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晉庭走出醫(yī)生的辦公室,就坐在了主治醫(yī)生辦公室的門口。
手上握著醫(yī)生給的紙條。
他其實在十分糾結(jié),他剛剛不是沒有聽出來醫(yī)生的話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這個人一定是健全的,讓一個健全的人,拿掉一顆腎臟,人家絕對不會同意的,但是瑤瑤的的命怎么辦。
想到這里翟晉庭下定決心的,拿開手中的紙條。
上面只有一組數(shù)字6066,這是什么意思?
翟晉庭仔細(xì)回憶的剛剛王醫(yī)生對他說的話,難不成這個人現(xiàn)在就在醫(yī)院,這是病房的號碼?
翟晉庭盯著這組數(shù)字,越看越覺得眼熟,似乎在哪里見到過。
突然,翟晉庭記憶涌現(xiàn)。
066,這......這......這不是許子衿的病床號嗎?
翟晉庭不敢相信這件事情,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會這樣。
翟晉庭想求證,所以他立馬回到王醫(yī)生的辦公室。
“6066號病床?”一開門,翟晉庭便問這個問題。
王醫(yī)生剛剛就收到了翟晉庭給他轉(zhuǎn)的200萬,這喜滋滋的想要將錢全部還清,沒想到有人突然闖入,立馬將手中的手機(jī)藏好。
“對......對?!?p> 得到了王醫(yī)生的肯定,翟晉庭退出了辦公室。
“許子衿,怎么會是你。”翟晉庭眼中發(fā)出了一絲精光,既然是認(rèn)識的,那所有事情就比較好辦了,就是母親那邊有些頭疼。
怎么辦呢?
孟璐瑤在病房里,靠在病床上,面前翟晉庭為她精心準(zhǔn)備的粥,但是她一口都沒有喝,時不時的拿起放在一邊的手機(jī),嘴里喃喃道:“也不知道能不能發(fā)揮好?!?p> 這一次,孟璐瑤可是把全部的希望壓他的身上了,收了她的錢可別把事情辦砸了。
希望他最好能夠搞定一次,不然的話,就有他好看的。
突然,病房的門被打開,孟璐瑤急忙探頭想要看清來的人是誰。
孟璐瑤看著翟晉庭一臉愁容的走了進(jìn)來,心里頓時,冷了千丈,不過還是撐著笑了笑:“晉......晉庭,沒有也沒關(guān)系的?!?p> “有,不過......人還活著,有些許麻煩?!钡詴x庭抬頭看著孟璐瑤,“沒事的瑤瑤,我一定會救你的。你要堅持住。”
“晉庭,你真好?!辈焕⑹茄輪T,眼淚是說要有就有的,不過相比于這個,能讓翟晉庭下定決心的幫他,是最好的。
“不過,人還活著,我們也不好剝奪人家的一部分,畢竟......兩個腎臟總比一個好......她和我非親非故的?!?p> 越說,孟璐瑤滴下的眼淚就越多,翟晉庭的衣服濕了一大塊,這眼淚同時也滴到了,翟晉庭的心里。
翟晉庭這下才拋開了心里的顧慮,下定決心要幫助孟璐瑤。
孟璐瑤知道翟晉庭對待她的時候是很心軟的,當(dāng)然,也正是這個原因。孟璐瑤才敢開始這次的計劃。沒有一個人比她更能把握翟晉庭的心了。
“瑤瑤,你放心,無論多困難我一定會幫你,我一定會讓你活著的?!?p> “晉庭,我信你。”
翟晉庭等孟璐瑤睡著后,走出了病房,摸了摸身上,也沒有摸到煙,這才想起,早上的事情,自己一股腦的全部扔掉了。
走到醫(yī)院小超市里,買上一包煙。轉(zhuǎn)眼,看到自己的母親走進(jìn)了醫(yī)院。
點燃了一支,卻不抽,就這么看著母親就進(jìn)去的方向。
要怎么才能讓母親同意呢?
“兄弟,為了老婆的事情發(fā)愁?你別傷心了!腎源沒有這么容易找到的?!逼鋵?,他的老婆也是腎臟的問題,住了好幾個月了,病情一直反復(fù)。
面前的男子看了一眼翟晉庭警惕的眼神,淡定地抽了一口煙繼續(xù)說道:“我老婆病房在你們隔壁?!?p> “我和我老婆結(jié)婚,和你們小年輕不一樣,我和我老婆不是自由戀愛,是父母硬要我娶她的。我也吵過,我也鬧過,我不想和一個什么都不會,還滿嘴臟話的女人過一輩子,但是當(dāng)我知道,她喜歡我,想要死心塌地的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沉默了?!泵媲暗哪凶咏又殖榱艘豢跓?,“我知道,這個女孩子不能辜負(fù)?!?p> “可是,你不愛她?!钡詴x庭十分不理解。
這男子笑了笑,扔掉了煙頭,拍了拍翟晉庭的肩膀:“一個男人,既然要娶一個女人,就要對她負(fù)責(zé),畢竟這個一個女人堵上了一輩子,都想要和你在一起,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對她好呢?年輕人,別辜負(fù)一個愛你的人。我再和你說什么呢?”這男子搖了搖頭,又說了聲抱歉,走了。
留下了翟晉庭一個人,待在了超市的門口。
翟晉庭抬起手,發(fā)現(xiàn)手中的煙已經(jīng)不剩多少了,索性掐了火扔到了一旁。
莫名巧妙的遇上了一個人,又莫名其妙的聽到一番話,翟晉庭本不想在意,卻感覺為什么這么像是在說他和許子衿之間的事情。
或許,人與人之間也有不一樣的地方,一個單純的愛,一個是為了地位為了身份。單純的看表面是看不清一個人的。
這是翟晉庭對許子衿根深蒂固的看法。
蘭雅芝按照以往,先去了杜醫(yī)生的辦公室,發(fā)現(xiàn)他不在,這才去了許子衿的病房。
一進(jìn)病房發(fā)現(xiàn),許子衿正半躺在病床上,蘭雅芝特別驚喜,她日也盼夜也盼,子衿終于是醒了。
“媽,你來了。”許子衿本來就是淺眠,一有聲響也就醒了。
“子衿,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眿尳o你把病床放下去點,躺的舒服點?
許子衿給了蘭雅芝一個虛弱的笑容:“媽,我沒事,你快坐一會兒吧?!?p> “子衿,你餓不餓???好幾天沒吃飯了,我讓人送點湯和你喝?!闭f著,就拿起手機(jī)打給李富泉。
掛了電話,回過身,看著子衿:“幸好,今天我只是讓他把我送到這兒來。不然,要讓你等好一會兒呢!”
許子衿看著蘭雅芝,內(nèi)心感覺特別的好,畢竟除了父親,恐怕沒有一個人能像她一樣對自己了。
這種濃濃的母親,也是子衿缺失很久的,是她渴望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