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進來做什么?馬上就要回劇組了,接下來的劇本就是你一個人完成了?!币资枰贿吙粗募?,一邊淡淡地提醒道。
唐瑟瑟走到易疏身邊,盯著易疏看了半天,也不見易疏看她一眼,泄了氣地坐在一旁,隨意地翻看著上面的雜志。
易疏看著唐瑟瑟已經(jīng)去掉白色布帶的手,紅腫的手就這么裸露在外面,皺著眉頭說道:“家里不是有藥嗎?怎么不處理一下?!?p> 唐瑟瑟看著自己的手,隨意回道:“這兩天太忙了,哪有時間,沒事,我皮糙肉厚,它自己就好了。”
易疏嘆了一口氣在,站起身,將唐瑟瑟拉到沙發(fā)上坐下,在醫(yī)生給他配制的雜七雜八的傷藥,尋了一個恰好能給唐瑟瑟用的藥膏,轉過身去給唐瑟瑟涂抹著,“去準備一些冰袋過來。”,易疏看著那只發(fā)紅的手,打電話對助理吩咐道。
“不用這么麻煩。”唐瑟瑟笑嘻嘻地說道,看到易疏投過來一個眼神,低下頭吞了吐舌頭。
唐瑟瑟看到什么,突然抓住易疏的手腕問道,“你是不是也受傷了,讓我看看?!保粕f完,又在易疏的兩條手臂上尋找了一圈,才松了一口氣。
“如果我受傷你會像照顧紀笙程那般照顧我嗎?”易疏想到什么,突然問道。
“會。”唐瑟瑟堅定地點點頭。
易疏看著唐瑟瑟,直接將唐瑟瑟攬入懷中,回味著這許久未曾有的感覺。
唐瑟瑟感受著這久違的擁抱,回想著過往發(fā)生的事情,也將易疏摟得緊緊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易疏,以后不要再騙我了,我們再也不要吵架了?!保f完,開始輕輕地捶著易疏的后背。
易疏感受著后背的疼痛,笑容在臉上,如同四月的春風那么柔和。
他也不想和她冷戰(zhàn)這么久。
咚!
“我的湯……”唐瑟瑟不小心將包里的湯砸下來,灑了一地。
易疏看著那湯,皺起眉頭,盯著唐瑟瑟問道:“煲給紀笙程的?”
唐瑟瑟看著易疏的臉色,低下頭,點點頭。
“唐瑟瑟你很好?!币资枥渲樥f道。
“那個……你知道的,紀笙程他為了我……”唐瑟瑟趕緊解釋道。
“那我也……”易疏唐瑟瑟的話,又欲言又止。
唐瑟瑟聽到易疏的話,詫異道:“你怎么了?”
“沒事……總之煲湯這種事情自有人為他做,你以后不必做了?!币资柚苯诱f道。
“那不行,這件事是因我而起,紀笙程一日不好,我心里就內(nèi)疚的很?!碧粕芙^道。
“關心和彌補的方式有很多種,你知不知道紀笙程他喜歡你?!币资璩粕秃鸬馈?p> “噗嗤……你別多想了,他對我好是因為之前女我?guī)土怂??!碧粕粗资璩源椎臉幼?,忍不住笑了起來?p> “你……真是笨女人……”易疏無奈地說道。
“等這件事情過去后,就再也不會有人能夠拆散我們了,所以這段時間,就支持我對紀笙程的補償好嗎?”唐瑟瑟語重心長地說道。
“報恩這個頭銜很大你懂不懂,紀笙程的胳膊若是不堅持拍戲,自己會好,星辰也已經(jīng)彌補了他的損失,接下來他因為拍戲承擔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你不要總給自己背負這樣的包袱,否則你會把這個包袱越過越大,直到你覺得你都還不起了?!币资锜o奈地說道。
“我懂你的意思,只是我自己過不了心里這個坎兒,我都已經(jīng)不在意你和向玉之間的事情了,你也不要再糾結這件事情了,等這部戲拍完,我就與紀笙程保持距離?!?p> “向玉?這件事和她有什么關系?”易疏不解地問道。
“易疏我說過了,我們之間不必再有那些欺瞞,我知道你當時也是身不由己,你那天喝了很多?!碧粕噲D將話題遮掩過去。
她不想再揭開那些舊的傷疤。
“你怎么越說越離譜了,其實那天……”易疏解釋道。
“好了好了,不要再提那件事了。我還有事情,明天見?!碧粕f完,便離開了易疏的辦公室。
不管如何,他和向玉待了一夜已經(jīng)是不爭的事實,但是她不希望再讓這些無法挽回的因素去阻斷她和易疏。
易疏看著唐瑟瑟的背影,扶著額頭。
看來她是看見向玉從他房間里走出來,也看見向玉莫名其妙地換上了那件襯衫。
唐瑟瑟收拾好心情,回去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便回到了劇組。
紀笙程一身淡藍色的西裝,在燈光下襯得他十分閃耀,不論是從身形還是長相來說,全身還散發(fā)著貴氣,手里還捧著一束玫瑰花。
“走吧?!奔o笙程將唐瑟瑟的眼遮擋起來,拉著唐瑟瑟一起走上了樓。
唐瑟瑟突然想到易疏的話,下意識地掙脫了紀笙程的手,“到了嗎?”
紀笙程未曾察覺到唐瑟瑟的異常,解開唐瑟瑟眼前的眼罩,一個巨型天文望遠鏡擺放在天臺正中間。
“這是?”唐瑟瑟問道。
“拿著,等我一會兒?!奔o笙程將花遞到唐瑟瑟手中,走向望遠鏡,看到什么后,立刻向唐瑟瑟招手。
“看星星嗎?”唐瑟瑟問道。
“嗯,你尋找一下,最先看到的那顆星星就是你的希望之星?!奔o笙程笑著說道。
唐瑟瑟擺弄著望遠鏡,因為不太熟悉,笨拙地開始調(diào)整方向,不小心將鏡頭轉到了下面,看到了一個讓自己驚喜的人。
此時,鏡頭透過易疏的落地窗,映射著易疏認真工作的側顏。
“我好像找到我的希望之星了?!碧粕粗资?,喃喃道。
“這么快……不可能啊……這根本看不到……”紀笙程詫異道,將唐瑟瑟的鏡頭奪過來,看到鏡頭里的人,臉色沉了下來。
鏡頭被他調(diào)過了,她還未曾看到他想到讓她看到的東西,便已經(jīng)把全部的關注都給易疏了。
“我剛剛什么都看不到,亂調(diào)的,倒是變成偷窺狂了?!碧粕獙擂蔚卣f道。
“你和易疏……”紀笙程欲言又止。
唐瑟瑟想起易疏的話,趕緊說道:“我們七年了,還會有下個七年。”
紀笙程愣了半晌,隨即笑道:“哦……這機器壞了,害的我營造這么好的氛圍,劇情沒有進行下去,看來回去得自己鉆研劇本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