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謹言臉色頓時一陣青白,他如今在她爹面前已經(jīng)污了形象,這回是徹底無法挽回了。
果不其然,夏佟旭惡狠狠的瞪向趙謹言,立即拉著女兒遠離他,“你和我回房間,我有事要與你談?!?p> 夏如花不明就里,邊走邊說:“哦,是談名字的事情嗎?改名字的事情我還是想交給謹言,他比較有品位?!?p> 待夏氏父女走遠,趙勵這才從座位上起身,意猶未盡的看著他慌張的神色,“你方才說你愿意負起什么?”
趙謹言看向他打趣的表情,心頭頓時沒了意趣,“堂叔,明知故問有意思嗎?”
“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沒想到你也有今天,不過我那位夏兄可不是一般人,你可做好準(zhǔn)備。”趙勵拍了拍他的肩頭。
一聽,趙瑾言欲言又止,內(nèi)心很是糾結(jié),最終還是說不出口,默然的走開,只留下一臉掃興的趙勵。
來到夏氏父女的房前,趙謹言幾經(jīng)挪開又折返的腳步最終站穩(wěn),胸前如擂鼓作響,他不斷的咽著口水試圖壓下內(nèi)心的驚慌,沒問題的!他堂堂當(dāng)朝三皇子,光是這個身份就能呼風(fēng)喚雨,他應(yīng)該是女婿的最佳人選。
門被打開,信心十足的臉上忽而緊張,他謙謙有禮的拱手說道:“夏先生,能否借一步說話?”
夏佟旭目光戒備的盯著他,“抱歉,天色已晚,我要睡了?!?p> “先生,請您一定要聽我一言?!彼櫜簧掀渌纳焓謱⑺麛r住,若是錯過了今晚,日后怕是更加不知如何提起。
他的態(tài)度堅決讓夏佟旭不悅,可是他臉上的表情太過真誠,若他執(zhí)意拒絕倒好像他太刻薄了。
月下涼亭,竹青機靈的奉上茶水,夏佟旭睨了他們主仆二人一眼,心中更是篤定他的身份不簡單,對他的戒備更深了。
“謹言便開門見山了,不知恭王爺可有向您說起我的身份?”
夏佟旭睜眸,看不明他的意圖,說:“事不關(guān)己,我也不想過問,他自然也不會先提起?!?p> “其實這也不是什么秘密,至少對您我沒必要隱瞞,其實我是當(dāng)朝三皇子瑞王?!壁w謹言快刀斬亂麻。
一聽,夏佟旭雙眸睜得更大,甚至有些傻眼了,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趙謹言亦耐心的等待他消化這樣的信息。
“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些?”先前以為他不過是身份顯赫,當(dāng)朝三皇子瑞王!那不就是……不就是那個險些坐上龍椅的幼帝?這樣的人物,他之前還少有好臉色,若是怪罪下來,他是有九條命都不夠用吶!
“夏先生如此睿智,不會不懂我的心思吧。”趙謹言意有所指。
夏佟旭仍未從沖擊中回神,只是趙謹言的目光期待,讓他無法忽視,腦海里快速運轉(zhuǎn),驚的起身大叫:“莫非你真的看上如花了?”
可千萬別吶!他就這么一個女兒,從未給過她一天好日子過,怎能……怎能將她送入虎口?!就是拼了這條老命都要護住女兒才是,夏佟旭退后幾步,謹慎的作揖道:“瑞王殿下錯愛,我女兒不值得您的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