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像是終于撐不住,放肆的笑了起來,爽朗清脆猶如少年般的笑聲,一下又一下的擊在花瑜耳膜上。
這震感從耳膜直傳到心臟,一下又一下,帶動了花瑜的心跳。
至此,這笑起來燦若神明的青年,終于刻進了她的心里,只是不知道是劫難,還是恩賜。
沒有得到預料的反應(yīng),花瑜雖然有些意外,但還不至于失了神,揉了揉自己被捏疼得臉蛋,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小嘴。
自從離家后,都沒再受過皮肉上的委屈。
“捏疼了?”顏琛臉上可不見任何愧疚,眼中精光流動,一片得意。
“沒有?!彼龕瀽灥幕氐馈?p> “沒有?”顏琛俯身,直勾勾的盯著人瞧,“沒有給我笑一下?!?p> 這般惡劣的調(diào)戲,偏偏花瑜聽不出來,面色僵硬的對他笑了下。
“不行,這笑得太難看了?!鳖佽u搖頭,“重新笑一個?!?p> 得嘞,不伺候了,花瑜轉(zhuǎn)身拿著花架上的毛巾,擦拭起綠葉上的浮塵。
“你還沒告訴我,這個怎么養(yǎng)?”顏琛把海棠捧到花瑜面前。
逼得花瑜換了地方,“不知道,自己上網(wǎng)查。”
“自己查就自己查?!鳖佽“褟目诖锩鍪謾C,卻并沒有打開百度百科,而且瞅了花瑜一眼,默默的打開了相機。
下午的陽光一寸寸的爬上窗臺,不知不覺竟偷偷入侵到室內(nèi),一縷光斑爬上花瑜的腰部,一般光明,一半黑暗。
少女的眉眼溫柔恬靜,女孩背后的光圈一層層散開,一粒粒閃閃發(fā)光的顆粒在光柱里翩翩起舞。
墻上,開得正艷的芍藥正低調(diào)得吐著芬芳。
這本是一幅很好看的畫面,顏琛卻遲遲沒按下拍攝鍵,仿佛像是怕驚擾了畫中的精靈。
可惜,他不舍得,總會有人舍得。
“老板,給我扎束玫瑰?!眮砣俗詭У拇笊らT,把剛剛恬靜美好的氛圍驅(qū)逐得一干二凈。
顏琛不爽得直皺眉,花瑜卻一秒換上了得體的微笑,“請問你要多少朵呢?”
“你看著辦吧,不要太寒酸,也別太貴?!?p> 來人大慨是個急性子,交代好后就急沖沖的離開了。
花瑜實在有些害怕這樣的要求,她只能大慨在腦中演算了一下,然后找來包裝紙,開始第一輪的嘗試。
顏琛被徹底晾在了一邊,他也不惱,自發(fā)的走到一旁的花椅上坐著,細細打量著花瑜。
看到花瑜徒手去拿玫瑰時,眉尖動了下,見玫瑰被剃光了刺,才放下心來。
花瑜不是沒有察覺到落在身上的視線,只是她對這人無可奈何,只想著,不理他,等他情緒過去了,自然不了了知了。
顏琛又怎會不知道他的想法,之前那些話也不過是試探,其實她是大眼兔也好,大灰狼也罷,于他而言,沒任何區(qū)別。
有時甚至想著,她是那種利益至上的人倒好,這樣吸引她到身邊倒也更容易一些,這般無欲無求的模樣,真讓他不好下手。
至于自己為何想把人招到身邊,倒沒有過多探究,又或者,只是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