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箐心疼一把好牌生生被韋楓搞壞了,狠狠拍了幾下牌桌,聽著這個道理卻又沒辦法發(fā)作。
其它人見狀拼命忍住笑,點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
“韋楓!”
待眾人去后,二樓只剩下兩人,李秀箐不再掩飾,一聲厲喝伸手揪住他的衣袍。
“公主放手,讓人看見誤會。”韋楓善意提醒。
“哈哈,你是宦官,有什么可誤會的,本公主找你有事。”
是時侯收拾他了,看他的嘴角還會不會微笑,看他是不是還能像麻將那樣游刃有余。
韋楓沒有說話,公主雖然是美人坯子,但她找自己肯定沒有好事,必須小心應(yīng)付。
能喝三斤烈酒的美人,想想就可怕。
李秀箐秀眉彎了彎,很是得意,“已經(jīng)給杏草安排了一份輕松的工作?!?p> 得知杏草的工作是伺侯尪娘,韋楓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的說道:“公主有什么事?小人能辦則辦,辦不到那也是沒法。”
見他滑得像一條魚,李秀箐冷笑出聲,“你不是吹牛說有增長銷售的秘法,能值三千貫嗎?”
“沒錯啊?!表f楓果然沒有否認(rèn),但是開口提醒道。
“公主殿下,做生意猶如領(lǐng)兵作戰(zhàn),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p> “你……油嘴滑舌?!?p> 李秀箐懶得跟他咬文嚼字,“最近本公主遇上了難道,有一家商行位置不錯,伙計不錯,商品也不錯,但就是賣不了多少錢?!?p> “然后呢?”
“什么然后?”李秀箐見沒有外人,一扭小蠻腰,“上個月小店的收入慘不忍睹,這個月一定要打翻身仗,銷售額必須要翻一倍,你不是有秘法嗎,本公主便推薦你了?!?p> 見韋楓不語,李秀箐知道他怕了,鼓勵道:“這家商行的東家可是朝中大佬,你這位小小宦官要是做好這事,日后定有好處?!?p> 韋楓明白這是公主對自己的刁難,以此報復(fù)自己。
胸雖大,心眼卻小,不過就是醉了一場,自己又沒有趁機做點什么。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公主這次沒在背后射冷箭,再搞什么綁票、劫持類的活動,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
李秀箐見韋楓慫了,出言激將,“當(dāng)日說得天花亂墜,可是不行?”
男人怎么能說不行呢?
韋楓果然中計,一拍大腿長身而起,“這有何難!”
……
九江公主說的商行坐落在東市的黃金地段,位置不比麻將館差,看來不是公主府的私產(chǎn)就是勛貴家的生意,有著雄厚背景。
韋楓圍著商行轉(zhuǎn)了幾圈,將人流量、目標(biāo)顧客等指標(biāo)在心中過了一遍,才向商行大門走去。
商行所售產(chǎn)品很是豐富,琳瑯滿目,特別是各類紡織品真不少。
華夏是世界上最早發(fā)明養(yǎng)蠶、繳絲、織綢的國家,遠(yuǎn)在兩千年前,華夏精美的絲織品就源源不斷地遠(yuǎn)銷到了波斯、羅馬等國。
宮中賞賜大多以絲綢為主,西北那條路則被稱為絲綢之路。
除了紡織品,各類瓷器也不錯,大大小小,色彩有單色也有混和顏色,這些可是國際貿(mào)易的珍品,深受周邊各國的喜愛。
“不知道有沒有唐三彩?!?p> 韋楓細(xì)細(xì)看了一番,現(xiàn)在的陶瓷燒制工藝還到不到唐三彩的水平。
已經(jīng)很歷害了,自己可以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加以發(fā)展。
現(xiàn)在還不流行厚葬之風(fēng),要到晚唐因為厚葬的流行,陪葬的陶器越來越多,這才促進了唐三彩的現(xiàn)世。
看著商店里售賣著不同品種的酒,韋楓摸了摸鼻子,小聲對公主說道:“這些酒都是好的,完全可以售賣出去。
“是……嗎?這么多廢話,那就試試?。 ?p> 李秀箐氣惱不已,這里的酒哪能和他釀的比呢,根本不是一個級別,這人太壞,存心氣自己的!
她聲音變得陰陽怪氣,“這些貨物要是賣不出去怎么辦?”
“沒有賣不出去的貨物,只有賣不出去的貨物的人?!表f楓轉(zhuǎn)頭嘿嘿一笑,用手在酒壇上輕輕拍了拍,嘴里還贊了一句。
“好東西??!”
李秀箐鼻子都?xì)馔崃耍@是嘲笑自己太笨嗎?
她一向認(rèn)為自己做生意很歷害,頂頂高明。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你好,來、來、來,你來賣,要是沒有效果,本公主發(fā)誓,一定讓你見識什么是火燒藤甲兵?!?p> 圖窮匕現(xiàn)!
韋楓完全沒有覺查到公主的怒火,他又看了看其它貨物,還有一些普通珠寶,雖然不算名貴,但對一般人來說也是奢侈品了。
這家商行的檔次很高,看來九江公主人雖長的漂亮,心眼卻壞,一上來就拋給自己巨大的難題,要是自己完不成任務(wù),不光是名聲臭了,只怕還會被人問責(zé)。
這一手借刀殺人公主玩得不錯。
“要是效果好呢?”韋楓開始討價還價,“將你那兩名侍衛(wèi)調(diào)撥給我如何?”
被綁架一次之后,韋楓開始考慮起自己的安全,陳安知道自己陽奉陰違,將長樂門三女養(yǎng)得又白又胖,肯定也會下狠手。
忙完這段時間是該讓陳安消失了,時間一長他總能聞出味來,要是他搶先下手,自己可就被動了。
“侍衛(wèi)?”
李秀箐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看了看韋楓,這才明白他說的是誰。
“你說程氏兄弟???哈哈,你真是老土,他們可不是侍衛(wèi),而是右武衛(wèi)的校尉,國公子弟,太子哥哥最信任的將領(lǐng),任務(wù)是守衛(wèi)皇宮,誰能調(diào)得動?”
韋楓愣住,心想那兩人難不成是程知節(jié)的寶貝兒子?
從年齡上看差不多,真沒想到程家欺侮到自己頭上來了。
韋楓臉上黑云升騰,“我看他們很聽你的話嘛?!?p> “哈哈。”李秀箐有些小得意,眼珠輕輕一動,“你要是釀出烈酒,他們都是愛酒之人,也許可以和你做朋友?!?p> 這個女人無時無刻不在惦記釀酒之法,變著法兒探聽商業(yè)秘密,連一段時間都不愿意等待。
她總算沒有利用手中權(quán)力明火執(zhí)仗硬搶,年輕人不講武德,韋楓還真不好應(yīng)付。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充當(dāng)開路先鋒,為自己掃清障礙。
“算了,反正他們也沒什么用。”韋楓裝著毫不在意,“增加銷售這件事對我來說毫無難度,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