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酒商是位山東大漢,長我兩歲,身長180,不胖,雖是酒肉穿腸過,但體型保持得當,也算自律。紅酒商的名字也不錯,凌立鑫,挺文化,說是本科畢業(yè),不過后來觀察言談舉止不那么像??赡芪覍ψx書人的要求高了些,總以為個個都該是舉止文明的。
我見到其第一眼就在心里PASS了,我知道我是不會喜歡這個人了。
年齡是相仿,但長得吧,太像我叔,那倆大眼泡和倪大爺一樣一樣的。蘇大強如果是自己的爹那沒辦法,但和蘇大強處對象...心理上實在不太好接受啊!咱畢竟還沒到蔡根花阿姨那個年紀。(我很喜歡倪大紅老師的,此處只是借用角色,無對倪老師不敬之意)
這一起走出去,誰知道是夫妻還是長晚輩......
即便如此,我想著還是看看內(nèi)在吧!如果是個暖叔,大眼泡就大眼泡吧,老相就老相吧,再過一二十年我的臉就趕上這位哥了。自己沒有愛情就罷了,人家愛自己,總也能把日子過下去。咱都什么年紀了,不能還和小年輕一樣老是關(guān)注顏值,還是那么的“膚淺”,不對的!
紅酒商對我是滿意的,約我吃過幾回飯,在他家,他做飯,廚藝很不錯,他喜歡做飯,倘若一起生活,油煙我倒是免了(鍋碗是我刷的)。不過每次吃完我都是自己乘公交回家,紅酒商從來沒有開車送過我。大晚上的,紅酒哥總是借著咪了兩口小酒的緣故完美地讓我獨自乘車回家了。只是送到車前(就在他家樓下),不忘叮囑一聲,“到家說一聲?。 ?p> 總覺得,有點,虛,偽。
我是真的放下很多細小的要求啦,比如紳士風度體貼溫暖什么的。算啦算啦,咱也不是什么公主,沒那么矯情,一定要接送。湊合著再看看吧。
既然是紅酒商,總免不了一些應(yīng)酬,要和他的那些客戶搞好關(guān)系。一日紅酒商說要宴請幾個客戶,要我過去。晚上,閑著也是閑著,去看看他的那幾個酒肉客戶朋友也行。
紅酒商宴請朋友的地方在他家附近,郊區(qū),我完全不熟,不認路,還沒有通地鐵,我也木有車,不會開車,枉有一本老駕照。
紅酒商說他喝了酒,不能來接我,給我指路,囑咐我“你先公交車坐到XX,然后下來打車到XXX,打車費我報銷?!?p> 額...為什么不直接打車到XXX呢?雖是不近,也不至于是兩座城市的距離,從我的住處直接打車過去,估摸著最多三四十塊錢,完全在他的經(jīng)濟能力范圍內(nèi)。倒來倒去,大晚上的,光是說說也會感覺得到麻煩的。
當然,我也可以自己打車過去,我并未提出“我怎么過去?你要負責我的路費。”
沒反駁什么,沒言語,收拾了一下裹了件孔雀藍的大衣出了門。
那是個冬天,深冬,我站在路邊在寒風里縮著脖子等車,心里是不溫暖的,因著對方為了節(jié)約一點小錢而指揮我反復(fù)倒車。也因著心里沒有愛,那挑剔和不滿是加倍的。
節(jié)約是優(yōu)點,但不分情況就變成了摳門,我是極不喜歡男人的不大氣的。
輾轉(zhuǎn)到了地方,一桌子好酒好菜,桌上的那瓶紅酒是紅酒哥自備,介紹說是法國原裝進口出廠價就要六七百人民幣唻!紅酒商哥在生意場上還是很大方滴嘛,怎么獨獨對想要發(fā)展為老婆的對象卻是算得那樣精準呢?這難道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是自家人不用那么計較但外人招呼不周不行的邏輯?
我不甚明了。我只道我對愛的人是永遠比對外人要更好更大方的,即便只是普通朋友,自己做出了邀請,面子上也一定是做得盡量讓人家挑不出理來的。
不多話,也不表露什么,只淡淡地笑著,默默地吃。
酒足飯飽,幾個男人終于起身出飯館,準備散去。在門口打著招呼,突然地說有些尿急,兩個男人直奔前頭的一片灌木叢里去了,一邊解著褲子......其中一個就是紅酒商。
好不雷人!雖是夜晚,但路燈大亮,行人也未絕,還有一位女士立在此處,背后就是飯館,飯館里是有衛(wèi)生間的吧?怎滴就......
這不是在高速上實在沒辦法......
除了省略號,我當不知道如何描述當時我內(nèi)心的驚愕跟無語。
自然,那位什么都有但無論怎么看似乎唯獨素質(zhì)不太有的紅酒商,就告一段落了罷。
一切盡在省略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