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向秋已經(jīng)離開了靈鋪,而方祡則是在消化著方才獲得的信息。
他拿起自己新購買的智能手機,撥打了母親大人的電話,只是電話里面回應(yīng)的,只有對方電話已關(guān)機的提示。
事到如今,即使方祡再如何不愿相信,也必須承認母親還有父親已經(jīng)失蹤的事實了。
“你安心在嘉城呆著,師姐他們就交給我來尋找,我提醒你,絕對不可以離開嘉城去尋找你父母,否則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還有,這靈鋪也是你姥爺和你父母的心血,你可給我看好了?!边@是許向秋走之前的和他說的最后一句話。
方祡心緒難平,想起許向秋提起過的異聞協(xié)會,才突然想到,自己這邊就有一張陳子誠送給自己的邀請券,他將那張巴掌大小的邀請券重新從抽屜中找了出來,看著那上面的文字,卻一時沒有什么興致。
他需要找個人來陪他散散心,第一個就想到了堂妹,然后還有郭胖。手機很快就撥通了堂妹的電話,對于方祡的召喚,夏小茹立馬響應(yīng),主要還是她高考之后有些閑得慌了:“好的老哥,馬上到,要去哪里玩你先想好啊,本美女可不負責帶路?!?p> 方祡不客氣地掛了電話,又撥打了郭胖的電話,卻竟然提示電話關(guān)機,方祡皺了皺眉,郭胖這家伙可是從來電話不離手的,還是第一次出現(xiàn)打不通他電話的情況。
接著方祡突然想到了之前指引他們前去參加饕餮宴的郭胖“好友”,頓時心中一沉,難道那個人又使壞了?
方祡很快又穩(wěn)定了自己的情緒,郭胖前段時間說是自己在學(xué)武,也許,他可能真是一時沒時間了。不過方祡還是有些不放心,無論怎樣,那個郭胖所謂的好友就是個禍害,不弄清楚對方的情況,方祡有些難以心安,于是他又撥通了郭父的電話。
“哦,是方祡啊,郭胖他前天去找他的朋友玩了,對對,就是涂家的那小子,是的,一直沒回來,我最近太忙,哪有時間去搭理這個渾球,額,那一定是你想多了,涂家和我們郭家交誼匪淺,我當然是放心的。具體現(xiàn)在在哪里我也是不知道,好好,我?guī)湍銌枂柾考夷切∽?.....”
電話另一頭傳來了郭父的聲音,郭父是靈鋪的大顧客,也是靈鋪的一個債主,對于方祡自然是認識的,電話掛斷許久之后,又響了起來,這一回,郭父的語氣卻是變得不一樣了。
“方祡啊,對,是我,涂家小子說那混小子前天并沒有去他那里,而是去了嘉城的狗肉街去了,他也是聯(lián)系不上,兩天都沒回音。對對,你有空幫我去找一找他,讓他立馬滾回來,好好,那我這邊先謝謝了?!?p> 很明顯,郭父的語氣中多了幾分焦急,掛斷了電話之后,方祡一邊是吐槽郭父對郭胖的不上心,一邊動身準備前去狗肉街,順便聯(lián)系堂妹讓她不用來靈鋪這邊了。
“什么,你說什么,太過分了啊,本小姐都快到了,你讓我打道回府,你給我等著,我馬上就到了?!彪娫捓餄M是夏小茹氣急敗壞的聲音。
方祡也是無奈自己堂妹的雷厲風行,沒想到她動作這么快,哪個女生出門不是拖個半個多小時的,想了一想,覺得帶上她去轉(zhuǎn)轉(zhuǎn)不一定會有什么事,于是便在靈鋪門口等了片刻。
也僅僅是片刻之后,堂妹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方祡的視野之中,她對著方祡恨恨地翻著白眼,出聲問道:“我們?nèi)ツ睦???p> “狗肉街?!狈降}攔住了送夏小茹過來的出租車,然后直接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什么,狗肉街?等等,怎么可以吃狗狗,狗狗那么可愛,你竟然要帶我去吃狗狗......那么請問是紅燒還是煲湯......”夏小茹如此作怪道。
方祡對堂妹的話并不理會,而出租車司機顯然也是一位老饕,單單一個“狗肉街”他就知道是什么地方了。
“話說,本來嘉城是沒有所謂的狗肉街的,也虧了前幾年玉林那邊‘愛狗人士’的搶狗運動,讓一部分生意人生出了抵觸心理,于是就有了我們的狗肉街,也能讓這邊的百姓一飽口腹之欲了。說來那些‘愛狗人士’也是免費幫狗販們做了一會宣傳,現(xiàn)在誰還不知道,他們這些‘愛狗人士’中很多人打著愛狗的名義,做著下三濫的勾當,違法結(jié)伙去搶劫那些狗販子,還全部一副受害人的可憐模樣?!?p> 這司機師傅似乎對救狗運動這一件事了解甚多,聽他的口氣,顯然是為那些狗販子打抱不平的。
