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熊爹飛升
宋翊有時候就一混球,不得不說有時候林知秋罵的那是真對。
這邊宋翊越打越來勁,越發(fā)覺得那赤蛟逆鱗壓著自己戰(zhàn)斗了,不痛快!
就跟對面的梁國九殿下喊道“小伙子,你等我會兒。太他娘憋屈了!老子要拿下這壓制修為的寶貝了,咱來痛痛快快打一場!”
對面的梁國九殿下一直很有風度,在邊上停手了?!昂?,我等你?!?p> 宋翊從自己的琵琶骨處掏出了一塊赤紅色的鱗片,把這赤紅色的鱗片給扔進了納戒,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磅礴的靈力,沖著對面的梁國九殿下大喊“小伙子!來!”
伴隨著宋翊的聲音,一道虎拳便招呼了上去。
這回輪到了那梁國九殿下節(jié)節(jié)敗退,不過卻依然能過上幾招。
“果然不愧是大宋王朝護國大將軍!我蕭離算是服了。”
梁國九殿下蕭離已是打算離開,他試也試了,回頭就跟自己父皇說那大宋王朝宋翊修為過高,刺殺失敗。
反正而今,他那父皇也管不到他頭上。
可宋翊打架還打上癮了,不讓人家走,“來!繼續(xù)!好不容易有個人能跟老子痛痛快快打一場,走個屁!小兄弟,雖然你屬梁國,我屬大宋,可你這個兄弟我宋翊算是認下了?!?p> 然后,人家梁國九殿下蕭離也不至于就這么不理宋翊吧,就陪著宋翊繼續(xù)打。
結果誰知道……宋翊這貨越打越爽,直接沒收住,出事了!
下面大宋王朝的兵將就只看到自家將軍跟那個梁國皇境九重的高手打的好好的,突然夜空中金光大盛,照在自家將軍身上!
還傳來了自家將軍罵罵咧咧的聲音,“草他娘的!打爽了,老子要飛升了!過幾年會不會被林知秋那婆娘找到了給打死啊!他娘的,老子居然有點怕……”
這飛升的金光照亮了下三天大陸的每一寸土地,每個國家都有老祖宗級別的人物在念叨著,“竟是飛升?!下三天可有數(shù)千年不曾有人飛升了??!只是不知這次飛升的是何人?”
而大宋王朝昭和城,護國將軍府。
宋瑾瑜睡覺睡的好好的,突然外面金光大盛,照的跟白晝似的,換誰還能接著睡啊。
就走出去看看發(fā)生了什么,小院子里大白早就對著北方的天空“嗷~嗷~”地叫著。
一看金光是自北方而來,金光之中還包裹著一絲及其熟悉的氣息。“這是飛升?!他娘的好像還是熊老爹??!”
宋瑾瑜急忙帶著大白往娘親的院子里趕,本以為自己是來的最早的那個,結果發(fā)現(xiàn)外祖父跟外祖母已經(jīng)坐在娘親院子里的石桌旁了。
林知秋直愣愣地望著北方飛升的金光,眼里似乎噙著點淚。
望了半晌,就在宋瑾瑜跟外祖他們以為她要哭的時候,破口大罵“他娘的死鬼宋翊!實力修的這么快也不跟老娘說一聲!給老娘等著,終有一日老娘會到中三天拿刀剮了你的皮!”
