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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湯之緣起

嗯2

孟婆湯之緣起 劉云曦 5030 2022-08-02 13:42:54

  劉舒言看了看四周沒發(fā)現(xiàn)他那勢頭正盛的五弟有些奇怪,“既是私下宴會,就不必行此虛禮,各位入座?!?p>  “謝瑞王殿下。”

  劉景陽看著劉舒言那樣子朝劉清栩努了努嘴,“你瞅瞅他那樣子,還‘不必行此虛禮’,真是假惺惺?!?p>  “怎么,這么多年你還沒習(xí)慣?他要是哪天不這樣本公主倒還不適應(yīng)呢?!眲⑶彖蛱纸o自己倒了杯酒,她的生母是瑜嬪,出生不高,應(yīng)著生了一個公主一個皇子一直不受皇后待見,她自己也是被皇后那個女兒擠兌,自小便不喜歡皇后一派,“若不是聽說今日他還請了官家子弟本公主才不賞他臉呢?!?p>  “那,皇姐這是賞了誰的臉?。俊?p>  “說這么難聽干嘛,”劉清栩眉頭輕蹙,小心的瞥了一眼數(shù)步外的相府嫡子上官錦,“自然,自然是看在上官公子的面子上了?!?p>  “景陽,你五哥人呢?這才剛剛開宴他這個主角怎么就不見人影了?”

  “五皇兄嗎?”劉景陽聽見劉舒言喊自己,立刻換了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轉(zhuǎn)過頭道:“方才一個下人倒酒時將皇兄的衣服弄臟了,皇兄去更衣了?!?p>  “更衣?宴席已開,可不能讓這么多人在這里干坐著,就不等他了,來人!”劉舒言站起身拿起酒杯對眾人說道:“今日小王宴請諸位,在此一觀戲月樓春景,當然,美景自然少不了歌舞陪襯,還請各位吃好玩好?!?p>  “謝瑞王殿下款待!”

  劉景陽起身與眾人舉杯同敬了酒,坐下就向著劉清栩擠眉弄眼的小聲道:“我真是受不了這人,說著兄長是這宴席的主角,又來一句不等了,他這儒雅謙遜的名頭到底是誰傳出來的?本殿都替他臊得慌?!?p>  “不不不,咱們還是要公正一點,”劉清栩搖了搖頭,往劉景陽那邊傾了傾身子,“五哥沒回來之前,這家伙還是裝的很好的?!?p>  “說的也是,嘿嘿……”

  站在自家殿下身后聽得一清二楚并小心提防著瑞王那邊的郭毅:……

  “嘖嘖,”白為霜看著自己面前的男人有些震驚又有些惱火的神色,一改先前的唯唯諾諾,挑眉笑道:“你這小賊長得還真是好看啊,要是真當個采花賊,生意估計好極了?!?p>  白為霜說著毫不掩飾自己打量的眼神看著男人,有一說一,這男人長得真是極品,身形修長,彎眉似柳,眼尾微挑,此時帶著些怒氣看著倒更有些味道,薄唇也因為生氣緊抿著,這棱角分明的臉,不像曲樺哥哥那般帶著些陰柔美,這人是真真正正的,英氣美。

  白為霜心里嘿嘿笑了兩下,這個我喜歡!

  “看夠了嗎?”

  “好看的人,當然是看不夠的?!?p>  男人看著面前頗為得意的白為霜,嗤笑道:“果然是風(fēng)月之地的女子,還未及笄就如此輕浮?!?p>  “嘁,你一個擅闖別人女子閨房的小賊有什么臉面指責(zé)我?”

  “伶牙俐齒,”男人說道:“瞧姑娘這模樣,是不準備幫在下了?”

  “幫你?為何幫你?你能給我什么?我不謀權(quán)力,不缺錢財,除此之外,你還能有什么籌碼?”

  “我可以幫姑娘擺脫這個地方,給姑娘一個全新的身份,如何?”

  “不感興趣,本姑娘在這里待著很好?!卑诪樗α诵?,“公子怕不是記性不好,方才不就說過了,贖身這種條件到前院的戲水樓會比較好用?!?p>  男人此時看向白為霜的眼神有些考量,“我倒是搞不明白,戲月樓這種地方有什么值得你賣命,有把柄在嗎?”

  白為霜皺了皺眉,“什么意思?”

  “罷了,和你一個小丫頭說這些干嘛,反正姑娘既然不準備幫在下,卻又看見了在下的面容,”男人臉色變得有些陰鷙,“那就恕在下留不得姑娘你了?!?p>  說罷就從甩出三根袖箭,直取白為霜面門,同時又取出腰間軟劍向她刺去。

  白為霜后仰躲過那三根袖箭,直起身迅速將腳邊的椅子踢向男人,看著男人一劍將自己那價值不菲的檀香木椅子劈成兩半頓時心疼的直吸氣:我去!那可是檀香木,這么結(jié)實都給劈開了,這男人內(nèi)力不錯啊,看樣子打不過,那就……

  白為霜迅速退到門前,“擅闖戲月樓的下場是什么你不知道嗎?”

