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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何夕之君心我心

第六十二章 禮部之試(下)

今夕何夕之君心我心 域弟 2706 2025-03-06 15:50:52

  姚若軒搜索著自己的記憶,愣了好一會,才終于想起,那兩個人,正是他最初認(rèn)識周姝雨時,在她身邊的那兩個文士,楊廷秀和周子充。

  “原來他們也是來參加今年春闈的考生??!”

  看到這兩個人,姚若軒突然回憶起自己最初和周姝雨相識的場景,春曉蘇堤,斷橋佳人。而如今呢?一切都是那么的朦朧,那么的不真實。

  進(jìn)入貢院后,姚若軒按照編號找到了自己的隔間,放下了隔間門口的幕簾,坐在書案后方,一邊等候著考官發(fā)放考卷,一邊暗嘆貢院內(nèi)外把手的嚴(yán)格。

  貢院內(nèi)到處都有兵士把手,每隔幾個隔間就有一個兵士守在門口,一個個紋絲不動,面無表情。

  拿到考卷之后,姚若軒打眼一掃,第一場考的是經(jīng)義,姚若軒還算胸有成竹,當(dāng)下也不多想,便開始答了起來,真的是得心應(yīng)手,應(yīng)答如流,來回巡視的監(jiān)察御史看了,都不禁滿意的點頭。

  考試期間,還是抓出了許多作弊犯科的考生,只是曲功名一直安然無事,拿著手里寫滿了考試題目及應(yīng)對答案的方布,此時正抄的不亦樂乎。

  ………

  “我真是個傻瓜,自己愛著的人心里居然裝著一個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的死人,我真是傻的可以,現(xiàn)在又該怎么辦呢?”

  鰭兒對著已然熟睡了的劉客卿,內(nèi)心很矛盾。

  “那個他口中的雨嫣,一定很有魅力吧?就是不知道她長什么樣子,要不然我還可以變成她,來哄他開心!”

  “唉!但是似乎也不行,一定得想辦法把他從雨嫣的陰影里給拉出來!”鰭兒自言自語的思量著對策。

  “實在不行就入他的夢吧!讓我進(jìn)入他的夢……唉!他的夢里一定都是雨嫣,我進(jìn)去了又能改變什么?”

  “哎呀!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到底該怎么辦???”

  鰭兒此時說不出的煩惱,這還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這么的困擾。

  “也許……也許女媧煉石可以幫他忘記一切!對呀!我怎么把鱗兒給忘了!她可是女媧娘娘的有緣人吶!我都能因其而變成人形,那么叫一個人消除一段記憶又有什么難道呢?對!找鱗兒去!”說著,鰭兒似乎像是找到了一條妙計,高興得不得了。她剛要邁步離開,回頭看了一眼熟睡的劉客卿。

  “不行,不能把他一個人丟在這,那就帶著他好了!”說罷,鰭兒就施展法術(shù),把劉客卿托了起來,背在了身上。

  …………

  省試三天,所有考生不得離開貢院,吃喝拉撒睡都在貢院內(nèi)解決。

  第一場經(jīng)義的考試已經(jīng)接近結(jié)束,姚若軒已然滿意的交上了答卷。曲功名和尹正也紛紛交卷走了出來。

  “姚兄,第一場經(jīng)義感覺如何?”尹正帶著他那種奇怪的笑,問著姚若軒。

  “略略發(fā)表了一下自己的見解,應(yīng)該還可以吧!”姚若軒很耿直的回答。

  “如此甚好!不過我們還是不如曲兄,你看曲兄這一臉的閑適自得,還真是十分的自信呢!”尹正此語其實是話里有話,曲功名聽在耳里,卻也不在意,只是默默的陪著笑。

  幾人說話間,姚若軒又一次看到了剛剛走出考場的楊廷秀和周子充兩人。見兩人并沒有注意到他,只是各自暢聊大笑,也就沒有上前搭話。

  上塘河底,鱗兒在自己的石床上正睡得香甜。

  “隱墨,是你該動手的時候了,用法力把女媧煉石從鱗兒的體內(nèi)逼出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快點吧!”

  命令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一點一點的侵蝕著隱墨的神經(jīng)。

  “我……好!”隱墨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把女媧煉石給吸出來,她走到熟睡的鱗兒身邊,默默施展法術(shù),對準(zhǔn)鱗兒的心臟。

  突然之間,沒想到的事情發(fā)生了,一股強大的力量突然從鱗兒體內(nèi)爆發(fā)出來,傷到了隱墨。

  “??!”隱墨痛苦的呻吟著,頃刻間被震退了老遠(yuǎn)。五臟六腑都被震得生疼,一口鮮血從她的口里噴涌而出。

  鱗兒也被這種突如其來的異樣感給驚醒了,她揉揉惺忪的睡眼,卻看見了此時倒在地上臉色煞白嘴角還有血跡的隱墨。

  “隱墨!你怎么了?”鱗兒急忙上前欲要攙起隱墨。

  “我……我沒怎么!”隱墨慌張的回應(yīng)。

  “真的嗎?我?guī)湍銠z查一下身體吧!”

