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里,身著便衣的林姝正斜躺在長椅中,聽著親姐姐傳來的消息。
“此事本宮已經(jīng)知曉了,不過姐姐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到底是要本宮幫忙撮合鳳王與溯兒呢,還是不要呢?”林姝懶洋洋地發(fā)問,“之前就說了,姐姐的性子太過猶豫,這事還得溯兒自己定奪,現(xiàn)在倒好了,把人看作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可難做的本宮啊,嬤嬤,你說說,這樁姻緣本宮到底是拆、還是不拆呢?”
跟在白夫人身邊多年的丫鬟,現(xiàn)在已能被稱為一聲嬤嬤的慧茹低下頭:“奴婢目光短淺,自是不知?!?p> 林姝聽聞,撐住額頭的手指揉了揉太陽穴:“嬤嬤啊,你自小便和姐姐一同長大,本宮是知道的,很多時候你都替姐姐把著關(guān),你就說說,溯兒到底是什么意思?可不能到時候本宮倒成了罪人。”
“這……”慧茹想著白氏母女那糾結(jié)的模樣,便道,“鳳王殿下一表人才,自是容易得到年輕小姐的青睞?!?p> “哦?”林姝沉吟了片刻,明白了。
“既然如此,這根雞肋倒還真是安排的恰到好處。”林姝笑了一笑,“回稟姐姐去吧,就說本宮幫她這一把,只是等白太尉回府后,還需姐姐多多游說?!?p> “是,奴婢記下了。”慧茹領(lǐng)命告退。
“白沅啊白沅,人家不要的東西,你怎么就趕著要呢?”林姝“嘖”了一聲,“就連一個小小庶女都避之不及,還真難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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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渺確實避之不及,可沒想到鎮(zhèn)上的客棧幾乎都有人駐守,似乎不捉住她便不罷休。
不愧是頂著“王”的人,就算實權(quán)再怎么空泛,好歹有些面子還是借的到的。
可惜就苦了她了。
已經(jīng)將鎮(zhèn)上大大小小的客棧都摸了個遍的白渺正站在墻根嘆氣,看來又得留宿荒野了。
喬裝打扮過的老頭蹲在邊上,正在啃著包子,聽到白渺的嘆氣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就這么點小事,至于愁眉苦臉嗎?行吧,我?guī)闳ツ芩瘋€安穩(wěn)覺的地方?!?p> “……你有據(jù)點?”白渺總覺得事情不像他口中的這么簡單,要是有地方去為什么不早點過去?
“這不是看你一個女娃子不方便嘛……不過現(xiàn)在想想,你應該也是無所謂的?!崩项^三口兩口吃完手里的包子,鬼鬼祟祟地帶著白渺繞小路前行。
……
等看到站在外頭揮著帕子招攬客人的女子,白渺頓時額頭劃過三道黑線,難怪老頭為什么覺得一開始不方便了。
感情他說的“能睡個安穩(wěn)覺”的地方就是青樓啊。
“怎么樣?”老頭叉著腰,一臉得意,“誰能想得到一個姑娘家竟然來這種地方?他想的到嗎?想不到吧!”
是是是,要是有人還能想得到,那真是人才。
白渺一臉五體投地,佩服至極。正想說話時,卻被一名穿紅戴綠的女子拉了過去。
“喲,這位小哥面生的很哪,剛來?快進來坐坐呀~大爺您也別站著了,一起進來吧?!?p> ……
“等等,我……”
“別等了,趕緊的吧!”老頭從后頭一推,將白渺擠進了怡紅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