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命懸一線三
景音弦跑進隔間,拿出手機開機,深歌拿著手機的手不停地顫抖著。
“怎么辦,沒有信號?!?p> 景音弦抽過板凳,站在板凳上,剛好達到窗口的高度。他把手機拿出窗外,雖然信號弱,但是足以打電話。
景音弦報了警。
兩人走近隔間看有沒有別的出口,深歌被眼前的場景嚇住了。
深歌被嚇的說不出話來,她不小心用膝蓋撞了這個搖搖欲墜的床,然后半只腳就從床上滾落了下來,深歌死死的抓住景音弦,本想尖叫的聲音卻硬生生的被堵在喉嚨,發(fā)不出來任何聲音。
過了好久深歌才緩過來:“她……她是死了嗎?”
“應該是吧……”
“這會不會就是陸瀟說的女主播?!?p> “有可能。”
深歌胃里翻江倒海,直覺得想嘔吐:“音弦,我受不了?!?p> “再忍忍,看看有沒有出口。”景音弦四處摸著墻壁,看有沒有門。
深歌眼睛瞟向墻壁一角發(fā)現掛著一把鑰匙:“鑰匙?!彼龔澫卵∠妈€匙遞給景音弦。
景音弦拿走桌子上的電筒,兩人出了隔間時,景音弦打開電筒,看見直線盡頭處有一個小型的門,他握了握手中的鑰匙,心里有一絲欣喜。
景音弦把鑰匙插進孔里,聽見倉庫外面的腳步聲。
深歌壓低聲音,眼神充滿了驚恐,特別是看見那位女子的遭遇,深歌心里更是懼怕:“陸瀟回來了?!?p> “相信我?!?p> 打開門,發(fā)現是蜿蜒的樓梯,景音弦把門關上,兩人快速的上樓梯,樓梯盡頭,發(fā)現是倉庫的二樓,空蕩蕩什么都沒有。就連躲藏的地方都沒有。完全密封的空間,只有兩個窗戶透進來微弱的光。
景音弦四處找尋有沒有什么武器,只見一處落滿灰塵的角落,有一根結實的木棍,景音弦剛撿起木棍,厚重的腳步聲便鼓動著兩人的耳膜,還有金屬拖地的聲音,令人膽戰(zhàn)心驚。
深歌拼命的控制自己的顫抖和慌張,她不能這么沒有用。
景音弦拉著深歌躲在樓梯盡頭墻壁的一側,微光投影下陸瀟寬大的影子,景音弦看準陸瀟的頭,狠狠的砸了下去,景音弦真恨不得這一棒下去,可以讓他死。他怎么可以侮辱深歌。
時間有一瞬間的停滯,陸瀟居然呆住不動,景音弦又狠狠的砸向他的頭,這一次鮮血橫流,木棍已成兩截。
景音弦拉著深歌快速的退后,緊緊的將她護在身后。連串的血珠掛在陸瀟兇狠的臉上,看上去十分的恐怖與可怕。
他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緩緩的逼近兩人,回蕩的腳步聲,令兩人屏住了呼吸,他舉起斧頭欲便要砍向兩人,景音弦迅速的打開電筒,直直的照射陸瀟的眼睛,陸瀟因為強光不得不擋住視線,景音弦拉著深歌快速的走向樓梯拐口,景音弦來回晃動著垂直的光源,令陸瀟的眼睛產生重影,兩人快速的下樓,景音弦鎮(zhèn)定,快速的打開倉庫門,一片光亮照進昏暗的倉庫。
陸瀟怒火中燒,他跌跌撞撞的走向樓梯拐口,卻因為腦袋的眩暈直直的向前栽去,滾下樓梯。
深歌看著樓梯處渾身是血的陸瀟,心里一陣犯嘔。
兩人關上倉庫門時,一輛紅色的車停在面前,一個肥胖的男人拽著沈初夏從車里出來。
男人把她狠狠的扔在鋪滿碎石土渣的地上,沈初夏充滿求救的眼神望著深歌:“救我,救我?!?p> 景音弦充滿警惕的看著面前這個兇神惡煞的男人:“你想干什么?”