  “鱗兒!我求你了!你別對我這么好!好不好?”隱墨不由分說的爬了起來,突然像是發(fā)了瘋般,跑的遠(yuǎn)了。

  “隱墨!你這是去哪?你怎么了?”鱗兒還在不停的追問,剛要去追趕隱墨,鰭兒就背著熟睡的劉客卿攔住了她。

  “鱗兒,我有事求你!”

  鱗兒此時還在因為隱墨的異常反應(yīng)感到納悶,她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

  “鱗兒!這是怎么了?”鰭兒看著如此模樣的鱗兒,不禁問著。

  “沒什么,只是我實在猜不透隱墨的心事。”

  “猜不透,就別猜了!你快幫我一個忙,用女媧煉石把他的關(guān)于雨嫣的一切記憶全部刪除!”鰭兒指向劉客卿,面露焦急。

  “這個人我怎么好像在哪見過?”鱗兒看著劉客卿,覺得很是眼熟。

  “鱗兒,快試試吧!”鰭兒有些著急了。

  “那好吧!我就試試!你把他放下!”

  鰭兒依言把劉客卿放在了石床之上,鱗兒開始施展法術(shù)。一束金光照在了劉客卿的腦部。

  “劉公子,對不起了,我知道這樣做對你很不公平,可是為了你的將來,我必須這么做!”鰭兒看著正被鱗兒吸食記憶的劉客卿,心里十分自責(zé)。

  過了好長時間,鱗兒收回了法術(shù)。

  “怎么樣?他忘了嗎?”鰭兒焦急的問。

  “應(yīng)該忘了吧!”

  “什么叫應(yīng)該???他必須忘的!”鰭兒打斷了鱗兒的話,神態(tài)篤定。

  “鰭兒!你說你喜歡的人,不會是他吧?”鱗兒反問著鰭兒。

  “對??!是他!怎么了?我愛他!像你愛姚大哥一樣的愛他!好了,鱗兒,不和你說了,你又不會支持我,我現(xiàn)在要把他送出河去了,不然他醒了就麻煩了!”

  鰭兒略有些不滿的說著,便背起劉客卿,紅光一閃,飛出了上塘河。

  “為什么我現(xiàn)在越來越搞不懂她們了呢?隱墨如此,鰭兒也是如此!算了,還是上岸去看看姚大哥吧!這會,他應(yīng)該在考那個勞什子禮部試吧!”

  鱗兒這么想著,也飛出了上塘河。

  …………

  為期三天的禮部試,此時已是最后一天,考試的內(nèi)容,是讓書生們都為之苦惱的時務(wù)之策。

  當(dāng)時的南宋朝廷,內(nèi)憂外患,忠將岳飛已經(jīng)蒙冤身死多年,高宗趙構(gòu)也是極力只求與金議和,秦檜事實上成了終身宰相,宋高宗雖對他日益猜忌,卻仍縱容他專權(quán)跋扈,對主張抗戰(zhàn)的臣僚加以排斥和打擊。

  面對那樣的時局,對于想要考取功名的姚若軒來說,實在是無奈多于順從。他違著心的寫了好多議和保安的觀點,大肆贊揚了高宗一番,忠臣含冤,佞臣當(dāng)?shù)赖木置妫重M是姚若軒這一個小小角色可以非議的,這個道理,不僅姚若軒懂,參加春闈的考生又有幾個敢妄言沖撞呢?

  策論考完,為時三天的禮部試也就徹底的結(jié)束了,對于大部分考生來說,從貢院里走出來后,都是如釋重負(fù)一般。當(dāng)然也包括姚若軒。

  姚若軒告別了曲功名和尹正,獨自走在回張家的路上,突然看到前面有一個穿著金色衣裳的姑娘,就加快腳步,也不知是哪里來的興奮,他居然上前去輕拍那姑娘的肩膀。

  “你誰啊?”那姑娘納悶的回頭,迷糊的詢問。

  “對……對不起,這位姑娘!我認(rèn)錯人了!”姚若軒突然很是尷尬,在尷尬的同時,還有一種莫名的失落。

  金衣女子無趣的走開了,口里還似乎罵著有病的字眼。

  “姚大哥!原來你在這?。∥以谀莻€貢院門口等了你很久呢!只是人太多,沒找到你!”

  熟悉的聲音從姚若軒的身后響起,聽到這個聲音,姚若軒莫名的開始激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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