聽到林知秋這么一罵,宋瑾瑜跟外祖他們反而放下了心來。
都呼出了口氣,沒事,林知秋還知道打宋翊呢,看來沒出什么大事。
北方鄴城
眼看著宋翊就要被那金光給吸進去了,天上地下又傳來宋翊一聲大喊,“你們誰見著了老子閨女,替老子跟她說一聲,別急著飛升——”
宋翊的話還沒有說完,夜空中的那道金光就完完整整地將他吸了進去。
梁國九殿下蕭離也不曾料到是這樣的場景,向天空中正在消失的金光抱了抱拳。
鄴城已不好再待,轉身便回了梁國大軍的駐扎地。
大宋王朝的軍隊沒有了宋翊之后,接二連三被梁國大軍不斷逼退,最后只能死守鄴城,拒不開城門。
一封封來自北方戰(zhàn)場的奏報送到皇宮里宋竣的面前,他都要愁死了,什么鬼兄長,每次都甩一堆的爛攤子給他。
……
護國大將軍府門口來了幾個面容白凈騎著馬的人,是宮里的宦官。雖說隱約得到消息,護國大將軍飛升了,可這些宦官卻不敢來護國將軍府擺臉子。
不提大宋王朝幾十萬的軍戶能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們,就宮中陛下那態(tài)度,護國將軍府依舊圣眷依舊。
“不知將軍府小姐可在?陛下有請,宮中一聚?!?p> 將軍府門口的小廝急忙過來通報,宋瑾瑜雖然有點嫌棄宮里那位小叔啰嗦吧,但這個時候找她肯定是有事的,揪著大白便隨幾個宦官一塊入了宮。
到了皇宮,直奔宋竣的專屬地,后宮。
這是無數(shù)文官朝臣都進不來的地,然而連個皇后妃子都沒有。宋竣這個無聊的老男人,也就只敢嘴上扯扯小段子。
老遠地看到宋竣奔過來,“大侄女,你可過來了。快來幫朕想想這一堆破爛攤子可怎么辦吧?!?p> 宋竣懷里抱著一堆北方邊關來的奏報,就是等著宋瑾瑜一塊過來看的。
宮里那位暗衛(wèi)老頭就是宋竣的人,暗衛(wèi)老頭知道宋瑾瑜是皇境九重修為,就連那大白獸也是修為不低;因此自然宋竣也就知道了。
別罵宋竣,他也是沒有辦法了,不然也不會想到找自家大侄女的。
大宋皇室血脈稀少,這兄弟倆下一代就一個晚輩,他宋竣就宋瑾瑜這么一個大侄女,寵那是肯定寵的。
宋瑾瑜從宋竣的手里接過這一坨奏報,動手翻了起來,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我熊爹才不過飛升十日不到,這北方邊關竟已連連潰敗到了這等地步了?”
宋竣兩手一攤,“對啊,皇境九重的高手不僅僅代表著自身的戰(zhàn)力。于每個國家而言,皇境九重天修為的高手更像是一種信仰。大侄女,你看……”宋竣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臉送到宋瑾瑜面前了。
宋瑾瑜早就想去戰(zhàn)場溜溜了,奈何爹娘死活不允許。
雖是女兒身,可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比起那些婉約媚態(tài)的詞曲,宋瑾瑜都是更愛
“凡日月所照,山河所至,皆為漢土?!?p> “將軍百戰(zhàn)死,壯士十年歸!”這般壯烈豪邁的男兒氣概。
上輩子不曾有機會參軍,這輩子怎么也要圓一個家國夢的。
況且這個下三天世界里的大宋王朝,早就讓宋瑾瑜分不清是前世華夏的大宋,還是今朝九重天的大宋。
無論是哪一個大宋,這片土地都是家國,故里;是值得每一個國人去守護的地方!
不等宋竣提出來,宋瑾瑜便說道,“現(xiàn)在的根本原因在于梁國有一個皇境九重天修為的高手坐鎮(zhèn),而我大宋沒有,所以連普通兵將之間的戰(zhàn)爭都沒有了底氣?!?p> 深吸了口氣,似是接下了千鈞重的擔子?!拔胰グ?,我跟大白過去。對外公開宋翊的女兒宋瑾瑜也是皇境九重的修為,承繼父命,坐鎮(zhèn)北疆!”
