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小公子?”呂修峰還不待呂元帥發(fā)問,自己就先問了,“而且還跟葉翎羽在一起……他有沒有說叫什么名字?”
“沒有,只是他給了這個。”報信的兵呈上了一塊碧綠的翡翠玉佩。
呂老元帥看到玉佩,一下子失了神。就連呂修文和呂修博也變了臉色。
“嗯?翡翠玉佩?”呂修峰好奇的走了過去,剛要拿起來看看。
“三弟,你和小瑞今天第一次上戰(zhàn)場,先回去休息吧?!眳涡尬氖挚煜纫徊侥米吡擞衽?,就開始趕人。
“大哥,你們是不是要見那個人?我不能見嗎?”呂修峰好奇的問道,這翡翠玉佩到底是誰的,為什么讓他們臉色都變了。
呂修文皺起了眉,扭頭看向一直默不吭聲的呂瑞,“瑞兒,你帶你三叔趕緊回去休息。”
“是,父親?!眳稳鹕倌昀铣?,雖然也挺好奇,但還是乖乖的應道,把一向跳脫的三叔扯了出去。
呂元帥搖了搖頭,瑞兒比他三叔只大一歲,卻老成持重的多,反倒是修峰,一點兒也不像個長輩。
“爹,我去接她進來吧?!眳涡尬闹鲃拥?。
“嗯,隱蔽一點兒?!眳卧獛淈c頭道。
帳中這時只剩下呂老元帥和呂修博,呂修博見大哥出去了,才輕聲問道:“爹,那枚玉佩現(xiàn)在應該在那人的手上才對吧。”
呂元帥走了下來,點了點頭,隨即惆悵的說道:“也不知那孩子這些年過得怎么樣了?”
呂修文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就走了進來,只是,只有他和葉翎羽兩個人。
“大哥,人呢?”呂修博看了看他身后,空無一人,不由得開口問道。
呂老元帥眼里閃過失望的神色,不過,有外人在,他只能忍著先不問。
呂修文先是搖了搖頭,然后看向呂老元帥,“我沒有見到她,她把傲天和蘇凜寒送了回來,而且還給您留了一封信?!?p> 說著,把手里的信遞給了呂老元帥,呂老元帥沒有立刻打開看,而是抬頭看向葉翎羽,“葉大夫,傲天和凜寒怎么樣了?”
“回元帥,他們二人的毒都已經清干凈了,只是醉煙作為天下三大奇毒,對人體的傷害極大,他們的身體還是有些,再調養(yǎng)一陣子就可完全康復?!比~翎羽畢恭畢敬的稟告道。
心里卻在默默地想著,聽呂老元帥和兩位將軍的意思,怎么感覺他們是認識小師叔的呢?
“葉大夫,之前我們一直聯(lián)系不上你們,能把你們這些天的經歷跟我們說一下嗎?”呂修文見父親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主動開口問道。
葉翎羽不覺有疑,之后,就將他們的遭遇大概給他們講了一下,除了小師叔讓他做的那件事,以及小師叔那些很厲害的手下。
“辛苦葉大夫了,修博,你去安排一下葉大夫他們。”呂修文點頭道。
“好?!眳涡薏┺D身帶葉翎羽下去了。
“修文,你說,這孩子是不是還在怪我?”呂老元帥暗啞的聲音在大帳中響起,仔細聽,語含一絲痛意。
“怎么會呢?她是那人的孩子,都是一樣的善良,她不愿見您,恐怕是因為她不想暴露行蹤。”呂修文勸道。
“是嗎……”呂老元帥喃喃道,布滿皺紋,滿是繭子的打手緩緩的打開了信封,抽出信,認真的看著信上的每一個字,久久不語。
……
慈安寺。
作為天下有名的名寺,這里的香火一向鼎盛。
夕陽西斜,已近黃昏,卻還是有一些人在慈安寺的門前來來往往。
“公子,到了?!?p> 一輛外表樸素的馬車緩緩停在慈安寺的大門口,馬車雖然不起眼,但是拉車的馬可不低調,竟然是一匹上等的汗血寶馬。
在馬車周圍,有十幾個身穿黑色勁裝的護衛(wèi),馬車兩側還有一個紅衣女子和一個白衣男子。
紅衣女子長相精致,妖嬈萬分。白衣男子五官俊美,卻是冷若冰霜。
這一行人搭配奇異,分外顯眼,可是在這黃昏時分,行人都行色匆匆,著急回家的時候,也沒有多少人會多看上幾眼。
在白衣男子的話音落下,馬車的車簾被掀起,小手白皙修長,隨即一個看上去只有十歲左右大的少年走了出來,他面戴半面銀色面具,只露出了一雙清澈明亮的墨瞳以及精致的下巴。身著白色錦衣,上有墨色勾勒的朵朵墨蓮,更顯清冷矜貴。
少年定定的看了一眼慈安寺,然后在白衣男子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隨即,抬步邁進了慈安寺的大門。
“阿彌陀佛,不知幾位施主,是來上香的嗎?”
剛邁進慈安寺的大門,就遇上了小沙彌上前來詢問。雖然白衣少年一行人看起來就不是普通人,氣勢逼人,但小沙彌還是能上前平淡的詢問,可見這的小沙彌見過不少形形色色的人。
“路過這里,來看望一下故人。”白衣少年聲音音色清亮,雌雄莫辨,淡淡的回道。
小沙彌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一般來慈安寺的人基本都是香客,都是來這里上香祈福的,見故人的倒是第一次遇到。
“敢問施主,您是要看哪位故人?”小沙彌淡定的問道。
“了塵?!卑滓律倌甑?。
“了塵師叔嗎?”小沙彌重復道,“了塵師叔今日有事外出了,要不,小僧先帶幾位施主去休息,待了塵師叔回來再說?”
白衣少年無可無不可的點了點頭,小沙彌見他同意,領他們去了寺里休息的院子。
次日,白衣少年剛用完早飯,昨日領他們進來的小沙彌就過來了,“施主,了塵師叔昨日回來的較晚,所以現(xiàn)在才讓小僧過來告訴您,施主您現(xiàn)在要去見他嗎?”
白衣少年放下手中的書卷,點了點頭,起身道:“走吧?!?p> 小沙彌在前面帶路,白衣少年不遠不近的跟在他的身后,而昨日的白衣男子和紅衣男子則默默地跟在白衣少年的身后。
白衣少年打量了一下周圍,挑了挑眉,這是要帶他們去后山?
沐雅如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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