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的淡定和北辰羽的不知所措形成鮮明對比,她托著下巴歪著精致的臉龐,似笑非笑地看著面前紅著耳朵的男人。
“晚晚......”他這樣喚她,像在多年前池家的花園里,他無數(shù)次這樣溫柔地喚醒在花架下睡著了的她。
“你還挺會隨機應變的,不叫我主人了?”
“你不喜歡我這么稱呼你?!?p> 修長的玉指纏繞了一縷發(fā)絲調(diào)皮地把玩,池晚歪頭問道:“那你一開始把我搶回家的時候可是主人主人的,喊得格外親切。”
“那個時候你憎惡我,我也不介意再被你多厭煩一點?!?p> “這個時候我就不憎惡你了?”池晚垂下眼眸,深深地望進他錯愕的目光中,“為什么?你已經(jīng)是北辰集團的總裁了,為什么還要自賤為奴,對落魄的我卑躬屈膝,言聽計從呢?”
星眸除去錯愕之外,更多的是受傷,他的嘴唇抿到泛白,才沉沉出聲:“我想你像從前一樣?!?p> “池家沒有了,我爸殺人坐牢了,我媽在住院,我不是公主,我是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背赝砣讨闹械乃釢粗?,一字一句開口,“我爸以為是我殺了人,替我背了鍋,可是那個想要強暴我的黑道頭子,分明是你打死的?!?p> “北辰羽,我沒辦法怪你,也確實不該怪你,因為你是為了救我才動的手,可是事情的最后就是我爸進去了,你讓我怎么面對你,怎么心安理得地享受你帶給我的富貴生活?”
“我誰都不怪,我就恨我自己,我就該死在那一年,死在那間書房里,無論是哪一種死法都行,也比像現(xiàn)在這樣每天背負著枷鎖活著要好?!?p> “晚晚——”北辰羽起身,將她抱在懷里,試圖用自己的溫度去寬慰她受傷的心靈,可是他忘了,因為害怕被她厭惡,他的手一直是冷的。
他俯身在她耳邊低語:“不要怪自己,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想怎么懲罰我都可以。”
“怎么樣都可以?”池晚側(cè)過頭,剛好碰上他溫涼的耳垂。
喉結(jié)艱難地滾動了一下,北辰羽點頭,毫不遲疑地開口:“自從你在歐洲黑市買下我的那一刻,我的一切都屬于你,包括這條性命。”
“我可不要你的性命?!背赝矸鲋募绨蚱鹕?,將人利落地推倒在沙發(fā)上,兩人換了個站位,氣氛曖昧,“你在黑市被訓教了多久?”
“不知道,從記事起就一直被關(guān)在籠子里,每天都像狗一樣活著,只有美麗聽話的孩子才能成為富人的寵物,被遺棄的那些,會被扔進海里。”他溫順地躺在沙發(fā)上,滿臉虔誠,“是你拯救了我,我的主人?!?p> “真是可憐,歐洲第一家族的小少爺被拐到了地下黑市,電視劇都不敢這么演。”池晚傾身,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只手靈活地解開了他的領(lǐng)帶。
“晚晚......”
身上多了一個人的重量,北辰羽無助地深陷進柔軟的沙發(fā)里,他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身體的本能讓他制止了自己所有反抗的動作
永遠不可以違抗自己的主人,教條第一章,做錯事的孩子,是會被扔進海里的。
“北辰羽,如果有一天你破產(chǎn)的話,你可以考慮出道?!背赝矶⒅∶烙智謇涞拈L相,這是她第一次這么仔細地打量他,襯衫的扣子開了一粒,暴露在外面的鎖骨線條神秘迷人,“只要給你一個鏡頭,你就能火,真的?!?p> 這個男人要是出道的話,圈子里那些靠臉吃飯的家伙恐怕都要失業(yè)了。
“你想我出道嗎?”
“不想?!背赝硪呀?jīng)能想象到,北辰羽等身抱枕等周邊被女粉們一掃而空的景象了。
“謝謝,我只想屬于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