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觀戰(zhàn)的時候,白清歡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她叫來了白芷,垂著眸子問道,“沈子卿為什么為擂臺上?!?p> 白芷看了一眼,低聲道,“他參加了武林盟主競選,已經(jīng)打了好幾場了?!?p> “怎么會?”白清歡的眸子閃了閃,有些不可置信,“他不是向來不喜歡這個位子嗎?為何…”
很快的,她便知道了為何。
沈子卿一柄長劍,立于擂臺之上,凡是上臺之人,他皆為出劍,只是每一個人的左肩,都遭受了他的攻擊。
“他…”白清歡眼眸中有些痛,她沒想到沈子卿會為了她上臺,這是在找出兇手。
沈子卿一心只想為她報仇,面色淡淡的,打法卻簡單輕便。
他頗得謝易乞真?zhèn)?,事實上,他甚至已?jīng)出師了,是年青一代的翹楚。
本來他不參加,眾人也是松了口氣,只是沒想到他會出現(xiàn)在擂臺上。
沈子卿已經(jīng)想好了,若那人為了這個位子,做了這么多害人的事。
那么,那人就一定會上臺。
整個一天打下來,基本上沒有人敢再上臺。
一旁的夜北離似乎看出了一點貓膩,一直坐在白清歡身旁的他,勾著唇道,“聽聞白渡主昨夜遇襲,且刺客左肩受了重傷?!?p> 謝易乞早就封鎖了消息,他又從何得知。
白清歡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沒有答話,她認(rèn)為,能夠與非欲齊名的離歌掌門人,自然不會這么簡單。
等到沈子卿下了場,她第一時間便去找他了。
“為什么上臺,你向來不喜江湖紛爭?!卑浊鍤g問道。
兩人來到了一處亭臺前,沈子卿抿了抿唇,“因為我要保護(hù)你?!?p> 她怕就怕他是為了自己,白清歡斂了斂眸子,第一次向他說出自己的想法,“我希望你自由的生活?!?p> 沒有聽她再說什么,沈子卿定定的望著她,“歡兒,沒有人可以傷你,誰都不可以,若真有那人,我定然不會讓他存在?!?p> 這是白清歡第一次覺得沈子卿竟然有著渴望。
她向來以為這詞和沈子卿,根本不沾邊。
“為了你,我愿意做這個武林盟主?!鄙蜃忧浣又溃拔也恢滥阍谧鍪裁词虑?,我也不會問你,只是若我坐上這個位子,能夠更好的保護(hù)你,那么我愿意?!?p> “我不愿意?!卑浊鍤g眸子有些傷神,“子卿,我不愿意,我希望你能開心。”
“為你,我很開心?!鄙蜃忧涞谝淮未竽懙谋磉_(dá)自己的心意。
“退出競選?!卑浊鍤g聲音有些冷,眼神定定的望著沈子卿。
“退出競選,韶兒才是最適合你的人,娶了她,你們找一個地方隱居,過自由自在沒人打擾的生活?!卑浊鍤g有些激動,“她單純,是最適合你的人?!?p> 聽她說了這么多,沈子卿第一次反駁了她,“不,適不適合不是由你說了算的,我有自己的想法?!?p> 說完,他便轉(zhuǎn)身走了,這也是他第一次不聽白清歡的話,只為了保護(hù)她。
望著他定定的背影,白清歡第一次體會了什么叫心疼。
二人走了以后,沒人注意躲在花叢后的謝韶,她有些失魂落魄,聽著沈子卿拒絕了白清歡。
也就是說,子卿哥哥心里,她不是適合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