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是從回憶中驚醒的,因為跪在她面前的北辰羽對她說了一句德語——
“我親愛的主人,我將永世忠誠于您。”
池晚微微揚起下巴,試圖將美眸中溫熱的液體憋回去,紅唇動了一下:“為什么非得是我呢?”
非得囚我做那只籠中鳥,讓我一遍遍被過去的記憶宣判死刑。
“為什么?”北辰羽露出迷惑的表情,他的五官偏向歐洲人的深邃英俊,連思考的時候都格外的迷人,良久,他捧著她手上的手虔誠開口,“因為你是我摯愛的主人?!?p> “池家早就不在了,你是北辰集團的總裁,我是名不經(jīng)傳的十八線,我們不再是主仆關系?!?p> 池晚蹙眉,她有些生氣了,她實在不明白,為什么北辰羽總是糾結于這一個稱謂。
一旁靜默站著的江晚舟轉了轉表帶,喉結滾動了一下,習慣性地摸著眉骨陷入沉思。北辰羽的言行舉止很奇怪,確切的說,他進門時與自己交涉時的狀態(tài)是正常的,但當北辰羽面對池晚時,他的精神狀態(tài)變得不正常。
他對于池晚的執(zhí)著,不單單只是用偏執(zhí)型人格可以解釋的事情了。
江晚舟潛伏在暗處,安靜地注視著兩人的互動,分析著其中存在的可能性。北辰羽就如同他所述的一般,完完全全地把自己放在了仆人的身份,將池晚奉為高高在上的主人。
北辰羽又說了一遍那句德語,江晚舟聽不懂,但隱約覺得這句話是關鍵。
就目前的狀況看來,北辰羽更像是自我陷入了深度催眠中,而那句德語,就是他喪失自我意識的引導語。
但江晚舟馬上就否定了剛才得出的一番分析結論,沒有一個正常人會把自己催眠成別人的忠仆,更別說是跨國集團公司的總裁了。
想要知道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還需要了解兩人之間的過去發(fā)生了什么。
很顯然,今天這種場合無法了解,因為北辰羽無視了所有人的存在,虔誠無比得親吻了池晚的手背,然后將人公主抱著出了練習室的大門。
門口站著的保鏢們已經(jīng)見怪不怪,江晚舟詫異地張了張嘴,對著路易禮貌地開口詢問:“你們總裁平時也是這樣的嗎?”
對于池小姐的朋友,路易還是較為友好的,他干笑了一聲:“很抱歉,我們是不能私議北辰先生的。江醫(yī)生如果想知道我們總裁平時是什么樣,看財經(jīng)報道的采訪就可以了。”
言下之意是,北辰先生平時高冷嚴肅著呢,才不是厚顏無恥的舔狗呢!
江晚舟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江醫(yī)生請自便,我們也要收隊回去了?!?p> “再見?!?p> 路易帶著手下離去后,江晚舟就地坐了下來,打開手機搜索了幾個北辰羽的財經(jīng)報道。
鏡頭下的北辰羽西裝革履,氣質非凡,面對記者的提問惜字如金,卻也完美地解答了記者提出的問題。
看上去儼然就是一副商界霸主的冷傲模樣,起碼是個正常人。
“難辦了呢......”江晚舟苦惱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薄唇淡漠地吐出一句話語,“病人癥狀,陷入自我催眠的偏執(zhí)型人格,病因,池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