“你是不是陸瀟?!?p> 景音弦搖搖頭:“陸瀟在倉庫里?!?p> 男人害怕有陰謀,命令景音弦打開倉庫的門。
景音弦并不打算開門:“你找陸瀟干什么?”
“討個說法,我頭兒專門做高級酒莊生意,陸瀟賣給頭兒的紅酒,全是假的,這娘們還騙我說是法國葡萄酒專業(yè)的留學生?!?p> 深歌看著男人身上的紋身,猜測應該是道上的人。
沈初夏心里生出一個可怕的想法,她指著景音弦緩緩的開口道:“大哥,他就是陸瀟,他就是。”
男人心中大怒,一拳砸向倉庫的鐵門。
深歌不可置信的瞪著沈初夏,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不是,他不是陸瀟,陸瀟在倉庫里?!鄙罡柚钡拇蜷_倉庫門,只見滿身是血的陸瀟栽倒在地,陸瀟艱難的睜開眼睛,指著景音弦說:“他是陸瀟?!?p> 沈初夏看著滿身是血,奄奄一息的陸瀟嚇到花容失色,不過,下一秒,她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
她恨不得他死,沈初夏想起自己被他侮辱的日日夜夜,想起陸瀟為了酒生意,把她送去給無數個男人侮辱,她心里就恨,現在,他要死了,她當然開心了。
蠻橫的男人不分青紅皂白的掐住景音弦的脖子:“你居然敢賣假酒?!?p> “我不是……陸瀟……他才是?!本耙粝抑钢厣系年憺t,艱難的說著。
“你放開他。”深歌拼命的拉扯著男人,“你放開他,他不是陸瀟,你弄錯人了?!?p> 男人冷哼一聲,根本不信。
深歌一口咬向男人充滿汗?jié)n的手,男人悶哼一聲,吃痛的放開,隨即一腳踢向深歌的肚子,深歌痛得栽到在地,景音弦沖上去就是給男人一拳,兩人扭打了起來,景音弦明顯是弱勢的一方。
深歌撕開陸瀟的衣服,陸瀟虛弱的呼吸著,毫無戰(zhàn)斗力。
深歌看準時機,用衣服勾住男人的脖子,她拼命使勁的向后拉著,因為重力男人倒在地上,深歌使出力氣往后拉著。男人拼命的掙扎著,景音弦獲得喘息的機會,此時他的臉上紅一片,青一片,嘴角還掛著鮮血。
他搬起一旁的大石頭,狠狠的砸向男人的腿,男人痛得昏厥過去,深歌松開手,指尖探在男人的鼻孔前,還有呼吸,深歌松了一口氣。
景音弦虛弱的倒在地上,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全身骨裂般的疼痛,臉上火辣辣的疼。
一旁的陸瀟用盡最后一點力氣,抓住沈初夏的腿,嘴里說著救他,沈初夏毫不留情的甩開他的手,隨后從車里搜出一把水果刀,她蹲在陸瀟的跟前,一刀狠狠地扎向陸瀟的腿,一個洞,兩個洞,三個洞,她嗜血的眼睛越扎越興奮。
陸瀟起先虛弱的叫了一聲,然后悶哼一聲,最后閉上眼睛,沒了聲息。
沈初夏站起身來,笑得顛狂與病態(tài)。
沈初夏右手拿著刀指向深歌,她眼里裝滿了興奮,深歌一步一步往后退著:“沈初夏,你冷靜一點?!?p> 沈初夏興奮的笑著,并不言語。
景音弦奮力的從地上爬起來,他的深歌有危險,他要保護她,一定要保護她。
他強迫自己清醒,他握住沈初夏的手腕,向內扳彎手臂,沈初夏左手向景音弦的臉揍去,左手的力度沒有右手力度大,景音弦穩(wěn)在原地,依舊扳著她的手腕,沈初夏吃痛,刀直直的垂落。
沈初夏掙扎著,腳踢著景音弦,深歌上前一手勾住沈初夏的脖子,向后奮力拖著,沈初夏假裝暈了過去,深歌放開她。
景音弦搖搖晃晃的站著,視線一片模糊,深歌毫無防備的拖住景音弦,防止他倒下去。
沈初夏撿起地上的水果刀,一刀扎向深歌的后背,她感到一陣刺痛,她在心里想到,還好是我自己,不是音弦。
遠處傳來警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