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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何夕之君心我心

第五十七章 山雨欲來(下)

今夕何夕之君心我心 域弟 2196 2024-12-13 23:50:27

  馬府

  已經(jīng)接到了錦瑟的口信的馬玉龍,此時正在呵呵的冷笑。

  “姚姓公子嗎?喬三!你去給我查一查!我對這個姚姓公子,真是很好奇呢!”

  “知道了,公子!去去就回!”喬三訕訕的應(yīng)著,躬身退出了馬玉龍的房間,去查這個馬玉龍口中的姚姓公子去了。

  只不過這一過程,恰好被一個在門外偷聽的小廝全部聽到,他悻悻的悄悄離開,不知道是向誰去通風(fēng)報信了。

  ……

  在張家的小院,此刻的姚若軒不禁緊張了起來,因為明日,就是禮部試的第一天了。

  張母出去賣竹筐去了,張哲旭在劉府也沒有回來,空蕩蕩的張家小院,只有姚若軒一個人,他手里捧著《孟子》和《論語》,搖頭晃腦的背著,盡量不讓自己因為其他的雜念而想入非非。此刻他很認真,他是第一次這般的認真。因為明日的禮部試,他真的很重視。

  在張家的門外,姚安仁此時正偷偷的看著他,眼神里無喜無悲,卻有著無限的關(guān)切。只是這眼神稍縱即逝,姚安仁努力的讓自己的心情平復(fù)下來。

  姚若軒突然覺得像是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他猛的一抬頭,身軀都跟著一顫。那個身影他再熟悉不過,哪怕是五年不見,也依然烙在姚若軒的心里。

  姚若軒憤恨的站起身,幾乎是用沖的方式,邁向了門邊。

  姚安仁一個猝不及防,趕忙背轉(zhuǎn)身去,可是已經(jīng)晚了,姚若軒還是發(fā)現(xiàn)了他。

  “沒想到你會來!你是特意來看我的笑話的嗎?”父子五年后的再見,居然是這般的場面。姚若軒盡量用不溫不火的語氣來表示他此刻內(nèi)心沒有波瀾,可事實呢?他已經(jīng)憤恨的不成樣子了。

  “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嗎?是啊!我就是來看你笑話的!你冥頑不靈,迂腐不化!哪里像是我的兒子?你還是趁早收拾行李回姚家莊去吧!臨安的廟堂太高,不是你該呆的地方!”

  姚安仁一字一句扎著姚若軒的心,使得他不爭氣的,竟流出了眼淚。

  “你來這,就是要和我說這些話的?。∥腋嬖V你!我會讓你后悔的!”姚若軒狠狠的咬牙,然后不再看姚安仁一眼,徑直返回了張家小院,重重地關(guān)上了大門。

  姚安仁的臉上依舊沒有太多喜怒,他既沒有哭,也沒有笑,甚至他始終都沒有回頭,去正視他的兒子一眼。他的心境就像一口枯井,里面沒有甘泉,卻是那般的深不見底。

  約莫過了好久好久,突然有人來敲張家的大門,姚若軒警惕的站了起來,他的心里居然懷著一絲幻想,他幻想這個敲門的人是姚安仁,可是當(dāng)他推開門的時候,一個不及垂釣的小男孩跑了進來。

  “大哥哥,這個紙條是給你的!”小男孩塞給了姚若軒一張紙條,就要離開。

  姚若軒打開紙條,上面赫然寫了兩個大字——防馬!

  就是這么兩個大字,使得姚若軒心里一顫。

  “小朋友!給你紙條的人,是不是一個年過四旬的中年伯伯?”

  “不是,是一個年輕的姐姐!”小男孩回答著,然后就一蹦一跳的跑開了。

  “年輕的姐姐?原來不是你啊!你當(dāng)真是那么的狠心嗎?”姚若軒內(nèi)心突然變得好失望,好失望!但他同時也在想,字條上的防馬二字,不就是讓他防備馬家嗎?那么所謂的年輕的姐姐,又會是誰呢?

  ………

  “少爺!查到了,查到了!難怪周家小姐對您總是不冷不熱的,原來呀,是他早就有了心上人了!而且這心上的人吶!還不是別人!”喬三跑得氣喘吁吁的進了馬玉龍的房間。

  “你丫的別和我賣關(guān)子!快說!是誰?”馬玉龍生氣的用手里的扇子打了一下喬三的腦袋。

  “是!少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姚安仁小老兒的親生兒子!名叫姚若軒,今年,是前來參加禮部試的!”

  ‘“姚安仁的兒子?有意思!要搶我的女人不說,還想當(dāng)官兒??!這還真是個重大發(fā)現(xiàn)呢!我得告訴我爹去!”

  馬玉龍就像是發(fā)現(xiàn)了一個什么重大的秘密一般,急忙去找馬恭勃去了!

  當(dāng)姚安仁回到馬家的時候,馬恭勃和馬玉龍父子已經(jīng)等待他多時了。

  “姚先生,臨安是不是比你那姚家莊好玩多了?。吭趺催@么的有閑情逸致?出去游玩了?”

  馬恭勃像是話里有話般,問著姚安仁。

  “馬老爺這是哪里話,是不是姚某人哪些地方做的不對了!還請您指摘!”

  姚安仁依舊是沒有太多的波瀾。

  “也好,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你的兒子進京趕考的事兒你知道吧?”馬恭勃一臉的玩味,他倒是很想聽聽姚安仁會如何回答他。

  “知道!”簡單的兩個字,沒有任何多余的解釋。

  “原來你真的知道啊!那你可知道!你那爭氣的兒子,不僅要參加考試,還要和我的兒子搶媳婦呢!”

  “不知道!”依舊是很簡單的回答。

  “姚安仁啊姚安仁,我一直覺得你是最識時務(wù)的人,怎么如今是犯糊涂了嗎?”馬恭勃有些慍怒。

  “馬老爺,我不知道您到底想說什么,我和犬子在五年前就斷了父子關(guān)系了,他的事早已與我無關(guān),他參不參加什么考試,喜不喜歡什么人,我也已經(jīng)過問不得了!至于您想怎么處置他,那也是您的事!我不會管!他的生死也與我無關(guān)!”

  姚安仁字字珠璣,說的沒有半點虛與委蛇的意思。

  “好了!好了!姚先生!看來是我錯怪你了!不過正如你所說!我要怎么對待你的這個兒子,你就都別過問了。你也知道,我這龐大的家資經(jīng)營到如今,樹立下的敵人應(yīng)該也是多得很,如果我一旦發(fā)現(xiàn)有人可能對我造成威脅,那我肯定是要做些什么的!姚先生,你去回房里休息吧!再過個時許,我就派人送您回姚家莊去!”

  馬恭勃皮笑肉不笑地說這些話,這個在商場上游刃有余的老狐貍,可能相信姚安仁隨意的幾句話嗎?

  “嗯!姚某告退了!”姚安仁依舊是水波不興的樣子,躬了躬身,就回馬恭勃為他安排的客房去了。

  “這個姚安仁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啊?真不是一般的硬??!”馬玉龍不禁有些唏噓,狂蕩如他,居然都看不透姚安仁的做法。

  “不盡然啊!有的時候表面上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你能不能不要這么目光短淺!”馬恭勃意味深長的說著這些話,顯然,他對姚安仁很是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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