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豪趕緊說:“千萬別出聲,我們藏到墻角處?!?p> 張豪三人我再墻角,把地上的枯枝爛葉,茅草都聚攏在一起,一時之間也管不了干凈還是不干凈,全都蓋在身上,在墻角處形成了一個茅草堆。
張豪留下來一只眼睛的空隙,恰好可以透過窗戶,看見外面。
只聽見雨越下越大,打斗聲也越來越近,不一會兒就來到了破廟外的空地上。
“咔嚓”
半空之上,顯露出一道鮮紅的豁口,猶如是一頭潛伏在暗中的恐怖兇獸,終于張開了他充滿獠牙的大嘴,欲要擇人而噬。
兩人面對著站在空地上,各自都在戒備著對方。
突然,其中一人出手,只見一道劍芒閃過,破廟整個被腰斬,屋頂被擊飛,張豪三人藏身的稻草堆,頂上也飛出了幾根稻草。
三人害怕的一動不動,連呼吸都放緩不少。
另一人看了,開口說:“方師弟,你真的是變了,以前的你絕對不會隨意搞這樣的破壞?!?p> 方世宏笑著開口說:“周師兄,我肯定是要確認(rèn)里面沒人啊,只有確認(rèn)了里面沒有人,我殺你的事才不會傳出去?!?p> 周秋刀又說:“到底是為什么,你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方世宏說:“周秋刀,你別假仁假義的在這里惺惺作態(tài),我看見就覺得惡心。我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不都是因為你!”
陰風(fēng)席卷,暴雨傾盆。
方世宏大聲咆哮著說:“從小,我們一起長大,都在師尊的手下做記名弟子,后來也一起升為正式弟子,可是為什么,那老東西總是對你偏愛有加,對我不理不睬,百般刁難。甚至還將師姐許配給你,他明明知道我的心思,可卻一點都不在乎。”
周秋刀說:“師弟,這都是有原因的,我也是想……”
“你閉嘴,我不想聽你解釋!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看清楚了,在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強(qiáng)大起來,才能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yùn),金錢,女人,地位,只要強(qiáng)大,這些東西唾手可得!”周秋刀還沒說完,就被方世宏打斷。
“轟隆”
刺目的閃電,劃破夜空,映照出兩人的影子。
在這一刻,張豪聽了兩人對話,真正意識到,這里已經(jīng)不是前世那個和平的法治社會,在這里充滿了危險,只有讓自己強(qiáng)大起來,才能真正做自己的主人。
他感覺額頭上開始不停地冒出虛汗,身旁的兩人也顫抖得厲害,在這里淋著如此大的風(fēng)雨,怕是快要病倒了,可即使如此,三人也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只聽見方世宏又說道。
“現(xiàn)在,我只剩下最后一個問題,我自認(rèn)為沒有露出什么破綻,你是什么時候開始發(fā)現(xiàn)的?”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每天都會見面,一年前,我就發(fā)現(xiàn)你有些不對勁了,于是暗中調(diào)查你。前天,你急匆匆的下山,當(dāng)時我就在后面悄悄跟著你,到王村的時候,我看見,你從那具尸體里面,取出了一顆沾著血的丹藥,那時候我才確定,你確實在使用鞋術(shù)?!敝芮锏痘卮鹫f。
“那為什么當(dāng)時你沒有出手拿下我?一直跟著我跑了兩天,直到我快進(jìn)城了,才對我出手?”方世宏又問。
“當(dāng)時,我想看看是誰傳了你鞋術(shù),于是便跟著你,結(jié)果跟了兩天,看你馬上就要進(jìn)南陵縣城,進(jìn)了城,容易被你發(fā)現(xiàn),所以只能提前動手?!敝芮锏痘卮鹫f。
