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瞬間敗露
韓浪考慮了一個晚上,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
鮮一揚的探測器中收到了定位蜘蛛發(fā)來的消息,果然不出他所料,這些人都是惜命的。
他繼續(xù)扮成神醫(yī)的模樣,在老地方坐等管家來請。
……
韓浪有了會所那人的邀請,要帶一個人進(jìn)去也不是什么難事。鮮一揚也就很自然的跟了進(jìn)去。當(dāng)他走進(jìn)大門的時候,誰都沒有識破他的身份,他就這樣一路暢通無阻的進(jìn)入了會所中央的圓形大廳。
正當(dāng)他洋洋得意的時候,卻從大廳的四面八方傳來了警報。
伴隨著刺耳的警報聲,一大群全副武裝的黑衣打手從四周圍了過來,黑壓壓的一群人全都將武器對準(zhǔn)了大廳中央的鮮一揚。鮮一揚就知道,事情不可能這么順利的,但是暴露得這么快他著實沒有想到,但他也不慌張,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韓浪和管家早已經(jīng)被人帶到了一邊,但是他們也不明白,眼前這情景,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
單于的管家穿著一身勁裝,站在二樓盯著一樓大廳的情況。他站在那里看了一會兒,朗聲對樓下的人說:“先生說了,捉拿此人,如有反抗,生死不論。”
“是!”黑衣打手整齊劃一的回答十分有氣勢。這洪亮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大廳中,經(jīng)久乃絕。
鮮一揚看到這種情況還想掙扎一下,他抬起頭對樓上的那人說:“我與各位無冤無仇,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單于的管家雙手撐著二樓的欄桿,冷哼一聲,說:“誤會?你殺了我們那么多弟兄,怎么會是誤會呢?對不對啊,鮮一揚!”
既然身份已經(jīng)被識破,那么他也就沒有再裝下去的必要了。鮮一揚拽下了白須白發(fā)的偽裝,露出了廬山真面目。一張年輕的臉頰浮現(xiàn),眉眼間的傲氣非同尋常,這樣的身段氣質(zhì),必是個身手不凡的人。
韓浪在一旁看到這一切雖然有些驚訝,但是仔細(xì)一想也對。
“難怪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他很不對勁,明明是一個老者卻有著年輕人的氣息吐納。果然是有問題?!?p> “這一身行頭還真是累啊。想來我的偽裝是不會被識破的,你們是怎么做到的?”鮮一揚隨手將道具扔在了一邊,從袖口劃出了匕首,慢條斯理的擺弄著。仿佛這樣千鈞一發(fā)的場景在他的眼里根本構(gòu)不成威脅。
“你也算是個人物了,竟然能讓先生對你動用面部識別系統(tǒng),也算是一種本事了。實話告訴你,我們這套系統(tǒng)就是專門為你們這種刺客準(zhǔn)備的?!彼驹谀抢锎魃狭撕谏氖痔?,說,“動手!”
打手們瞄準(zhǔn)了鮮一揚,聽到了這一聲令下之后便毫不猶豫的動了手。
韓浪不忍心的閉上了眼睛,雖然這個小伙子是一個刺客,但是他能夠感受到,他絕對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就這樣被殺掉了,也實在是太可惜了。他雖然一直喬裝打扮,但身上那股正氣錯不了,所以即使早已懷疑他的身份,但還是選擇了相信他??上沼腥f貫家財,在此時卻是毫無用處。
在鮮一揚的眼中,他們的動作實在是太慢了。他運足了內(nèi)力,用匕首在懷中畫了一個圈,然后雙手送出,奇妙的是對方的發(fā)射過來的武器便全都被截在半空中了,就好像是有好多雙無形的手在空中穩(wěn)穩(wěn)的夾住了它們一樣。
在場的人對此目瞪口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詭異的招數(shù)。有些人不甘心,又連續(xù)發(fā)射了幾次,可是他們越是這樣,空中停留的東西就越多,到最后這些武器竟然將鮮一揚包起來了,就好像是一個球體一樣。
場面頓時變得靜悄悄的。
但是韓浪能夠感覺得到,這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他拉著管家從回廊往外走,離開了大廳,免得禍及無辜。
他的預(yù)感是對的。他才剛剛離開,鮮一揚就發(fā)動了反擊,將這些東西原封不動的還給了大廳中的打手。巨大沖擊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瞬間就使他們?nèi)搜鲴R翻,狼狽不堪的被打翻在地,受了不同程度的內(nèi)傷,輕者只是吐了幾口血,重者當(dāng)場斃命。
一片混亂中,管家踉蹌地站了起來,目光四處搜尋著的鮮一揚的身影。
而鮮一揚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了蹤影。
又讓他逃掉了。單于的管家心有不甘的錘了一下欄桿。
……
其實鮮一揚也并沒有好到哪里去,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刀槍不入的。他踉踉蹌蹌的拖著受了重傷的身體逃到了小河邊,最終因為體力不支而倒在了地上。幸虧身上帶了之前煉制的藥,服下之后恢復(fù)了一些氣力,他才能夠躲在一個山洞里,躲過了那些打手的搜尋。
“沒道理啊,我的易容術(shù)怎么可能被識破呢?面部識別系統(tǒng)?怎么就那么巧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
他思來想去也想不通事情的原委,索性就將這件事情放一放。
“通過韓浪進(jìn)入會所的計謀敗露了,難道真的要去找耳神嗎?”他在山洞的墻壁上,從洞口看到了月光,忽然想起了雨相玄?!坝晗嘈€在盯著韓浪,他不應(yīng)該死,我得去阻止她?!?p> 他掙扎著準(zhǔn)備起來卻身體一軟,又摔倒在了地上。藥效已經(jīng)過去了,低配版的就是不耐用。
“你要去阻止誰呀?”
雨相玄的聲音像魔鬼一樣回蕩在山洞里。
鮮一揚看到她站在洞口,因為是逆著月光,他看不清她的臉,但是也能夠感覺得到她一定是在嘲笑自己,嘲笑自己自不量力。
“你來干什么!是來要我的命嗎?”鮮一揚扶著墻壁,艱難的站起來。
雨相玄一步一步的走近。她的腳步聲在這山洞里顯得格外的清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鮮一揚的心上,竟然與他的心跳聲相互應(yīng)和。
她走到了他的身旁,突然踹了一下他的腿彎處。
鮮一揚來不及防備,于是便猝不及防的摔在了地上。
“就你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還用得著我出手嗎?隨便一個小嘍啰都可以要你的命。”雨相玄蹲在地上,貼近他的耳朵,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說。
“你到底想做什么?”鮮一揚忍住怒火,耐著性子問她。
“我想找你合作?!彼f。
“合作?”鮮一揚將信將疑的看著她。
雨相玄把他扶到了一旁坐下,給了一枚丹藥。這枚丹藥丹形圓潤,氣味清新,識貨的人一眼就可以認(rèn)出這是一枚上等的丹藥,對治療內(nèi)傷有奇效。
“沒有毒?!庇晗嘈粗粤讼氯ブ螅^續(xù)說,“我想要韓浪身體里的‘閬苑’,希望你可以幫我?!?p> “你憑什么認(rèn)為我會幫你?”她的藥還真是有效,鮮一揚剛服下沒多一會兒就感覺到有一股熱氣在滋養(yǎng)丹田,身體也漸漸的回復(fù)了氣力。這與鮮家的特制丹藥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憑你要找耳神,而我,知道如何找到耳神。”雨相玄說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輕人,自信是好事,但是過度的自信就是自負(fù)了。耳神或許真的能夠幫你,你真的應(yīng)該去拜訪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