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插手,三河幫也無能為力,他們暗中觀察了幾天,發(fā)現(xiàn)猛虎幫和青竹幫俱都是出動大量人手尋找,兩幫間暗中的摩擦也少了很多,這才漸漸放下心來,撒出幫眾查詢此人,江痕被他們派出來負(fù)責(zé)這件事。
三天來,一點消息都沒有傳來,江痕也樂得清閑,整天打磨武功,他們?nèi)龓碗m然不會明面上違抗官府,但能出多少力就是另一回事了,畢竟也不是他們的下屬,沒必要死命的去完成任務(wù)。
一陣腳步聲傳來,外面響起三河幫幫眾的聲音,“老大,有消息了!”
江痕眉頭一挑,收功而立,淡淡道:“進(jìn)來吧?!?p> 擦了擦手,江痕隨意道:“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仔細(xì)說說?!?p> 那幫眾匯報道:“老大,我們的人在一個小客棧發(fā)現(xiàn)那人在那里吃過飯,鬼鬼祟祟的,還打包了許多飯菜,絕對有問題!”
江痕摸了摸下巴,“走,叫上人一起去看看?!?p> 那個客棧真的只是個小地方,位置偏僻,門口只插了桿旗子作為標(biāo)志,屋內(nèi)光線昏暗,只四五張桌子,父子兩個經(jīng)營著。
那父子兩人唯唯諾諾的站在江痕他們身前,一動不敢動,生怕惹怒了幫派兇人。
江痕攤開畫卷,指著上面的人像問道:“上面的人你們見過嗎?”
兩人伸頭看了兩眼又立馬縮了回去,那個兒子小聲道:“大人,我們沒見過這人?!?p> “那這兩天有什么奇怪的人來過嗎?”江痕又問道。
那老漢想了想,立馬抬頭道:“大人,是有一個黑袍人來過,買了很多肉食和饅頭,他渾身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說染了風(fēng)寒,我沒見過他的臉?!?p> “嗯?!苯埸c了點頭,雖然那人有一定的嫌疑,但也不能確定。
“對了,大人,我聽老李說他前幾天也見過這樣一個怪人。”那老漢想到了什么,補充道。
“老李是誰?”
“大人,老李和小人一樣,經(jīng)營了一間與小人家差不多的客棧,我們是前去買菜時聊起這件事的。”
“他那間客棧在哪里?”
“在街尾?!?p> 郭濤既然出來大量購買食物,肯定是有一個穩(wěn)定的藏身地點,而他親自出來采購,必然不是藏身在有人煙的地方。
這里離結(jié)尾有些距離,再往前就是鬧市了,人煙密集。
江痕敲了敲桌子,對身旁的三河幫幫眾問道:“這條街和旁邊的三水街有什么荒廢的地方?”
“老大,是有好幾個?!蹦侨讼肓讼?,回答道。
“我們一個一個去找?!?p> 眾人立馬離開,前往一個個廢宅舊院,但都沒有找到,眼下是最后一處。
江痕輕輕撥開大門,里面的情況和之前幾處差不多,地上荒草叢生,殘磚碎瓦散落四周,幾只不知道是老鼠還是什么的東西,聽到動靜一下散開,響起一陣淅淅索索的響聲。
他們仔細(xì)檢查一遍,發(fā)現(xiàn)還是沒有人居住的痕跡。
“算了,我們先回……”
話沒說完,不遠(yuǎn)處猛然傳來“咚”一聲巨響,江痕一下越上墻頭,只見那邊塵埃四起。
江痕飛快趕過去,來到一處人家,房屋簡陋,已經(jīng)有搖搖欲墜之感,一個身形瘦弱的書生縮在一旁,瑟瑟發(fā)抖。
他來到傳出聲音的地方,只見墻上破開一個大洞,看樣子是人為造成的,一旁有吃食散落在地,來到洞口外面,江痕眼睛掃視,地上滴落幾點血紅,一直延伸到遠(yuǎn)處。
“不好!”
江痕明白可能有人在追殺郭濤,其他兩幫的人不可能來他們的地盤,官府中人似乎也沒傳來什么消息,那應(yīng)該是另有其人。
江痕沿著血跡一路追尋,血跡散落的間隔很遠(yuǎn),對方逃走的路線也很散亂,但他追著追著就發(fā)現(xiàn)幾次路線偏移,但都被矯正回來,好像被逼著往一個方向去。
江痕看了看前方,正是猛虎幫的地盤。
兩個黑衣人一追一逃,在城里大打出手,造成的動靜極大,很快就有猛虎幫的小弟匯報上去了。
一伙人吊在后面,很快追到一間廢棄的佛寺,他們小心翼翼的邁入寺內(nèi),只見一個黑衣人一閃而過,他們再往里看,就只有一個黑袍人躺在血泊里。
這時江痕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兩撥人瞬間箭弩拔張。
對面來的是一個大頭目,自然認(rèn)得江痕,知道他的兇名,眼下直面這么一位狠人,他頓時后退了一步。
但一想到這么多小弟在看著,這里又是猛虎幫的地盤,他膽子又上來了,大喝道:“江痕,這里是我們猛虎幫的地方,你來做什么!”
江痕掃了他一眼,直接看向地上的尸體:“我聽到動靜就追了上來,怎么人到了你們這里就死了?”
“放屁,我們也是剛剛才到,只看到一個黑衣人,我們前腳到,你后腳就出現(xiàn)了,莫非你就是那個黑衣人,想嫁禍給我們?”那個大頭目壯著膽子反駁道,其實他也不知道什么跟什么,張口就來,反正不能弱了氣勢。
江痕腳步動了動,來到尸體旁,頓時把那人嚇得一顫,剛鼓起的勇氣瞬間就沒了,連忙避開。
挑開黑袍,露出一張蒼白的臉,確實是郭濤。
江痕眼神一凝,只見他肩膀到胸口有三道抓痕,本已經(jīng)結(jié)痂,但此刻又裂開來,胸口上一道青色掌印引入眼簾。
江痕附手摸了摸,按了按掌印,下面軟綿綿的,心臟已經(jīng)破碎。
“爪力透骨,摧堅破甲,胸骨完好,但心臟破碎,這是虎爪功和摧心掌,這下你們可有話說?”江痕雙眼瞇起,開口道。
“這,這……”
那人口中喃喃,臉上冷汗直冒,這虎爪功和摧心掌都是他們幫主的絕學(xué),現(xiàn)在卻出現(xiàn)在這里,難道那黑衣人就是幫主或者幫里的其他人?
他心里直罵自己怎么這么倒霉,看到這一幕,無論哪種情況自己都是吃不了兜著走。
“里面什么情況……”
這時外面有聲音傳來,江痕定睛看去,是一伙頭戴官帽,身穿皂衣的捕快。
“來的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