邃之色,湊近嘴邊的茶杯都跟著頓了一下,笑了笑回聲接話道。
徐離初望了望周煜,輕聲一笑,搖了搖頭:“這個事兒,初兒倒是不好說,恐怕還得要朝妹妹請教了?!?p> “哦?”周煜輕疑了一聲,挑了挑眉頭,“什么事兒,還要同三皇子妃問的?”
“初兒想問一下妹妹,是如何能夠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學(xué)得一手的好針法。”徐離初目光在徐楚楚身上一掃而過,最后落到了她身后的丫頭身上。
徐楚楚臉色一變,眼中帶上了幾分慌亂:“姐姐,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徐離初撇了撇嘴角,眼里閃過一絲嘲諷,“妹妹不是說給三皇子殿下繡了一個荷包嗎?姐姐只是在奇怪,妹妹是如何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進步神速的?姐姐可記得妹妹當初在府里可是連針都不愿意拿起呢,后來可是請了什么頗有經(jīng)驗的嬤嬤給指點了?”
當初在府里,徐楚楚便對于女工上一直不上心,便是二姨娘對她多次教導(dǎo),她也是不樂意做,總說看了眼睛累,每每都是不了了之。
二姨娘心疼她的女兒,自然不會過多的苛責,以至于,徐離初所知的便是,徐楚楚的女工并沒有什么能夠拿的出手的。
不過,為了給她方便,二姨娘倒是給她配了一個很會刺繡的丫頭。
徐離初目光落在那聽到自己說話后便明顯垂下頭去的丫頭,眼里閃過一絲晦澀的光。
“姐姐說的什么話?姐姐這是在懷疑妹妹對殿下的心思不誠嗎?”徐楚楚心里一緊,卻還是咬牙堅持。
搖了搖頭,徐離初嗤笑一聲:“妹妹這可冤枉姐姐了,妹妹對三皇子殿下一片癡情,姐姐若是不明白,怎么可能當初在陛下面前說出這么一番話。莫不是妹妹要陷姐姐于欺君之罪,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地?”
徐離初的聲音越說變得越森冷,越說越發(fā)的有氣勢,便是周煜都暗暗點了點頭,不禁有些贊嘆徐離初的勇氣與謀略。
“我,妹妹不是這個意思,殿下,我……”徐楚楚臉色一變,眼睛里立馬涌起淚水,看著周睿,楚楚可憐道。
徐離初幽幽嘆了一口氣,在心里搖了搖頭,她明白,徐楚的眼淚肯定不是因為自己剛剛戳穿了她的謊言而致,而是因為她怕自己的心意得不到周睿的肯定。
對于周睿,徐楚楚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一往情深??!
“放心?!迸牧伺男斐氖?,周睿眼里閃過一絲心疼,“本殿下怎么會不明白你的心意呢?!?p> “就是?!毙祀x初輕聲一笑,目光投向周睿,“三殿下深明大義,明察秋毫,怎么會不知道妹妹的心意,這個妹妹就不用擔心了?!?p> “姐姐,你到底要說什么?。俊毙斐辛酥茴5闹С?,心里頓時有了底氣,看著徐離初的眼神也變得堅定起來。
只要有殿下的支持,徐離初不管你想怎么樣,我都不會害怕!
“姐姐我只是……想起妹妹身邊的丫頭,是有一個叫巧兒的吧?姐姐記得她的女紅做得很是漂亮,是二姨娘特意給妹妹尋來的吧?”徐離初的目光投向徐楚楚身后左側(cè)的人,嘴角勾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
周煜端著茶杯的手指一頓,看著兩人,心里便明白了幾分,不由勾了幾分唇角。
這個女人,可真是有趣,一步一步誘敵深入,然后一網(wǎng)打盡,一擊斃命!
夠狠,夠聰明,他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