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jié)束,回程的馬車內(nèi),夏如畫心滿意足的剔牙,目光瞥了馬車外的夏有銀一眼,他坐在趙謹言的馬背上,目光哀怨的別開。
“有銀,你還不認錯是吧?”她朝車外的夏有銀斥責(zé)。
“主子你不講理?!毕挠秀y絲毫沒有身為下人的覺悟,剛被收留時他確實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做好本分,還不是他的主子愣是把他教育成如今這般的。
“我不講理?那本來就是留給我的甜食,你怎能強占?你有想過那雪花糕的心情嗎?”
對于她的歪理,夏有銀更是氣打一處來,那頭恭王妃朝他示意,對于吃食的執(zhí)著,他又不是不知道他家主子,再有理也就成了無理,更何況始作俑者還出神著呢!
夏有銀自是清楚的,可她搶就搶了,為何還要揍他一頓,那本來就是哥說留給他吃的!
“哥,您給評評理?!毕挠秀y不死心的推了推趙謹言。
他回神,看了看這跋扈的狀況,終于明白自己的杰作,他眼眸往后睨去,平淡的說:“有銀,哥待你不錯吧?”
夏有銀不疑有他的點頭。
“這口氣你就咽了吧,改日哥請你上青樓?!睂τ诔载浵娜绠?,確實多說無益。
夏有銀瞪眸,他敬佩的謹言大哥都這般不正經(jīng),看來確實也是沒轍,算了!他大人有大量不計較就是,夏有銀緊了緊捉住他衣服的手,難掩羞澀的低頭細語:“哥你可要說話算話?!?p> 趙謹言眉一挑,無奈搖頭,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一個吃撐也要吃,一個見色就昏也要熱好此道。
京都府衙的內(nèi)堂,夏如畫小心翼翼的將小蟲收好,眼前的慘白尸骨已被清理得干凈,肋骨與部分脊椎骨的缺失讓夏如畫擰緊了眉頭,小手不解在尸骨上畫了個圓,缺失的骨頭正好是個圓圈,這……難道‘莫名’還能特意把尸骨燒了個窟窿?
“有銀你過來?!毕娜绠媶镜?。
夏有銀眼神大寫的抗拒,又抵不過她的堅持,她指了指缺失的骨頭說:“你仔細看看可有別的異樣?”
夏有銀立即搖頭如撥浪鼓,極度的抗拒,無奈她執(zhí)意,于是閉眼湊近,隨即說:“絲毫異樣也沒有?!?p> 夏如畫嘖聲,臉上盡是嫌棄的表情,他都見過多少回尸骨了,還是這個窩囊樣,她的手往他頭上一按,將他的頭直接按在缺失的骨頭上,“剛剛好符合你的尺寸,你作何感想?”
“主子你干嘛!”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雙手不斷的拭擦著他觸碰過尸骨的臉頰。
瞧他德行!夏如畫厭惡的抽了抽嘴角,繼續(xù)沉浸在腦海的無解中,說:“真是奇怪,有銀,你快過來聞聞,當(dāng)真半點刺鼻的異味都沒有?”
“這屋里啥時候沒有異味過?”他厭惡的別開臉嘟囔。
這家伙半點用處都沒有!夏如畫臉上盡是不耐煩,“我的意思是,尸骨以外的氣味,特殊的氣味,你以前不也曾經(jīng)辨別出來過,好好回憶一下?!?p> “我告訴自己盡量別去回憶?!彼艖欣硭膼貉詯赫Z,反正她也就嘴上嚇唬他,能忍受她的人估計一雙手指頭都數(shù)得過來,自己可算彌足珍貴的隨從!地位尊貴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