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邊,因?yàn)檫@畢竟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言。雖然方相有告訴他若是不想回憶大可以不回憶,可是為了讓那個人過得順心一些,便是讓他去死也無可厚非!
想當(dāng)日,他方立人不過是和平日里一樣去那丁卯巷找姑娘玩,卻在不經(jīng)意間看到了公子哥們之中出現(xiàn)了一個自己不認(rèn)識的面孔。
“呦,這才幾天過去,怎么你們已經(jīng)變了口味了嗎?”
他還以為那人是他們幾個之中的某個人找的小倌,便想都沒想就把自己的話說了出來。
卻不料,他這話一說出口,那幾個公子哥紛紛捧腹大笑起來。
其中一個人拍著他的肩膀說道:“立人兄,你可得好好看看,這可是個姑娘。什么小倌不小倌的,你也不怕她哥哥揍你!”
既然那人都已經(jīng)這么說了,那就證明那人的哥哥也在他們這一眾公子哥之中了。
當(dāng)即,方立人立馬把自己的目光在周圍掃了一眼,想要看一下那個所謂的姑娘的哥哥在哪兒。
“這是誰家妹子,竟然還帶出來一起玩了!真是沒想到,我還以為是哪個人叫來的小倌來著?!?p> 只不過,當(dāng)他把自己的目光定格在那個站出來的危云月臉上的時候,臉上那樂呵呵的笑容卻突然變了個樣。
那危云月和他們不一樣,對于他們來說,他們的長輩都是日常相互走動的。也就是說,除了平日里出現(xiàn)在丁卯巷,他們也會在家里的時候有私交。
但是這個危云月就不一樣了,那人的父親尤為清高,便是他們?nèi)ニ艺宜娴臅r候,也會被他父親罵一頓。
久而久之,他們便都不待見這個不受歡迎的人了。
畢竟,他們哪個不是家里的寶貝兒子,到了危陽曜那里,倒是成了一文不值的街頭混混了。如此一來,誰又會忍受的了?
故而,在方立人知道這人是危云月的妹子之后,嘴上的話一點(diǎn)也沒有收斂,甚至說出的的東西更加惡毒了。
卻沒想到,那個平日里已經(jīng)被他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人今日突然又跳了起來。
只見那人推開他面前擋著視線的兩個公子哥,走到危蘭月面前把她從方立人的目光之中擋了出來。
見到那人的動作,方立人對危蘭月的好奇心更甚了。
他揮了揮手讓自己身邊的公子哥們把那個擋過來的危云月拉走,自己走到那個一臉戒備的危蘭月面前站立。
這個人比自己要小上個四五歲,所以對于那時候的方立人來說,這人不過是小小的一點(diǎn)罷了。
一個還沒有及笄的丫頭,方立人對著危蘭月的方向嗤笑了一聲。
也就是那個威武大將軍府里的人才會這么放心地放任他們這兩個不成熟的孩子出來到處亂跑。
“小丫頭是么?可是哥哥看著不像啊……”
他把自己的手伸向那人的方向,想要調(diào)戲那個剛剛到這么一個陌生環(huán)境里的人,給她一個下馬威。同時,也讓她在這里和她哥一樣老實(shí)一點(diǎn)。
卻不料他伸過去的手一下子撲空了。
看到那人的躲避,方立人心中對她的不爽更深了。
“你不是一個小丫頭片子么?怎么,還不能讓哥哥看看你的真身了?莫非你就和你那窩囊的哥哥一樣,注定了就是個被-操的貨?”
方立人說話一點(diǎn)都沒有收斂,讓那個已經(jīng)被拉開了的人不由得立馬劇烈掙扎起來。
只奈何,那人被拉走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人捂住了口部,如今便是他想說出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看著危蘭月被方立人逼得節(jié)節(jié)后退,直到推到一個墻角的位置。
看著那個曾經(jīng)侮辱自己的人的手就要碰到自己妹妹的身上了,危云月不由得掙扎地更加劇烈了。更有甚者,他還努力張開自己的嘴想要咬那個捂住自己嘴的人的手掌,卻在下口的前一刻被那人發(fā)覺了他的意圖,拽著他的頭發(fā)把他撞在了墻上。
他們都知道此時威武大將軍已經(jīng)出征了,所以便是這個人回家告狀,也不怕那個嚇人的大將軍提著他的長戟去自己家叫門。
沒有了顧忌的一群人,下手不由得便沒了輕重。
這砸在墻上的一下讓危云月覺得自己眼前的景象全部都變成了一片亮光,耳邊的聲音也變得嘈雜了許多。
而當(dāng)他的聽覺和視覺都恢復(fù)了的時候,看到的景象就是他的妹妹把那個一直在欺負(fù)自己的方立人的手踩在地上狠狠碾壓。
雖然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卻依舊叫了聲好。
此時那些擋住他的道路的人已經(jīng)去了那邊想要拉開危蘭月,只是卻并沒能如愿。所以說,危云月這邊才會一時之間沒了人看管,讓他順順暢暢地表達(dá)出了自己的內(nèi)心。
而對于方立人來說,心情就不是危云月那么開心了。
他一步步把那個剛剛加入到這個群體,需要他前去教育一番的人逼到墻角。
“來,既然你說你是個丫頭片子,那讓哥哥看看哥哥就相信?!?p> 一邊說著,方立人一邊在身后的那一群公子哥們的哄笑聲中把自己的手伸向了危蘭月的衣領(lǐng)的方向。
令他想不到的是,在他把自己的手伸出去的下一秒,便立馬被人拽著胳膊整個人在空中放了一個圈摔倒地上。
他的右手指尖依舊可以感受到那人衣料上的感覺,卻在下一秒傳來了尖銳的疼痛。
順著自己的身體往那邊看去,方立人一下就看到了那個看起來只不過是一點(diǎn)點(diǎn)的小丫頭正把自己的腳踩在他的右手上。而他那個被她踩在地上的右手,因?yàn)楸皇┘恿颂嗟膲毫Γ藭r已經(jīng)紅腫變色。
劇烈的疼痛讓他的喉嚨已經(jīng)發(fā)不出聲音,空余出來的那只手也只能盡自己的能力想要把那只踩在自己手上的腳拿開。
只可惜,他力氣不夠,根本不能把那只腳撼動半分。
“很好奇我是男的還是女的?”
那個一直都在沉默之中的女孩兒在這時候開口了。
意料之內(nèi)的,她的聲音并不是和自己接觸的那些青樓女子一樣清脆動人,而是自有一種英氣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