對此,無論是方祡還是夏小茹并沒有多加評價,不可否認,‘愛狗人士’中有一些人是出于私心,但是也有不少人是真的出于對寵物的愛護,只是他們很多人都是被那些利益熏心者利用罷了,而狗販子獲狗來源也有正當與不正當之分,誰也不應(yīng)該輕易去評判孰是孰非。
對于方祡個人來說,他并不喜歡吃狗肉,有一部分是因為良叔的原因,良叔雖是禍斗血脈,但平常就是以普通狗的形態(tài)生活著,方祡不可能對任何狗下得去嘴,不過他并不抵觸他人使用狗肉,只要他們的食物來源屬于正當途徑,他沒有任何理由去否定他人享用食物的權(quán)利。
司機忽然放低了聲音,對一旁的方祡輕聲說道:“嘉城的狗肉街辦得越來越紅火了,不過你一定不知道,最近一段時間,狗肉街最火的,還是那邊地下的斗犬比賽了,聽說許多嘉城的富家子弟閑著沒事情做,就會出手買一些兇惡的獵犬前去那里參加比賽,聽說每一屆犬王的獎勵可都是個天數(shù)呢?!?p> 聽到司機的話,方祡心中莫名一凜,郭胖很可能就是沖著那斗犬比賽而去的,或者說,是有人故意引導(dǎo)他過去,這斗犬比賽,會不會存在什么貓膩?
于是方祡同樣低聲地和司機詢問道:“那斗犬比賽想來也不是任何人能輕易進得去的,我想去里面見識見識,師傅你可知道有什么辦法沒?”
司機搖了搖頭道:“聽說進入地下場地的前提是你身上有最少百萬的資金,然后在入口處做好登記就行,如果沒有的話,那我就無能為力了?!?p> 很顯然,司機覺得車上的兩人不像是有錢人的樣子,說來有錢人誰沒有一輛屬于自己的車子,還會來乘坐出租車?
方祡自己心中也是吐槽不已,雖然自己手機的賬戶里的確是有八百多萬的資金,但是實際上自己就是一個大負翁,負債數(shù)千萬的那種。
最后,出租車司機將方祡兩人放在了狗肉街街旁的一個小路口,伸手指向那小路深處的一個地下停車場,那里,便是斗犬比賽的入口了。
此時正值晚飯時間,狗肉街上燈光已經(jīng)早早點亮,這里人流涌動,整一條街道之上全是一股令人陶醉的肉香味道。
相比狗肉街主街道之上的熱鬧景象,這一條小路之上便顯得冷清了許多,方祡一眼就能看到那里面有一個停車場的收費崗?fù)ぃ皇巧厦娴腖ED顯示屏顯示車位已滿。
根據(jù)剛才那司機所給的信息,這一個崗?fù)て鋵嵕褪且粋€障眼法,里面雖然的確是一個停車場,可是這停車場就從來沒有過空閑位置,尋常人等想要進去查看一番,都會被崗?fù)だ锩娴娜藛T攔截下來。
方祡帶著一臉好奇的夏小茹走到了崗?fù)で懊?,很快便有Bao安從里面走出來將他們攔?。骸袄锩孳囄灰褲M,如果需要提車,還請先出示身份證件?!?p> 這Bao安長得分外兇狠,不過說話的語氣倒還算恭敬,方祡從懷中掏出一張卡,卻不是自己的身份證,而是一張銀行信用卡,接著說道:“我們是來看比賽的,想要過過癮。”
Bao安一臉狐疑地接過信用卡,便看到這是一張華國三大銀行中華夏經(jīng)濟建設(shè)銀行的鉆石信用卡,這種卡里面有百萬的信用額度,看來方祡擁有進入這里的資本。
在崗?fù)だ锩孀鐾晟矸莸怯浿螅降}和夏小茹才得以進入地下停車場,而那Bao安根本不和他們多說什么,甚至不說那比賽場地該怎么走,當方祡和夏小茹進入停車場,看到里面密密麻麻的豪車停放在那里,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往哪邊去,兩人站在那里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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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問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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