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灰蒙蒙的,陽光被厚厚的云層擋住,沉悶的厲害,淳于季汝一行人低調(diào)的行走在荒涼的小路上。那正是通往那鎮(zhèn)子唯一的一條路,原本的路被雜草覆蓋,上面還有昨日他們來過的馬車痕跡。
走到村口時,依然還是與昨日一樣的場景,村口處一處石碑被野草覆蓋,撩起雜草便露出三個大字,鮮紅的字體如同鮮血般,奪人眼球,成了這一方昏暗的天地間詭異的存在。仿佛是剛剛上新。
這石碑的后方赫然是排列有序的房屋建筑,家家舍舍毗鄰而居,若是忽略那屋檐墻壁上旺盛的雜草,倒是和諧。
野草將前方的路擋的嚴嚴實實,仿佛警告著來人,勿入!
“我們還進去嗎?”阿影的心里有些忐忑,這里的氣息讓他感到有些不安,身為神獸的直覺,往往對于一件事情危險程度的預知非常準。
“很可怕嗎?”淳于季汝感覺不到。
“不是,只是讓人心里不太舒服?!鳖檿r謙接著說道,“不如我去前面探一探,你在這里等我?”
“一起吧。”淳于季汝抱著通身雪白的白虎率先邁出一步,走進村鎮(zhèn)。走進村鎮(zhèn)卻沒有在外間那種的讓人心底發(fā)憷的感覺,反而身心平靜,讓人昏昏欲睡。山間的風帶動著周圍的草木沙沙作響。
走了許久,到了這村子的深處,不見一人。整間村子是被遺忘在世間,時間也不能在這里留下點點痕跡。
“一個被時間拋棄的地方……”流年站在顧時謙的肩膀上觀察著周圍。
“被時間拋棄?有這樣的地方嗎?”淳于季汝曾經(jīng)聽過,但也只當是世人編撰出來的無稽之說,每一方天地的生靈均逃不過時間的規(guī)則,有靈的人類、無靈的草木……被時間遺棄,那如何存在?
“有啊,在那里,沒有生靈,一切都是永恒的?!绷髂暾f道。
“那人來到那里,也會永恒,長生?”顧時謙一下子就抓住重點。
“會吧,畢竟那是人找出來,創(chuàng)造出來的啊!”流年說話頗有諷刺道。
“人受時間的規(guī)則,卻能創(chuàng)造出來不受時間的地方,不可能?!贝居诩救陮@些還是知道的。
“是啊,長生總是有無窮的誘惑,這里只是眾多偽造的遺忘之地中的一塊兒,還不錯,讓我們給找到這樣一塊地方。”流年道。
“你看出什么原因了嗎?”淳于季汝問道。
“看出了些,你試試靈力在這里使的出來嗎?”流年向淳于季汝說道。
“進來之前我便試過探不出深淺,進來之后也無法探查,那些靈力如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應。”顧時謙道。
淳于季汝想了想,將少部分念力釋放出去釋放出去,星星點點的集散在空中,繞在他們周圍,散不出去,只能停留在他們周圍。
“看來這方天地無法吸收這些念力啊。”
流年看著這些東西,道:“你試試釋放更大的念力?!贝居诩救陮⑸砩纤械哪盍R聚在手中,堆積出一個大光球體,在此過程中,淳于季汝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周圍的世界有些承受不住,險要崩潰。
“停下!住手!”空中四面八方傳來的聲音,響在每個人的耳邊。淳于季汝停下手中的動作,但沒有收回那光球。
“姑娘,我們村鎮(zhèn)并沒有招惹過你,為何這樣與我們過不去?”那聲音的來源不定,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我覺得你最好現(xiàn)身見一面。”顧時謙道。
“非是老身我不現(xiàn)身,而是老身出不來,若是不介意,可繼續(xù)前進,盡頭有我村子祠堂,老身在那里等你們?!闭f完,那聲音便消失不見。
淳于季汝收回手中之物,向前走去。“若是那老頭兒騙我們怎么辦?”顧時謙拉住淳于季汝的手腕。
“我們出不去了,要么破開這地界,要么找到可以出去的方法,那人沒有騙我們,那處的確是特殊的?!贝居诩救暝谑┓〞r,便對這方世界有了了解,最開始不穩(wěn)定的便是那處祠堂,解決的方法也許就在那里。
等行到深處,在參天大樹,茂密雜草的掩映下,找到了那處老者說的祠堂。
祠堂不大,簡單樸實的一間屋子,整間祠堂外間被綠植纏繞覆蓋,里間陰冷潮濕,不見任何植被,四周的墻壁上皆是一個個小牌子整齊排列,每個牌子上刻著不同的圖案,想來是早已是失傳的文字,不再是當下的通用字體,每一塊木牌應該對應著每個當?shù)卮彐?zhèn)人的名字。
“這里好濃郁的靈氣!”阿影感慨道。
“是每一個牌子中散發(fā)的靈氣。”淳于季汝一眼便看出不同。除此之外,放在最中間的那面墻上的最中間的木牌散發(fā)出的靈力比之周圍更加濃郁。
“你們來了?”一聲蒼老的聲音響起,那塊不同的木牌發(fā)生了變化,變化成一個人虛幻的人影。
“這是你的魂體?”淳于季汝看的清楚。
“是啊。姑娘倒有眼光。”
“那那些牌子里也都是那對應人的魂魄”
“是啊,我們村的人做錯了事,懲罰如此,每個人的魂魄封印在這些木牌中,不入輪回,不一直沉睡著。唯我一人清醒?!崩险叩哪樕下冻鐾春蓿锵c無奈。
“你們將這塊地變成遺忘之地的后果?”
“是?!?p> “我無意于此間事,若是愿意便將我們放出去,若是不愿,我毀了這地方也可?!贝居诩救甑?,這里的人自作自受,與她無關。
“姑娘,老身若是可以離開,何必等到現(xiàn)在?這地方進來了就休想出去了啊?!崩险呖粗居诩救辏澳銈兪俏ㄒ贿M來過的人,若可就下我村幾百人名,我必獻上我的魂魄與我族至寶?!?p> “你是什么族?”一直沒開口的流年問道。
“是,是問靈族?!边@次跟他說話的是他一直懼怕的那個小人,渾身上下,皆是可以毀去這里的東西,就如同那女子一樣。
“丫頭,幫他吧,問靈族的至寶你未必見得?!绷髂晗虼居诩救暾f道。
“如何解決?”淳于季汝默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