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你的門檻好高啊!
“有問題,我今天去過涼山上的賊窩?!?p> “很早以前就荒廢了,現(xiàn)在被一群難民霸占。”
“不過有一點我很奇怪,王縣尉說官兵剿匪,但是山寨卻沒有任何戰(zhàn)斗痕跡?!?p> 沈銘沉默,難不成一個能夠裝下數(shù)百人的大山寨,就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但也不排除朝廷派大人物來鎮(zhèn)壓,這種可能。”
林濤眉頭緊鎖。
“你說,那些尸骨為何要特意藏起來了呢?還用那么復(fù)雜的方式,直接挖個坑不就好了?”
沈銘聳聳肩膀,他也沒有頭緒。
“我們現(xiàn)在雖然有線索,但是太過混亂,不過別急,涼城縣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扳倒的。”
沈銘昨天仔細(xì)推敲過,他的身份,那位大人應(yīng)該沒有對涼城縣這幾個狗官說。
不然以這些狗官的尿性,恐怕早就伏地?fù)u尾乞憐了。
那位大人出于什么心思呢?
他想不出來。
至于北皇。
沈銘知曉,好戲才剛剛開始,他要挖,將北皇徹徹底底的挖出來。
不過,現(xiàn)在以他的實力。
還不夠看。
弱一點的乘風(fēng)境,功法武技都不怎么樣的那種,他可以秒殺。
但如他一般的乘風(fēng)境,甚至于相對來講比較強的乘風(fēng)境高手,他打不過。
沈銘害怕,經(jīng)過上次的暗殺,他相信用不了多久,肯定還會有人來。
第一批殺手,不過是一群嘍嘍。
“如果再有人暗殺,一定要做的漂亮一點?!?p> 沈銘摸了摸下巴。
他需要造勢,涼城縣上下,幾乎除了林濤都是他們的人。
沈銘不能暴露真正實力,只有遮遮掩掩,才能夠讓對方投鼠忌器。
一旦實力被曝光,他和林濤的處境,就危險了。
以這群狗官的模樣,他們沒這么大膽子,背后定然還有人在指示,操控涼城縣。
一個縣內(nèi)能有幾個官?
他縣太爺林濤為首,死去的劉縣丞為副。
然后便是王縣尉,緊接著是至今未曾露面主簿。
至于牛典使這種人,連個官職都混不上。
勉強算九品。
這幾個人在涼城縣,可謂是只手遮天。
“那些官銀……”
沈銘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些官銀最后流向哪了?
“林兄,明天咱們?nèi)プ咴L走訪這幾個狗官?!?p> 沈銘押了一口茶。
林濤也正有此意,慵懶的伸了個腰。
“要不是你來了,我還不一定被欺負(fù)成什么樣呢。”
“你我之間,何須多言?!?p> “還記得那時候偷窺寡婦洗澡的小屁孩,如今都成了縣太爺,哈哈哈!”
沈銘笑得前仰后合。
“別放屁,你還不是跟我一起看的?”
“也不知道權(quán)朝和薛青怎么樣了?!?p> 林濤有些想家了。
“薛青那個慫貨,正跟兩個哥哥打得火熱,爭奪家產(chǎn)這是門技術(shù)活?!?p> “不過他那個性子,怕是早就不知道躲在哪個姑娘懷里了。”
沈銘今天游戲任務(wù)清空,時間沒剩下多少,索性與林濤聊起來。
眼看天快黑了,兩個人揉了揉肚子,對視一眼。
“走,買酒去?”
“走!”
聊嗨了沒有酒怎么能行。
那時少年的夢想,此時唾手可得,又遠(yuǎn)在天邊。
林濤想在這亂世之中,做一個無用的讀書人,沈銘沒說什么,人各有志。
但,林濤想做個為生民立命,為天下立心,為往圣繼絕學(xué),為萬世開太平的好人。
沈銘搖搖頭表示這不現(xiàn)實。
“林兄,你看看文狀元和武狀元的待遇你就知道了?!?p> “你堂堂文狀元,想要官職還得自己求,開場不過是個七品芝麻官。”
“瞅瞅武狀元,開局二品武官,良田千頃,豪宅八間?!?p> 沈銘攬過林濤肩膀,繼續(xù)勸道:“其實我覺得,你想做書生并不妨礙你修行啊?!?p> “這世界,永遠(yuǎn)是強者的天下?!?p> 林濤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般。
“不中,俺聽說修了仙,就不能成為儒圣了?!?p> 沈銘撓了撓頭,這點他還真不知道。
“沒事,問題不大,以后銘哥保護(hù)你,別慌。”
沈銘拍著胸脯,力氣過猛差點吐血。
“奶奶的,怎么最近下手總是沒輕沒重的?!?p> 林濤和沈銘兩個人,就好像瘟神一樣,所過之處,紛紛打烊。
“咳,這是太陽下山了,關(guān)門了?!?p> 林濤安慰了自己一句,心中難免不是滋味。
“你說,我一心為民,他們還這樣欺負(fù)我,哼!”
“他們這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沈銘有些心虛,不知道這樣欺騙林濤弱小的心靈真的好嗎。
“嘿,也是,得嘞,酒是買不到了,改天咱自己釀。”
正當(dāng)兩個人準(zhǔn)備打道回府的時候,一個奴仆打扮的人匆匆跑來。
“二位大人,我家主人有請?!?p> 沈銘和林濤不約而同的喊了一句:“有酒嗎?”
“呃……有好酒好肉好姑娘?!?p> “媽的,走!”
“就算是鴻門宴,老子也去定了。”沈銘和林濤,哪還有之前義正言辭,慷慨激昂的樣子。
完全化身市井小流氓。
奴仆帶他們走東走西,最終來到一個富麗堂皇的大院。
“我滴媽,這門把手都特娘鑲金邊?”
林濤沒見過世面,此時一驚一乍的模樣讓沈銘甚至想離他遠(yuǎn)點。
“等會出來,刮下來一層,不就好了?!?p> 奴仆面對兩個土包子,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出門前老爺再三囑咐,必須要恭恭敬敬。
他也不敢講。
沈銘還沒等推門,那府邸大門就被里面的王縣尉打開。
“哎呀,等你們好久了,來,來來!”
沈銘前走了一步。
低下頭。
“你家這門檻,有點高啊,小爺要是一不留神,不久陰溝里栽了跟頭?”
這王縣尉,屬實是笑里藏刀。
恐怕,還真是個鴻門宴。
“哎呀,不好意思,你看我這記性,年老不中用咯,記性不太好?!?p> “沒事,沒事,以后踏平了就好了。”
沈銘想要一腳踩下去,但是感覺這玩意好像不容易踩碎。
要是沒踩碎豈不是丟大人了?
面子不能丟,這是原則!
不過來日方長,遲早把王縣尉家的門檻踏平。
林濤小心翼翼的邁了過去。
“半米高的門檻,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王縣尉可別哪天晚上不小心摔死了?!?p> 論嘴炮,林濤除了沈銘還沒服過誰,這幾日可能也被沈銘帶歪了。
越來越不著調(diào)了。
鴻門宴,就讓小爺見識一下咯,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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