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金幣,最便宜的一面旗幟便入手了。
旗幟到了手上,沈純突然有點懵。
在表單里還看不出來,這桿大旗竟然有整整3米高,就連展開的旗幟也有2米多,比他高多了。
勝利意志
精良/??
勝負,皆在于一心。
徹底展開時全軍士氣+2。
吸收周圍必勝的信念,逐步完成自我的強化。最終強化程度,由使用者的勝利次數及戰(zhàn)果決定。
沒想還是件可進化裝備,沈純不免有些驚喜,就不知道用起來效果怎么樣了。
在沈純幾乎掏空了錢袋之后,大廳里的貴族們也在頃刻間恢復了活力,在沈純身后嘰嘰喳喳吵個不停。
同樣恢復了的索爾將軍倒是挺鎮(zhèn)定,就好像剛剛一切正常一般。他昂首俯視著沈純,那臉色宮斗劇里經??吹剑筮呉话銜右痪洹肮虬舶??!?p> 可惜沈純沒理他,轉而研究這個新出現的戰(zhàn)役模板。
就在視野的左下角,有一個劍與玫瑰的圖案閃閃發(fā)光。沈純下意識地伸出手指一點,眼前離開多了一張巨大的清單。
由玩家統(tǒng)帥的軍勢:
吉爾斯·德·萊斯,麾下騎士5,騎兵200,弩手100。
拉海爾,麾下騎士3,騎兵300,弩手100。
戈爾韋·阿爾羅,麾下騎士10,騎兵300,劍舞者200,炮兵40,弩手100。
……
注:所有士兵的薪酬皆由約蘭德夫人資助,請玩家銘記于心。
沈純:“……”
欠著50000呢,不用你來提醒。
拋開不順心的事,沈純繼續(xù)研究這份清單。
從頭到尾數下來,總共有騎兵、步兵、炮兵、弩手,共5000余人,分別歸屬于十來個貴族將領麾下。
沒錯,這份清單里的士兵,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在貴族將軍的麾下,沈純這個統(tǒng)帥手底下就連一個大頭兵都沒有!
將軍們不聽指揮怎么辦?
光桿司令啊這是!
要是其中某些人以此為要挾,強迫自己做點不和諧的事怎么辦?
以這個游戲的尿性來說,不是不可能??!
事情不好辦了!沈純只覺得不寒而栗,被自己的猜想嚇得不輕。
而在他對面,索爾已經被無視了許久,此時相當的不滿。
他重重地咳嗽了兩聲,寒著嗓子說道:“我的統(tǒng)帥,你為什么還在這里?軍隊已經集結完畢,阿爾羅城形勢危急,趕快出發(fā)吧!”
這是在趕人了。
沈純一怔,卻也沒辦法,只能愁眉苦臉地退出大廳。
他扛著大旗在樓梯里躊躇了幾分鐘,最后還是決定去找約蘭德商量商量,看看她這個金主能不能幫幫忙,約束一下那些個將軍。
最好是立點軍規(guī),違令當斬的那種。
打定主意,他這便走下樓梯,往城堡大門走去。
守門的士兵遠遠的就放下了吊橋,但隨著吊橋一點點放下,沈純突然只想回頭。
吊橋之外,旌旗招展,人喧馬嘶。那5000人的軍隊,竟是已經集結完畢,在此恭候多時了!
站在部隊最前頭的,正是居心不良吉爾斯,以及有過一面之緣的絡腮胡拉海爾。兩人一見沈純露面,竟然同時迎了上過來。
“走吧,你還在這里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吉爾斯昂首挺胸,瞥了沈純一眼就挪開了目光,好似不屑一顧。
和他相比,貌似狂放的拉海爾反而禮貌了不少:“準備好了么?貴族的酒會又臭又長,而且根本吃不飽。emmmm,我是說,那個……其實我準備了一點吃的,另外還有水果和酒。要不然……”
有蹊蹺!
沈純瞬間警覺max,再也不敢在此處停留,火燒屁股一樣繞過了這兩人。
身后,吉爾斯總算回過神來,難以置信地瞪著自己的同伴,目眥欲裂,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拉海爾起初還有點不好意思,但很快就恢復了狂放。反手握住吉爾斯還不算完,他抖著胡子,很是霸氣地與其對視。
若要配音,此時應有一句——“咋滴!”
逃也似的沖過吊橋,沈純還來不及喘口氣,立刻就有一個短發(fā)帥哥迎面走來。
帥哥身后還跟著五個侍女,手里捧著盔甲各個零件,以及沈純的那把十字劍。
“你就是讓娜·達爾克吧,我是戈爾韋·阿爾羅,你的副官?!苯凶龈隊栱f的帥哥側過身子,從右到左,為沈純一個個介紹在場的將軍們。
“這位是阿朗松公爵,跟我一樣,他暫時回不去自己的領地?!币粋€二十歲左右的公子哥動了動下巴,算是點頭打個招呼,但之后便把頭轉到一邊,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
“這是羅蘭·布羅斯,不過大家都喜歡叫他布薩克……”
“這是……”
戈爾韋看上去相當熱情,從前到后,用一分鐘多點,就把軍中將領全都給沈純介紹了一遍,連還在城堡里深情對視的那兩人也沒落下。
emmm?怎么他們還沒出來?