“哈哈哈哈,原來是這樣。王大麻子真是個傻子,他真以為拜我做師傅,我就能傳給他仙法,其實,我只是利用他,幫我孕養(yǎng)血?dú)埖ちT了。既然,我從他體內(nèi)取出血?dú)埖さ囊荒灰脖荒憧匆娏?,那又多給了我一個殺你的理由?,F(xiàn)在,你準(zhǔn)備好受死了么?”方世宏問。
張豪這時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個方世宏就是王大麻子的師父,對方一定是靠著什么方法追蹤他們的行跡。
“方師弟,別執(zhí)迷不悟了,跟我回去,我保證只要你不再濫殺無辜,我一定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敝芮锏墩f。
“說完了么,說完了就受死吧!”方世宏說著就拔劍向周秋刀殺去。
厲光破空,眨眼就到了周秋刀面前。
周秋刀也拔刀應(yīng)對,兩人戰(zhàn)在一起。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手上刀劍發(fā)出,金屬碰撞的聲音,腳下也沒停著。
方世宏一劍向周秋刀的心窩刺去,被周秋刀轉(zhuǎn)身躲過。
忽然間,周秋刀眼角余光中,一道似夢似幻的劍光,驟然在他身后亮起。
周秋刀心中一驚,驟然壓低身軀,迅速朝旁邊一個翻滾,躲過了這一劍。
然而,身后劍光點點,更多的劍光刷刷飛出,在空中仿佛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直撲他的肩頭。
“噗嗤……”
長劍割開血肉的聲音,驟然響起,周秋刀的左肩瞬間冒出血花。
“這不可能,這是什么劍法,門中從未聽說過,而且你的實力怎么會如此強(qiáng)大,你突破到一級高階了!”周秋刀捂著左肩問。
“你不是好奇,到底是誰傳了我鞋術(shù)么,這也是那人傳給我的一套劍法,至于我的實力。呵呵,這就是你口中鞋術(shù)帶來的好處,沒錯,我是突破到一級高階了,所以,你就乖乖地死吧?!狈绞篮暾f著又是一劍朝周秋刀的脖子砍去。
周秋刀舉刀,想要擋住方世宏手里的劍,但是,畢竟左肩受傷,力量變?nèi)趿?,被方世宏一劍劈倒在地,刀也脫手了,掉在一旁?p> 周秋刀開口說:“世宏,你真的要?dú)⑽???p> 方世宏聽了,腳步頓了頓,但終究還是沒有停下。
走到周秋刀面前,一劍刺向他的心窩。
周秋刀用手抓住了方世宏的劍,鮮血從他的手上留下來,混著雨水,流的到處都是。
周秋刀說:“世宏我再說最后一句?!?p> “我不想聽!”說著,雙手用力向下壓,劍切開了周秋刀的手掌,劍尖也刺入了他的心臟。
就在方世宏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周秋刀的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腳。
方世宏轉(zhuǎn)頭看向他,只見他口中喊著鮮血,說:“小……小心……小心師父?!?p> 說完周秋刀就咽氣了。
方世宏冷冷的看了看周秋刀的尸體,腳從他的手中挪了出來,口中說了句:“垃圾?!?p> 說著又吸了吸鼻子,說:“該死,這場雨清洗掉了味道,我已經(jīng)聞不到殺死王大麻子那人身上沾染的,王大麻子的血液氣息了,算了,先進(jìn)城吧?!?p> 說著又環(huán)視四周,確認(rèn)沒有什么異樣之后,朝著遠(yuǎn)處南陵縣城走去。
過了一個小時,三人才敢動,三人都凍壞了,全身都是濕漉漉的。
潘鳳舞冷的說不出話來,只有牙齒在不停地打顫。
張騰說:“怎么辦啊,看他走的方向是往南陵縣城去了,我們現(xiàn)在還過去么?”
張豪說:“南陵城是不能去了,我們來的路上,后面不遠(yuǎn)就有個村子,我們先往回走?!?p> 說著,張豪就背起潘鳳舞,回頭望了望方世宏離開的方向,帶著張騰一起,朝著來時的村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