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人的狗不叫,吳慧娟就是這樣,面對王佳的辱罵,她不再暴跳如雷,一對陰毒的雙眼變得充滿殺機。
“我以為你會求饒,才讓你叫,想不到你的嘴還是這么臭!”吳慧娟陰冷冷的笑著,紙扎人手上的秤桿緩緩的向王佳的額頭指去。
“求饒,不存在的,難道我就不會死嗎!老妖婆,大黑驢,臭……”王佳的喉嚨突然發(fā)不出聲音,不但說不出話,連呼吸也變得困難,氣息被卡在呼吸道,沒幾秒鐘就憋的滿臉通紅。
“接著罵呀!聲音不是很大嗎!怎么不叫了?”吳慧娟氣焰囂張,很是得意,紙扎人的秤桿和王佳近在咫尺。
“住手!”
忽然間,讓王佳大跌眼鏡的事情發(fā)生了,叫做張本初的笑臉紙扎人橫在何大海憤怒臉紙扎人和王佳中間。
“媽!停手吧!他和這件事沒關(guān)系?!奔堅说难劭麸w出許多紙屑,聲音帶著哭腔,沙啞的嗓子,像是被火燒了一樣。
“讓開,任何膽敢勾搭你媳婦的臭男人我都不會放過,那個小賤人生是咱們家的人,死了也是咱們家的鬼,兒子你放心,媽媽今天就把他們?nèi)妓腿ヒ娔?,我要讓他們永世為奴,我要讓他們知道,我吳慧娟寧可負天下人,也不讓天下人負我。?p> 張本初的笑臉是固定的,無法改變。可是哭的更厲害了,眼眶中紙屑飛出來的越來越多,“媽,我求你了,他們之間真的沒什么,不要再造下殺孽了,你每次為了我去殺人,只會讓我更痛苦。這么多年,我的靈魂每天都在煎熬著,我不想再這么痛苦了,放了他們,一把火把我燒了,我想要解脫。”
吳慧娟聽到后,身體恍惚了一下,淚水流了出來,大聲吼道:“你為什么還是不理解我,為什么你還是這樣的沒出息,為什么呀!”
“媽,我累了,放過他們,放過我吧!”
“不!你都死了這么多年了,為什么還是像個孩子一樣,我不!我要讓他們知道遷怒我的后果?!?p> 吳慧娟咬了下牙,狠下心對何大海下了個指令:“何大海,給我攔住他?!?p> 何大海驚得身體一抖,誰也無法承受違背吳慧娟的指令的后果,然后它像瘋了一樣揮舞著秤桿在張本初的身上通了個窟窿,張本初雖然受傷,但也不慫,嘴上喊著:“殺了我吧,我很痛苦,殺了我吧!我太痛苦了?!?p> 嘴上求死,但張本初的進攻方式卻比何大海厲害的多,幾個回合下來,何大海身上的紙衣變得破破爛爛,幾乎無力招架張本初。
張本初的轉(zhuǎn)變讓王佳一時錯愕,不過好在何大海被分神,困住他喉嚨里的那口氣也通暢了,大口大口的呼吸,從來都沒有這么需要空氣的時候。
事后回想起張本初的舉動,想想也就通了,自己先入為主,以為對方是鬼就是來害人的,好像從見了張本初這個笑臉紙扎人到現(xiàn)在,讓它主動進攻的對象只有何大海一人,如果它把怒火進攻在周一的身上,那按照何大?,F(xiàn)在慘樣,周一也好不到哪去。
“也許張本初一開始出現(xiàn)就是為了保護陳可兒,也許在那個時候,吳慧娟就已經(jīng)對陳可兒動了殺心,只是人鬼殊途,張本初顯形需要時間,開口需要時間,陳可兒不理解,一味地害怕引來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仔細想想也對,換作是誰,遇到了這么可怕的事情會膽大的和他和平相處?”
吳慧娟想不到事態(tài)竟然發(fā)展到這個樣子,一切始料未及。但她殺意已決,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眼前這個滿嘴噴糞的家伙。
“怪只怪你的嘴太損,就算我的寶貝兒子求情也不行!”
吳慧娟輕輕抬手,將散發(fā)著黑色霧氣的秤桿指向王佳,一點點的靠攏在王佳的額頭。
王佳又氣又急,但秤桿的逼近帶給他的更多的是恐懼,秤桿的頂端出現(xiàn)了一個黑色旋渦,旋渦的引力很大,頃刻間所有的意識被一股怪力拉扯出體外。
看著自己走出身體,這種感覺放在平時可謂惟妙惟肖,可此時卻是性命攸關(guān)。
他想到了在1717的遭遇,他的魂居然又跑出來了,身體不受控制旋,渦盡在眼前,身體被引力拉扯的扭曲,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看著自己扭曲成旋渦,一點點的變成旋渦的形狀,和旋渦形成一體。
王佳心跳的很厲害,他知道只要被拉進這個黑洞,他就完蛋了,想起那幾個紙扎人,估計下場和它們差不多。
“該死的老黑驢,我該怎么辦?就這么掛了嗎?”黑洞內(nèi)異常寒冷,冷的深入骨髓,王佳漸漸的失去了自己的意識,覺得很困,雙眼逐漸的睜不開,雖然知道閉上了眼就代表著死亡,但他已經(jīng)無能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