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讓你演了這么久,我們分手吧?!碧粕站o拳頭說道。
“分手?唐瑟瑟你說什么胡話呢!”易疏將手從褲兜里拿出來,眉頭緊皺,不悅地說道。
這種話唐瑟瑟從來都沒有說過。
今天是怎么了?
唐瑟瑟沒有直接回答易疏的話,而是指了指易疏手上的玫瑰花,幽幽地說道:“這花是給我的嗎?”
“現(xiàn)在不是討論花的事,你告訴我,分手是認真的嗎?”易疏扶著唐瑟瑟的肩膀,追問道。
唐瑟瑟看著易疏一臉不解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推開易疏的手,吼道:“易疏你真當我是個傻子嗎?我受夠了!”
易疏被唐瑟瑟的話弄得愣了半分,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再次搭上唐瑟瑟的肩膀,湊得唐瑟瑟更近:“到底怎么了?”。
“這句話應(yīng)該我來問你,易疏你現(xiàn)在怎么變成這個模樣了,你自己看吧……”唐瑟瑟將手里的照片顯露在易疏的面前,掃過易疏緩緩放下來的肩膀,心里最后的一絲希望開始破滅。
果然都是真的,易疏動搖了。
“你都知道了?!?p> “嗯?!?p> “……”
唐瑟瑟本幻想著易疏能說著一大堆和曼婷在一起的理由,好讓她知道是什么打破了他們七年的感情。
然而,什么都沒有,只有沉默。
“七年了……我……”唐瑟瑟哽咽著。
易疏看著唐瑟瑟止不住地眼淚,將玫瑰花放到唐瑟瑟的手上,不停地給唐瑟瑟擦拭她眼角的淚:“別哭了……我不會和你分手,以后都不要提這件事。”
“你什么意思?你想一束玫瑰來換我的夢想,把我唯一的機會留給曼婷,然后告訴我什么都不要在意?”唐瑟瑟難以置信地說道。
“瑟瑟,你聽我說,很多事不僅僅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币资鑼⑻粕獡г趹牙?。
“那你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那張照片……”唐瑟瑟抓住了一線希望,伸出手,環(huán)在易疏的腰上。
“你能不能什么都不問,相信我這一次?!币资铻殡y地說道。
就這一次,以后他再也不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
“我信你個鬼!大騙子!”唐瑟瑟推開易疏,奮力往前奔跑著,這一次她不會回頭。
“瑟瑟……”易疏看著唐瑟瑟的背影,喃喃地念著她的名字。
唐瑟瑟走出校園里,單薄的身影瑟瑟發(fā)抖。
這偌大的世界竟然沒有一個地方能讓她待著的。
半個小時過后……
唐瑟瑟抱著一大袋酒回到了操場,坐在臺階上,一邊打開袋子一邊喃喃自語:“今天我把超市里的各種酒都買來了,喝完了以后,去他的易疏?!?p> 易疏在不遠處的樹下,無耐地搖搖頭:“我就知道你還會回來?!?p> 這么多年,唐瑟瑟的所有都已經(jīng)融進了他的生活中,甚至已經(jīng)成為了他潛移默化的習(xí)慣。
他靠在樹下看著唐瑟瑟,想著等她稍微醉了一些,就帶她回去。
不知過了多久,唐瑟瑟喝了一整瓶二鍋頭,辣的直掉眼淚,頭越來越重。
“我就喝了一小瓶,還有這么多種酒……我還沒嘗……”唐瑟瑟不滿地說道,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模糊的人影,她忍不住去撈那個伸過來的東西,笑著說道:“這是我最珍貴的東西,你還給我好不好?”
“小姑娘,你說什么呢?我這做點兒活兒不容易?!鼻鍜卟賵龅拇笫遄е鴴甙驯?,一臉驚嚇地說道。
“給我……”唐瑟瑟緊緊地拽著掃把,她記得易疏還燙過搞笑的爆炸頭,就是這個觸感。
“算了算了,你要想要,先讓我把地上的樹葉掃了再說,不過你看著怎么有點眼熟呢?”大叔疑惑道。
“王大爺?!币资枳咴谕醮鬆斏砗螅瑢擂蔚卣f道。
“易疏……嚇我一跳……我想起來了,這是瑟瑟,哎呦,變漂亮了,我都認不出來了。”王大爺看了看易疏,又看了看唐瑟瑟,笑瞇瞇地說道。
當初他可看好這一對情侶呢,這都畢業(yè)多少年了,感情還這么好。
“瑟瑟想來母??纯??!币资枰贿叿鲋鴷灪鹾醯奶粕?,一邊對著王大爺解釋道。
“你們這么多年還能這么好,不錯不錯,要結(jié)婚了吧?”王大爺姨母笑道。
“嗯?!币资杩戳艘谎厶粕?,點點頭。
“那就更不能喝那么多了,快帶她回去休息休息?!蓖醮鬆攪烂C地說道。
“好,謝謝王大爺。”易疏點點頭,從唐瑟瑟手中拽出了掃把,遞給王大爺,抱著唐瑟瑟往前走去。
王大爺看了看兩人的背影,感嘆道:“這小伙子變了不少了,穩(wěn)重了不少?!?p> 易疏將唐瑟瑟抱進車里,安放好,回到駕駛座上,帶著唐瑟瑟回到他們的住處。
“易疏……易疏……我……我從未想過剩下的日子里沒有你我該怎么辦……”唐瑟瑟躺在床上,攬著易疏的胳膊說道。
易疏看了一眼那緊緊抓住他不放的手,坐在床邊,為唐瑟瑟蓋好被子,無耐地說道:“我也不能沒有你。”
“渣男!渣男易疏……你是燙過渣男錫紙燙的人……哼……”唐瑟瑟身體抽了一下,想到什么,眉頭緊皺,甩開了易疏的手,罵道。
“渣男錫紙燙……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易疏靠在床板上,看著唐瑟瑟,忍不住地笑了笑。
第二天,唐瑟瑟睜開紅腫的眼睛,動了動嘴,一股還未沖淡的酒味涌入她的鼻息,侵入她的思緒,讓她清醒了過來。
“我不是在學(xué)校嗎?我……”唐瑟瑟坐起來,正疑惑著,看到床邊的白色西服外套,一把將它推倒在地下。
是易疏,那個劈腿的易疏,多管閑事地將她送回來。
她拿起手機,看到手機里的電量像往常一樣自己就變得滿格,又忍不住將手機扔到床邊。
她身邊的分分毫毫都是關(guān)于易疏的事,甩都甩不掉。
“為什么?為什么劈腿了還要對我這么好?!碧粕哉Z道。
她想起了曾有人告訴過她,易疏選擇她的理由,現(xiàn)在回想起來,才覺得十分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