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法?哼!一介布衣竟然還敢跟我說王法?”就在這時,一個惱怒的女音突然響起,“想談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資格!”
一介布衣沒資格講王法?這話說得還真有點讓人難以回答。
無雙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眸中頓時閃過亮光,隨后又收斂起來。
這么說,來人是官咯?
而且,還是一個不把王法放在眼里的主。
無雙這么想著的同時,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就見到一抹紅色的身影。
放眼族去,就在離她們不遠的地方,一名著大紅色香雪紗裙的少女坐在馬車上,此刻,正好被一名丫頭扶下馬車。
下了馬車之后,就被那名丫頭扶著往這邊走來,而那名著紅色香雪紗裙的少女,裝容精致的臉上怒氣沖沖。
看來,剛才開口的是她沒錯了。
無雙看著那少女被丫頭扶著往她徑直走來,無雙并沒有躲,反而挺直了腰椎,等著那少女走來。
還沒走近,那少女就又再開口:“哼,聶無雙,你拿著五兩銀子在羞辱誰呢?
俗話說得好,打狗還得看主人,你倒好,連本小姐的人也敢羞辱!”那少女冷冷的哼了一聲,邊走邊說道:“我今天倒要看看,我這尚書府的千金能不能治得了你!”
無雙也趁著這檔口細細的打量著對面迎面而來的少女。
那少女扶著丫鬟的手,走路的同時能清楚的看到那身火紅的香雪紗裙帶起風(fēng)。
嗯哼,走路帶風(fēng)的范倒是不錯,就是臉上的表情太過刻薄了。
上書府的千金?
治她?
看來,還是個厲害的。
無雙聽了也不生氣,微微一笑,道:“原來,這位鼻孔朝天看的丫鬟,是這位小姐的下人,看小姐語出驚人就知道,小姐定然是位家教嚴格又優(yōu)雅的貴女?!?p> 江姍嫻聞言繼續(xù)冷哼了聲,“既然知道本小姐是貴女,還不快把號碼牌拿過來!”
江姍嫻的身份一說出來,一旁原本在看熱鬧的人群,頓時一片嘩然。
議論紛紛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原來,這小姐是尚書府的千金,難怪,難怪她敢這么明目張膽的縱容丫鬟去搶別人的號碼牌。
要知道,這紅顏醉一天只有這一百個號碼牌,而且,只認號碼牌不認人。
坊間早有傳說,尚書府的千金刁蠻任性,這京都,大多數(shù)貴女都吃過她的虧,而且還都是沒有地講理的,也不敢講理。
試問,誰敢去和尚書府作對?
如今這小姑娘遇上了尚書府的千金,也只有認命的份了。
就在眾人的內(nèi)心想著,聶無雙一定會雙手把號碼牌奉上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在紅顏酸對面樓的一家館子的二樓雅間,有兩個男人正注意著這邊。
“尚書府?又是一個來秀身官家人優(yōu)越感的嗎?”其中一個著墨色玄衣的男子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手里端著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男子身的墨色玄衣華麗而高貴,衣上繡著金線祥云紋,長長的發(fā)只用一根紅發(fā)帶高高束起,明明只是簡單的裝束,卻更襯得男人貌美如花。
男人的長相俊雅卻不秀氣,膚白貌美,打從骨子里透出來一股子的斯文,那儒雅卻不失高貴的氣質(zhì)仿佛與生俱來一般。
男人正是天龍國的北漠王——蘇墨白。
坐在蘇墨白身旁的,是一身素白長袍的云飛洋。
云飛洋聽見蘇墨白的話只是微微一笑,“尚書府的千金在京都一向蠻橫,京中的貴女幾乎都吃過她的虧,你不來一出英雄救美嗎?”
“那是誰?”蘇墨白卻只是冷冷一笑,隨后問道。
“你不知道嗎?”云飛洋有些驚詫的看向蘇墨白,隨后看向?qū)γ婕t顏醉人群中的焦點,道:“她是你這一次的賜婚對象??!”
墨白居然問是誰?
他難道不知道那邊那個就要被人欺負的就是他的賜婚對象嗎?
云飛洋震了一個驚。
不過,相比云飛洋的詫異,蘇墨白卻是一副泰山崩于前依舊處之泰然的'淡定模樣。
“賜婚對象?”
雖然是賜婚給他的,說起來,他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她到底長得是圓是扁……不過,不管她到底長什么樣長,也與他無關(guān)。
反正都是個將死之人……咦?!
怎么會是她?!
蘇墨白原本眸中閃過的冷光瞬間變成了詫異,視線直直的盯著站在紅顏醉門口的那個著霓裳羽衣的少女。
“她是誰……”蘇墨白怔怔的開口,一臉疑惑的看向云飛洋。
盡管見過兩次面,但是,他還是不知道她的身份。
第一次見面時,她雖然身著女裝卻整個人狼狽不堪;第二次見面,她女扮男裝,騙了他之后就逃之夭夭……
如今是第三次見面,她卻給了他一場驚艷。
對面紅顏醉門口的少女一身霓裳羽衣如同跌落凡塵的仙女,在面對尚書府的千金時,精致的臉上神彩飛揚,炫目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嘛,她不就是你這次的賜婚對象嘍?!痹骑w洋看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對面紅顏醉門口的少女,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云飛洋笑吟吟的問道:“這一次,你打算怎么下手?”
蘇墨白原本閃著亮光望著少女的瞳孔瞬間緊縮了下,然后,他幾乎是立刻回過頭,看向云飛洋:“沒有我的命令,暫時不要輕舉妄動?!?p> 當(dāng)然,他不會直接說不要對她下手,給眼前這只笑面虎嘲笑自己的機會。
他只不過是暫時對她有點興趣而已,只要把她留在身邊一陣子,等到他對她厭倦了之后,應(yīng)該就不會對她再有這種奇怪的感覺了。
云飛洋一臉戲謔的看了蘇墨白一眼,“哦?這樣啊……”
云飛洋看了蘇墨白一眼,發(fā)現(xiàn)他的視線已經(jīng)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有離開過對面,隨即調(diào)視線,也看向那邊。
“讓人無論付出什么代價也要把她留下?!本驮谶@時,一直盯著對面的蘇墨白突然說道。
無論付出什么代價?
“好。”云飛洋莞爾一笑,道:“這件事我會辦妥的?!?p> 云飛洋當(dāng)然知道,這個‘無論付出什么代價’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某人一反常態(tài)的樣子,已經(jīng)可以想象,他和她見面會有多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