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河東河西
看著姚若軒離去的背影，鱗兒的心里早已激動的不得了了，此時的她，正在思索著，思索著，要和她眼前這位夢中之人來一場怎樣的邂逅呢！
依舊凌亂不堪的張家，張母正焦急的翹首等待著姚張二人的歸來。她已經(jīng)做好了報官的打算，如果姚張二人遲遲不回來的話，她這條老命也就什么都豁的出去了。
就在張母已經(jīng)做好最后的決定的時候，姚若軒背著依然暈厥著的張哲旭推開了張家的門。
“哲旭這是怎么了？天殺的趙天寶把他殺了？那我也不活了！”
張母見張哲旭暈厥不醒的樣子，著實是嚇壞了！她不由分說！居然想到了自殺！
“張嬸兒！您好好看看，哲旭沒事！只是暈過去了！”
姚若軒眼里看著張嬸兒嚇壞了的樣子，不由得想起了他的母親，母愛！大概是這世界最偉大！最無私的情感了吧！然而他姚若軒，再也體會不到了，想到這，姚若軒不禁失落起來。
但是只一會，他就又咬緊了牙關，回到了現(xiàn)實?？粗鴱埬溉耘f是很焦急和關心張哲旭的樣子，開始和張母講起剛剛張哲旭的偉大事跡！張母認真的聽著，表情從最初的關切到后來的難以置信，是啊，即便是張母，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有那么大能耐！
“什么？我三下五除二的把趙天寶的小弟都收拾了？我還用殺豬刀架住了趙天寶的脖子。我還？我還把趙天寶捉弄的直叫我張爺爺？”
醒轉(zhuǎn)過來的張哲旭聽到姚若軒神乎其神的為他講述他剛剛的英雄事跡，難以置信的表情比之前張母聽到時的神情都要夸張。他只記得他當時突然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好像睡了一個很長的覺，也確實做了一個欺負人的夢，難道？這夢是真的？
“怎么了？我們的張大英雄？”
姚若軒也是很驚訝張哲旭此時的表情，這前后的反差，也真是夠大的了。
“沒……沒怎么??！我……我這叫真人不露相！不到關鍵時刻，我當然不會把我的真實實力表現(xiàn)出來，這個……這不是到了關鍵時刻么！”
張哲旭雖然不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過他卻知道一點，姚若軒說的都是事實，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張哲旭現(xiàn)在是姚若軒，甚至張母心里的英雄，這就足夠了！
“家里這么亂，怎么可以！你們等著，我去找人回來收拾！”張哲旭在一陣怪笑之后，突的站起來跑出了家門，也沒在意此時姚若軒和張母錯愕的表情。
出去了約莫小半個時辰，張哲旭就大搖大擺的走了回來，而他的身后居然是趙天寶和他的那些個小弟。
只不過，現(xiàn)在一個個都低三下四搖尾乞憐的，面對張哲旭的表情都變得很是恭維。
“來來來！當著我娘和我兄弟的面，你們再喊一遍，叫我什么？”
張哲旭幾乎用命令的口吻對著趙天寶等人。
“老大！老大！從此以后您就是我們的老大！”
趙天寶率先發(fā)話，可能是真的被張哲旭給嚇怕了，畢竟這就是一個要靠實力說話的時代，而張哲旭，歪打正著，反倒成了趙天寶等人的老大，姚若軒看在眼里，突的十分感慨。
“風水輪流轉(zhuǎn)么？呵呵，那么，又什么時候能公平的轉(zhuǎn)到我身上呢？”
姚若軒不禁意味深長的想著，在他的眼里，此刻巴不得馬恭勃就被他踩在腳下，而他那個只知道諂媚奉承活的連狗都不如的爹，正在為其當年的選擇后悔著，可是，姚若軒終究還是清醒了，那一天。對現(xiàn)在的他來講，實在渺茫。
思緒又回到現(xiàn)實，此時的趙天寶連同他的那些個小弟，正在忙前忙后的為張家收拾著殘局，這個殘局，還是早上他們剛剛留下的。
不一會，張家的小庭院又變得煥然一新了。只不過被砸的破損的東西都已經(jīng)破損不堪，不成樣子。
趙天寶愧疚的要給張家換新的，卻被張母給拒絕了。
“我一生靠自己的雙手吃飯，這一次，雖然你們低頭叫哲旭一聲老大，我承認我兒子有本事了，都能降得住你們了，但是我不需要你們用你們平時訛詐來的錢接濟我，哲旭你也給我聽著，從明天起，你繼續(xù)去給我扛麻袋掙錢，我呢，就犧牲犧牲眼睛，多編幾個竹筐，爭取多賺些錢。日子總能熬過來，現(xiàn)在他們都成了你的什么勞什子小弟了，咱們自然也不需要還他們什么錢了，所以也不會過得多么不堪。”
張母一字一句，字字戳著張哲旭的心，姚若軒聽著自然也不是滋味，
“我也該幫您做些什么的！”
心里這么想著，姚若軒也有了一個打算，那就是明日早起，上街賣畫。
趙天寶和他的小弟們忙活完了之后，張哲旭就讓他們離開了，在離開張家的路上，張甲還是有些不服氣。
“老大！我不明白，咱們?yōu)樯兑腿滤牡淖瞿切∽拥男〉埽俊?p> “你是失憶了還是怎么著？白日里的教訓難道都忘了？他拿著刀架著老子脖子的時候，你干什么呢？不也同樣被嚇得屁滾尿流的？我也不想就這么被一個混小子給壓制了，這不是沒有辦法么？”
趙天寶想著白日里的事就一陣后怕，現(xiàn)在都在害怕，一直以來，他欺負別人欺負的得心應手，今天卻栽在了張哲旭手上，雖然說風水輪流轉(zhuǎn)，不過這轉(zhuǎn)的太快，太不可思議，趙天寶雖然難以接受，卻不得不接受。
甚至于張哲旭后來又找到他的時候，他對張哲旭都是充滿了恐懼，這種恐懼已經(jīng)滲透了他的神經(jīng)，壓迫的他都不敢再去試探，或是質(zhì)疑。
“你這么想就對了！你記著！以后?。∧莻€小子就是你的老大！”
一個聲音突然傳進了趙天寶的耳朵里。
“你記著……記著……記著……那個小子……小子……就是你的老大……老大！”
像是被洗腦了一樣，一遍又一遍。而這個聲音的始作俑者，當然就是鱗兒了。
此時的鱗兒正坐在一處離趙天寶等人不遠的高高的房檐之上，兩條修長的腿自由的在空中擺動著。
在又一次捉弄了趙天寶一番后，鱗兒很有成就感的滿足的笑了，接著，她縱身一躍，金光一閃，瞬間來到了張哲旭家的一處角落。
她的目光，凝視著前方正在攻讀詩書的姚若軒，眼神無限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