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他們身后的男子,一襲白衣勝雪,不濃不淡的精致眉宇下,一雙狹長的眼眸清冷如雪,薄薄的唇顏色偏淡。
玉一般流暢的及膝長發(fā),用黑色的絲帶束起一半,披散一半。
即便是在這擁擠嘈雜的環(huán)境下,男人那一身仙氣,如雪蓮般清冷的氣質(zhì)也依舊存在。
就像這繁華于他,不過是滿身陽光照耀。
注意到奇舸的視線,白卿宸輕抬漂亮眼眸,神色清淡的對他緩緩點了一下頭。
“十五有余?那還小呢,則會想著出門尋姑娘了?”
剛好,奇舸身前的女子回過頭來問他。
“嗯?小嗎?可同我一般年紀的,都已經(jīng)有了孩子了。”
奇舸回答著,在女子又轉(zhuǎn)頭時,他輕輕側(cè)過臉,用余光去看白卿宸。
只見他嘴角微彎,本是清冷的神色,在看向女子時,像那春日里還沒融化的松雪。
柔和,絕美的令人晃眼。
之前女子丟與他的那些個物件,即使知曉這是別人送與那女子的,可經(jīng)過女子之手,白卿宸在不愿,也還是小心的抱著。
“噢,是我忘記了,你們成年挺早?!?p> 聽奇舸這么一說,南梔才想起這里是古時。
他這十五的年紀,在這里已經(jīng)算是很大了。
“奇小舸,剛剛你想送與我的那塊玉佩,意義不凡吧?!?p> “嗯?你從何看出的?”
奇舸的示愛那玉佩,確實同其他人示愛的玉佩不同。
聽他母親說起,他誕生之時,是手握這塊玉佩誕生的。
而在他成長的十五年里,這玉佩也始終被他戴在身上,十五年,都不曾更換,或離身太久。
明明,比這好的玉佩多的多,可偏偏,他就對這一塊很是喜愛。
“即是意義不凡,你還是小心保管為好,這送人之舉,還是待你真正遇到最重要的人時再送吧,那時,這玉佩對你,便再無什么意義了?!?p> “小梔之言,奇舸謹記,只是,我有一事不明白?!?p> “是想問我為何那般對那人吧?!?p> 南梔偏頭,對著奇舸笑了一下,在說起白卿宸時,整個人,都柔和了下來。
“奇小舸,這世間總會有太多的東西會讓你無法如愿以償,我與他之間,在這之前,還因為身份的原因而處在對立面?!?p> “身份?”
“我與他之前,是師徒關(guān)系?!?p> 南梔說完,但見眼前的少年震驚的瞪大了眼。
一雙眼睛本就生的大,如今這么一瞪,很像遠在魔界的輕輕,可愛非常。
“呵呵,徒弟與師傅什么的,是不是很傷風敗俗?!?p> 南梔掩唇輕笑。
“不,不是!我只是有點意外……看你們二人如此相配,完全看不出來還有這層身份關(guān)系?!?p> 奇舸猛搖頭,生怕他的反應(yīng)會讓南梔感到不適,連手都跟著搖了起來。
“相配么?或許吧……從被他收作弟子之日,我便喜歡了他,之后,做他弟子兩年之久,我便一廂情愿愛了他多久,只不過……”
似是想起什么,南梔表情帶上了無奈,又夾雜了些許的自嘲。
“南…小梔,你可還好?!?p> 她的表情實在有些難看,奇舸皺眉,眼神擔憂的看著南梔。
“無事,只不過想到了一些從前的事罷了?!?p> 南梔頓了一下:“只不過,喝酒壯膽同他表明心意,臨了卻被他一番身份之言拒絕了?!?p> 說到這,南梔回過頭看向走在他們身后的白卿宸,得到對方一抹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