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這么盯著別人看可不太禮貌喔?!鄙瞎倜甙l(fā)現(xiàn)淵在盯著自己的耳朵看,伸手戳著他的額頭將他了臉板向一邊。
“對不起?!?p> 回到原處,六個人簡單的休息了兩個小時,望舒不知道從哪里弄出來兩只小兔子抱著玩,陸離則召喚了些水在自己周圍降溫,估算著大概是下午一點左右,上官眠將五人喊了起來:“上午測你們的耐力,下午要測你們的偵查能力,在我來到這里之前,在這片樹林里扔下了五只灰老鼠,過了這么久我不確定它們是否還會在這片林子里,或者說是在陸地上或者是樹上,你們下午的任務(wù)就是每人至少找到一只老鼠,我扔下的老鼠身上都有烙痕,可別抓錯了,這片林子下面可有一個不小的老鼠窩。找到身上帶有烙痕的老鼠并帶回這里,不限時間,不過我會在下午五點的時候帶完成任務(wù)的人回去,沒找到的人可就要做好在這里過夜的準備咯。”
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上官眠給他們一人發(fā)了個籠子:“記得要抓活的,沒有其他疑問的話,現(xiàn)在就可以開始了?!?p> 在說完開始之后,上官眠一躍而起,攀著樹干躺到了樹杈上:“只有三個多小時的時間,各位加油喔。”
五個人在原地愣了一會兒,扭頭互相對視了幾十秒后,各自若有所思的向著不同的方向離開了。
“這時候要是綠螢在就好了,溝通什么的我真的不擅長?!弊咴谏掷?,淵一邊思考一邊撓頭,頭都快撓禿了也沒想到什么好辦法,只好回去找到剛剛種下無淵藤的地方,用煊聽不懂的語言嘰嘰咕咕的說了一大堆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話,然后從手腕處伸出根藤蔓來給那株無淵藤澆了不少的血。
“你在說什么?我覺得我有點貧血?!?p> “我讓它找身上有烙印的老鼠?!?p> “額……你確定它能找到嗎?”煊明顯一副不信任的表情:“植物不會思考吧?!?p> “植物不會思考那我是個什么玩意?”淵白了煊一眼,雖然煊看不到。
二人聊天的時候,那根無淵藤在地下悄悄的往外延伸,嗅著動物的生命氣息鉆到了老鼠打出的洞里來。
黑黢黢的地洞當中,有不少老鼠的窩,它們在地下爬來爬去,偶爾捧著找到的不知名的植物咯吱咯吱的啃著,這時候,通道一側(cè)的土地被植物捅開,有只膽子比較大的老鼠上前嗅了嗅,然后一口咬開了面前細長的“植物根”一股冰涼的液體從藤蔓的破口噴出,同時老鼠洞的上方也被細密的藤蔓覆蓋,老鼠們在洞穴里逃竄,但并沒太大用處,只是讓灰色的皮毛沾上了更多的液體。藤蔓從四面八方包圍而來,在每一只老鼠身上摸索著,但這之中并沒喲身上帶有烙印的老鼠,一番摸索無果后,藤蔓纏繞上來,將這一窩老鼠團團圍住,成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團子,團子當中還依稀能看到老鼠掙扎的動作。幾十秒后,藤蔓散開,老鼠們什么都沒有留下。
“那你說的讓藤蔓尋找是個什么原理?”
地面上,煊還在和淵聊著天。
“那多簡單,順著生命氣息找到老鼠,然后抓起來看看有沒有烙印,如果有的話就留下帶到這里,沒有的話就吞,多簡單,也不會有重復(fù)抓捕的可能?!?p> “吞?那不就是殺了嗎?”
“對,殺了啊?!?p> “哇,虧你長相這么溫柔,怎么殺生連眼睛都不眨的?”
“嗯?我眨眼啊,你看看?”說著淵還故意快速眨了十幾下眼,憋得煊好一陣子沒說出話來。
“還說我?你讓我殺那幾個乞丐的時候比我狠吧?!?p> “這不一樣,他們招人恨。”煊急忙解釋:“可這些小動物也沒做錯什么?。俊?p> “果然還是孩子。”淵嘆了口氣:“你吃的肉和菜不都是生命?你給我逮的兔子不也是嗎?”
“這……”煊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你吃的豆包也是植物的尸體做的,你是想吃好吃的還是想繼續(xù)可憐其他生物?”
煊低頭想了很久,最后還是決定向食物妥協(xié)。
“已經(jīng)找過十幾個老鼠洞老鼠窩了,估計再有一會兒就能找到了?!睖Y坐下閉上眼睛,在這具身體的腦中跟煊見了個面。
“你怎么一點都沒長???”淵蹲下比劃比劃煊的身高:“好矮?!?p> 淵不悅的踹了淵一腳:“說我矮,你長那么高又是要干嘛?晾衣服嗎?”
“好啦好啦,別生氣?!睖Y摸摸煊的頭:“人花了那么多年進化成了食物鏈頂端的生物可不是為了用來可憐其他生物的,除非你把他們當家人或者寵物,否則沒那個必要去為它們悲哀,被其他生物捕食才是它們該有的命運?!?p> “別這么簡簡單單的說這么可怕的事情啊?!膘勇柤纾骸霸谀憧磥砣吮黄渌餁⑺酪彩敲\咯?”
“當然,被我,或是其他什么生物吃掉也是它們的命運,人只不過是壽終正寢的幾率比其他動物大一些而已?!?p> “喔,有動靜了?!睖Y突然從煊面前消失,煊看著外面的視角有了動作。
只見那條藤蔓一下一下的蠕動著,將一個藤蔓球擠了出來,淵將指尖點在這個藤蔓球上,上面的藤蔓迅速萎縮干枯碎裂成灰,而藤蔓球包裹著的,正是一只紅色眼睛的灰老鼠,老鼠身上有一個被烙鐵烙出來的“Ⅲ”
“這應(yīng)該就是花兒說的老鼠了?!睖Y拿出上官眠給的籠子把這只老鼠裝進去,想了想,掏出刀在這只老鼠頭上比劃了幾下,想了想又將刀子放下,將老鼠鎖好后拎在手里。
籠子里的老鼠看起來害怕極了,只是窩在一個角落里不停的梳理臉上的毛發(fā)。
“看起來好可憐……”煊盯著那只老鼠,有些心疼。
“當這家伙吃掉你家糧食還在里面拉屎你就不會這么想了,我真的很懷疑你們這些生物的審美,食草和雜食動物在我們這些植物眼里才可怕哩。”說著,淵還甩了甩手里的籠子:“這家伙長這么大怕是也吃了不少植物吧,植物也會慘叫,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