遠遠的,看不清兩個人的表情,但那緊緊抓著的兩只大手,以及目不轉睛的對視,還是能看出來的。
戈爾韋迷了,看這樣子,這兩貨難道是在大將軍身邊一起當差久了,日久生情?
在貴族圈子里,這種事倒也不少見,但那都是私底下玩玩,怎么可以擺到臺面上呢?還是在城門口!
情難自禁嗎?
軍隊里已經開始出現議論聲,將軍們或是竊笑,或是鄙夷,場面非常影響軍心。
不能讓他們繼續(xù)下去了,戈爾韋急匆匆說了聲“稍等”,隨即讓約蘭德派來的侍女給沈純著甲佩劍,自己則是一路狂奔過去,沖著兩人一人一拳。
“你們兩個!做這種事不會看場合的嗎?場合!”
被無端打了一拳,吉爾斯本來還有些不滿,一聽這話頓時就慌了:“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是說……還有誰知道?”
戈爾韋本來還有點不愿相信,這下基本實錘了。他狠狠瞪了吉爾斯一眼,痛心疾首地嘆了口氣:“你自己回頭看看吧,看看有幾個人不在笑話你們的?!?p> 吉爾斯還真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除了那個正在由侍女著甲的美少女,所有人都在朝這邊看。
有的人偷偷摸摸,有的人明目張膽;有的人目露不屑,有的人竊笑不已。
他心下泛起一股冷意,反而平靜了下來,正要說點什么,對面的拉海爾倒是先開口了。
“呸!我好歹是一個騎士,連追求一份微不足道的愛情都不行嗎?”
你特么這叫橫刀奪愛!
心頭火氣,吉爾斯當時就想給他一拳,卻又想起家里還綁著一個未婚妻,不禁黯然神傷。才剛提起拳頭一下子失去了力氣,輕飄飄落在拉海爾肩頭。
拉海爾大怒,瞪著銅鈴大的眼睛大喝道:“干什么?輕飄飄的,不會大力一點??!”
“行了行了!打情罵俏也看看場合!場合!……哼!管你們了,我走了?!备隊栱f徹底無語,已經心灰意冷,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這一段話可把吉爾斯兩人給整懵了,直到整個軍陣開始調頭,大軍準備開拔了,他們才用力掙開對方的手,相互冷哼一聲,齊步追了上去。
前方,是戈爾韋飽含怒意的高呼——
“出發(fā)!目標阿爾羅!”
——————————
巨大、高聳的穹頂之下,輕裝劍士按劍而立,仰頭注視著頂上的玫瑰窗。
陽光透過五彩的窗子,在這座昏暗的大廳里,撒下一片片斑斕的光影,恍若天堂。
然鵝,這份寧靜很快就被打破——
“萊維!萊維!”
“你出來??!這地方太大,我好像迷路了!”
呼喊聲在每一座雕像間回蕩,越來越遠,不知疲倦。
劍士忍無可忍,終于回頭一聲大喝:“閉嘴!??!”
“嘴~~”
“嘴~~”
“嘴~~”
……
滾滾的音波不斷回蕩,很快就充滿了整座教堂。半分鐘后,隨著音波逐漸平息,一個金發(fā)小個子男人揉著耳朵,來到了劍士身后。
“呼~這地方可真要命,幸好我聽力超群,不然肯定就迷路了?!?p> 劍士不置可否,只是轉過身,俯視這個小個子:“找我有什么事,拉史。”
瞪眼,握拳揮舞,小個子瞬狙暴跳如雷,好似受到了什么極大的侮辱。
“你可以叫我拉布,也可以叫我史密斯,為什么非要用拉……用這種奇怪的簡稱?”
劍士也不低頭,只是渾不在意地擺擺手,說道:“你太激動了,這根本沒什么大不了的。”
“沒什么大不了的?哈!”怒氣沖沖地湊上來,拉史挺直脊背,踮起腳尖,額頭總算頂到了劍士的下巴,“那么你叫萊恩·哈特,我可以叫你萊哈嗎?”
挑了挑眉,劍士終于沒法再無動于衷。他抬起右手,食指點著拉史的額頭把他推開。
“冷靜一點。你仔細想想,la~sh~你看,這只是兩個音節(jié)的簡單組合而已。”
“……”
拉史瞬間失語,他“不是,是”的自言自語了一會兒,漸漸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是這回事……等等!你要去哪兒?”
“去釣魚?!毙α诵?,劍士提起長劍,昂首闊步繼續(xù)向前,“你來找我不會就是為了這個事吧?沒其他事我走了。”
踏~踏~
腳步聲漸行漸遠,拉史頓時清醒過來,小跑著追了上去。
“等等!我是來告訴你,那個縮頭將軍索爾出兵了!”
“那又怎樣?!眲κ磕_步不停,走路帶風,“想要觸碰到我的劍,他們必須得先贏過勞保才行。”
“這就是,上天的安排啊~”
宅貓的貓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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