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充滿逼誘,眸子深邃得讓人根本猜不到他的想法。
但阮笙前世好歹也待在薄遇寒身邊了五年,多多少少還是能知道他說要帶她去參加宴會肯定不是就簡單的參加個宴會,絕對有其他的事。
不過她也猜不到,畢竟這男人性格陰晴不定。
“好?!比铙洗饝?yīng)了,她也不能待在這里太久,不然別說是阮霖濛,說不定阮仁和都會找上門來,因?yàn)樗退悴幌矚g回阮家,這兩人也會注意她。
特別是她哥那性子,軟磨硬泡都沒用,要真知道她在薄遇寒這然后兩人干起來,吃虧的只會是阮霖濛。
“嗯,很乖?!北∮龊佳劢K于有了一絲弧度的微彎,伸手揉了揉她的長發(fā),聲線都柔了幾分。
阮笙雖然不喜歡薄遇寒,卻并不討厭他的觸碰,但也不想被他碰,只得歪頭。
她記得前世,薄遇寒好像特別喜歡這一頭長發(fā),很喜歡往她頭上揉。
所以那時候?yàn)榱俗屗麆优?,她差點(diǎn)剪下了一頭長發(fā),雖然沒有成功。
她從小到大都留著長發(fā),也僅此那么一次的想叛逆剪掉——
之后薄遇寒便連一點(diǎn)鋒利的東西都不讓出現(xiàn),更不會讓碰,不是怕她剪了頭發(fā),而是怕她傷害自己。
阮笙起身篡著拳頭,表情冷淡,“我困了?!?p> 薄遇寒沒去問,雖然現(xiàn)在時間還早,壓下唇,喉結(jié)上下滾了滾,“嗯,去休息?!?p> 他看著阮笙的背影,眸底一片幽深寂靜,他知道,明天的宴會,阮仁和會出現(xiàn)。
所以,是時候該好好談?wù)劻恕?p> ……
自從阮笙走了的那天,到現(xiàn)在,雖然不過短短兩天的時間,但景子銘卻覺得挺難熬的。
什么時候,連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會這么在意一個人。
景子銘身著白色浴袍,站在露天陽臺的靠欄旁,頭發(fā)剛洗還沒吹正往下滴著水,手中夾著一根香煙,少年抽了一口,吐出淡淡煙霧,眼神有點(diǎn)迷離。
這時一旁玻璃桌上的手機(jī)響了,景子銘在煙霧繚繞中走了過去,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來人讓他黑漆漆的眸子有些陰沉。
他拿起手機(jī),掛斷電話。
對方卻接著鍥而不舍的連續(xù)打了幾通,景子銘掐滅煙蒂,不耐煩的接了,“什么事。”
“阿銘,你爸讓你明天去參加一個宴會。”對方傳來的是一道女聲,聲調(diào)端莊而優(yōu)雅。
“沒空?!本白鱼懶α寺暎皠e裝腔作勢的假好心,告訴景傳威,我跟他沒關(guān)系,趕緊趁著他還能動再生一個,免得到時候斷子絕孫。”
說完,不等電話里的女人說話,景子銘便陰冷的掛斷電話,隨手把手機(jī)一甩,掏出一根煙點(diǎn)燃,一向痞壞的俊臉在黑夜里深沉沉的,似乎是在想著什么。
宴會……阮笙也會去嗎?
他轉(zhuǎn)身重新把手機(jī)拿起,給阮笙打了個電話,等了十幾秒后,電話接通。
不過等來的卻不是阮笙的聲音,而是一個陌生男人。
景子銘混沌的大腦瞬間清醒了幾分,“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