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件事怕是讓危蘭月心里很是不喜歡,何相也并沒有在這件事上多說危蘭月什么。
畢竟,危蘭月當初做的事情他后來有再次找何俊生了解了一番。便縱是危蘭月在處理事情上面的手法有些偏激,可是那畢竟合乎情理。
故而,對于危蘭月的情況,何相還是很是愿意給她通融一下的。
所以,這一切的問題,自然而然便落到了小皇帝頭上。
“其實也不是什么其他人的事情,歸根結(jié)底還是皇上您自己懶于朝政。如果皇上您能把自己的貪玩心思收一收,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朝政上的話,也不會讓那路士鉆了空子?!?p> 看著自己面前那個依舊在勸誡自己的何相,甘毅沖著他眨了眨眼,略微有些無辜的樣子讓他不由得顯得與這件事情似乎沒有什么關(guān)系一樣。
眼看甘毅又要在自己面前表現(xiàn)出一副他自己并沒有任何錯誤的樣子,何相就這么嘆了口氣,沒有繼續(xù)在小皇帝身上說些什么。
畢竟,小皇帝已經(jīng)這么放任自己這么多年了,便縱是要改,那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
看到何相似乎已經(jīng)不把精力放在自己身上了,小皇帝不由得笑了起來,他把自己的目光放在危蘭月身上,沖著她眨了一下眼睛。
如此作態(tài),又不由得引得那何相好一陣嘆氣。
“行了,從今天開始,你們一個個的都要把自己的玩心收一收。國家大事不可玩笑,如果再這么任由路士把朝政交到右相手上的話,怕是這天下要亂?!?p> 一邊這么說著,何相一邊把在座的人都瞪了一眼。
確定那幾個人都已經(jīng)一個個的都點頭答應(yīng)了他的事情,何相這才揮揮手讓他們起身去做自己的事情。
只不過,在最后的時候,何相還是特意定住了一句,“尤其是蘭月,不能再帶著小皇帝到處亂跑了知道么?”
“知道了,何叔……”
軟下自己的語氣答應(yīng)了何相的要求,危蘭月沖著何相笑了一下,下一刻便沖著何俊生揮了揮手,示意他到自己那邊去。
幾個人在外間重新找了一個小桌子圍坐下來,確定何相已經(jīng)再次去處理他自己的事情了,危蘭月這才沖著危云月伸出右手。
一看到危蘭月的動作,危云月就知道她是想要做什么。
把自己一直拿在手上的白玉簫放到桌子上,危云月沖著何俊生挑了挑眉,示意那個依舊在好奇這里面是什么東西的人把盒子打開。
看到危云月的動作,何俊生將自己的目光轉(zhuǎn)向危蘭月的方向,見那人也點了頭之后,這才真真把那推到自己面前的盒子打開一探究竟。
只見盒子里面的東西顯露在眾人面前的時候,何俊生那一直都沒有什么打的表情的臉終于有了變化,看了一眼那里面的白玉簫,何俊生小心翼翼的把它從盒子里面拿出來。
白玉冰涼的材質(zhì)在何俊生的手上讓他一直都能感受到它的存在,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東西,又看了一眼那個看到自己的反應(yīng)之后一臉滿足的危蘭月,何俊生沖著危蘭月抱拳致謝,之后又把簫放回了盒子里。
“多謝蘭月送我的這個白玉簫,等到俊生身子好了之后,便讓蘭月試試這簫的能耐。”
就知道何俊生會這么說,危蘭月一副了然的樣子,拍了拍何俊生那完好無損的肩膀,一臉得逞的樣子看著他。
“好啊,那到時候,去墨竹那里找她琴簫合奏如何?”
墨竹出身于鐘鳴鼎食之家,故而所掌握的樂器本身就不少。差不多說得出來的東西,墨竹都能示范一二。
如若不然的話,怕是墨竹也不能那么輕松地在幕后做樂師那么久。
聽了危蘭月這話,原本還帶著一點笑意的何俊生臉上一僵,隨即便變成了苦笑。
他的心思,自己身邊的這個人什么時候才能不裝作看不出來呢?
“好,既然蘭月想聽,那俊生就先這么與蘭月說定了。到時候俊生的身體好了之后,定要先一步去找墨竹以實現(xiàn)今日的諾言。”
看到何俊生那一副明明不想答應(yīng)卻依舊沒有任何猶豫的樣子,危云月不由得沖著他皺眉搖了搖頭。
他用自己的口型沖著何俊生說道:“你這樣是不行的!”
何俊生那邊也不知道有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只是看著他的方向苦笑著搖了搖頭罷了。
還想繼續(xù)說些什么的危云月在下一刻又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因為何俊生那邊已經(jīng)把目光從他身上轉(zhuǎn)移到危蘭月身上了。
如此一來,怕是這里面沒有他什么事情了。
就在危云月覺得自己頗為無聊之時,一個幾乎都要被眾人所忽略的聲音打破了他們之間的平靜。
“如此看來,這位就是蘭月姐姐口里的何俊生了?”
甘毅雙手環(huán)胸,看著自己面前那個被危蘭月調(diào)戲的人,眉頭微皺,目光之中全部都是對于兩人舉止過于親密而表現(xiàn)出來的不滿。
他的目光放在危蘭月搭在何俊生肩上的手上,又把自己的目光往危蘭月身上挪了一下,想從危蘭月那邊得到一個解釋。
甘毅剛剛那一句話已經(jīng)把眾人的目光全部都吸引過去,故而此時眾人也都順著他的視線把目光停留在危蘭月與何俊生觸碰在一起的地方。
只是,也不知道為什么,危蘭月突然有了一種被捉奸在床的感覺。那只搭在何俊生肩膀上的手也立馬像是被燙了一下一樣收了回來。
看到小皇帝的表現(xiàn)之后,危云月在一邊幾乎要吹起口哨來了。
果然,自己昨天想到的好戲怕是馬上就要上演了!
雖然一開始的時候和自己想的有些偏差,可是最后的結(jié)果這可是沒有任何不一樣的地方——不都是小皇帝發(fā)現(xiàn)危蘭月身邊受寵的人很多,而他自己不過是其中一個么?
如此想著,危云月毫不掩飾自己那打算看好戲的笑意,靠在椅子背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開始圍觀。
至于危蘭月那邊,反應(yīng)就大不一樣了。沖著小皇帝笑了笑,看了一下自己身邊的人,笑了笑之后說道:“對,他就是何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