宋竣也沒想過還不等他請求,宋瑾瑜便答應的如此干凈利落。很是動容,又恨自己一個當小叔的沒用,這可是自己的親侄女??!“好!朕明日便下詔,你領詔書出發(fā),愈快瑜好,今日你回去準備一下?!?p> 宋瑾瑜不知道該怎么跟自己娘親去說,她不忍心,畢竟熊爹剛剛飛升,閨女就又要去打仗;至于外祖父外祖母那里,她更不敢去見老人,怕老人知道了傷心。
雖然明日他們看到了詔書還是會知曉,可宋瑾瑜就是不忍心當面去告別。
晃晃悠悠半圈,還是去了方不恨家;宋瑾瑜想跟方宛禾母子告?zhèn)€別,她也不知道這仗會打多久。
摸著方不恨的頭,“不恨,你好好修行,還要聽你娘親的話。不要再頑劣了,阿姐要出門去打仗。快的話也就一倆個月就能回來看你了,慢的話可能要一倆年,你跟你娘親好好的。”說完又拍了拍方不恨的肩膀。
反而是方宛禾知曉了宋瑾瑜要去北方邊關打仗的時候,整個人完全呆住了,宋瑾瑜連喚了好幾聲都沒反應。
過了半晌才拉著宋瑾瑜的手道“瑾瑜,你要去的可是北方邊關?與梁國之間的戰(zhàn)爭?!?p> “對啊,怎么了?宛禾姐?!彼舞び行┮苫螅运J識方宛禾以來,方宛禾一直是個溫和,處事不驚的婦人,不知為何得知此事如此失態(tài),就算擔心自己也不該這樣啊。
“瑾瑜,你隨我到屋里來一下,我有點事想跟你說?!?p> 宋瑾瑜一直都知曉方宛禾的過去肯定是經(jīng)歷了什么,卻沒有想過平日那么云淡風輕的一個女子會那般在乎一個男人。
“瑾瑜,若是你在北方的戰(zhàn)場上遇見了他,還望放他一條生路。他叫方離,而今應該是皇境修為,在梁國軍中應當屬將領級別。若是見到了,定要放他一條生路,當我求你了?!?p> 話還未說完,方宛禾已是淚流滿面,宋瑾瑜從未想過方宛禾竟也會有這般失態(tài)的時候。
在宋瑾瑜的面前,方宛禾慢慢地訴說起了自己從前的故事。
我是方宛禾,十八歲的方宛禾。爹爹是梁國的太尉大人,家中并無兄弟姊妹,獨我一個女兒。
因著是獨女的緣故,在爹娘的寵溺下長到了十八歲還不曾定親。而與我同齡的手帕交,孩子都會叫娘親了。
爹爹總說,閨女要多留兩年,得好好地給找個人疼,然后留著留著便將我留成了老姑娘。
老姑娘都挺難嫁的,也不止我挑別人吧,就我這把年紀,世家大族的公子哥十五六歲便都陸續(xù)成親了,總不至于娶個比他們大的媳婦兒吧。
至于還沒成親的那些,我爹爹又看不上,最終我越拖越難嫁。雖知曉這一切都是爹娘造成的,但我毫無怨言,因為我知曉爹娘只是太過疼我了。
最后爹爹望著我一把年紀了,也嫁不到好人家,干脆就招婿吧。剛好我們方家沒有兒子,若是招婿,也不算是絕了后代。
決定了招婿之后,那些大家族的公子哥是不可能了,只能從小門小戶里選,那些人,爹爹就更看不上了。
最終爹爹的眼光放在了自家太尉府里最杰出的青年才俊身上,就是出身不好。
他叫方離,是府里老奴撿來的孩子,無名無姓。因為府里的老奴跟著主家姓方,便給這孩子也姓方,算是隨主家姓。
方離打小根骨便好,得了爹爹幾分看重,讓他修行;誰曉得方離的根骨著實好的可怕,才十六歲便入了皇境一重。
但也僅僅如此了,他方離其實算起來還是方府的一個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