  男人倒是話不多直接上前和白為霜打起來,招招皆是狠辣,卻又留有余地。只是每每出劍都將白為霜往屋內(nèi)逼,根本不給她開門的機會。

  白為霜當然能看出男人的目的,可是卻又無可奈何,因為……實在打不過。

  啊啊啊!師父?。熓灏。∧銈冊谀陌。科綍r偷偷下樓哪里都能看見你們,怎么到這人命關(guān)天的時候就不見人了?!

  白為霜漸漸躲得有些吃力了,但好在還沒受一點傷。

  男人看著她的動作心道:想不到這小丫頭還真有兩下子。

  這邊激戰(zhàn)正酣,樓下倒是載歌載舞,美酒美人一片和諧。大約是剛剛結(jié)束一曲歌舞,猛地響起一陣喝彩和掌聲,聽著這聲音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愣了一瞬,白為霜此時正好退到了梳妝鏡前,趁著這個時機抓起桌上的粉黛,抬手一揚,完美的撲了男人一臉。

  白為霜:就是現(xiàn)在!

  一腳將男人踹的倒退數(shù)步,迅速開門跑了出去。屋內(nèi)的男人調(diào)整很快,不過兩息間就追了出去,瞥了樓下一眼,男人有些顧慮便抬手遮住了半張臉,另一只手便將劍拋了出去,十分精準的插在白為霜拖在地上的裙擺。

  白為霜被這力道拽的一個趔趄,回頭見男人已經(jīng)追了上來,劍插得太深,拔不動,便急急忙忙的扯著自己的裙子,“嘶啦——”一聲,白為霜像是看見了希望的光芒,可還未露出笑容,就因為重心不穩(wěn),從欄桿翻了出去……

  男人看著這丫頭掛在欄桿上劃了兩下手,還是掉了下去,準備出手,又瞥見樓下宴客臺上那一群人,只能轉(zhuǎn)身拔起地上的劍,快速回了白為霜的房間。

  白為霜:要死??!這回完了!不行不行,不能就這么摔下去啊!那不得殘了?!

  眨眼間就掉到一樓,白為霜就掉到一樓這,萬幸戲月樓的宴客臺是一個巨大的圓形臺面,席面呈半圓擺開另外半圈種上了桃樹,接著桃樹枝,用著還不太熟練的輕功緩緩落地,完美!

  還未松口氣,白為霜突然覺得四周的氣氛有點不對勁,僵硬的看了看周圍一群人有些奇怪和驚訝的眼神,顫了顫嘴唇,這回完了!掉到宴客臺中間了!

  四周還有正在表演的舞女,其中有那么幾個還見過自己,看著她們有些慌亂的眼神,白為霜也跟著她們一起慌了慌。

  誤闖(2)

  今天這里可都是些達官貴人,那個瑞王也在,不能慌!

  白為霜揚起笑臉,朝著席上眾人笑了笑,她本就長著一張極為漂亮的臉,尤其是那雙眼睛,眼角微微上挑,此刻瞇眼一笑,更是帶著些許魅惑,席上眾人皆是覺得驚艷無比。

  白為霜觀察著眾人的表情,轉(zhuǎn)過身朝身邊的舞女們,和遠處的樂師使了個眼神,樂聲想起,白為霜扭著腰身跳起了舞。

  到底都是戲月樓教出來的舞女,立刻就配合著白為霜的動作伴起了舞,奇怪的就是這位平時不怎么露面的上階貴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白為霜順著樂聲哼起了歌,微風(fēng)過,揚起她被撕破略顯飄逸的裙擺,伴著那飄飄蕩蕩的桃花花瓣,宛如醉倒在花雨中的蝴蝶,讓人移不開眼。

  “這劉舒言還真是有心……”劉清栩呆呆的看著桃花樹下翩翩起舞的白為霜,伸手扯了扯身邊的劉景陽,“這是誰???”

  “不知,”劉景陽也是癡癡的望著,“她,好好看……”

  身后傳來郭毅附和的聲音:“嗯,確實好看?!?p>  琴音漸止,白為霜緩緩?fù)W。瑓s驀然見瞥見戲月樓四層處倚在欄桿處的男人,那位置選的倒是巧妙,若是坐在席上反倒是一點兒也瞧不見。

  男人此時換了一身錦衣華服,正靜靜地看著自己。

  白為霜瞪了男人一眼,你給小爺?shù)戎?p>  “好!”不知誰叫了這么一聲,席上掌聲雷動。

  白為霜收回眼神長舒一口氣,朝著席上眾人告了禮迅速離開。

  這下好了,師父知道了,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劉景陽看著白為霜離開的身影忍不住向一旁的劉舒言問道:“不知皇兄請的這位侍宴的姑娘是?”

  劉舒言看著劉景陽好奇的神色,輕笑道:“一個舞女罷了,知其名諱作甚,也得諸位賞臉沒有嫌棄小王的安排?!?p>  “瑞王殿下言重?!?p>  白為霜一口氣穿過宴客臺桃樹后的長廊上了四樓,卻空無一人,“人呢?這小賊跑哪去了?”

  “在找誰呢?”

  “一個男人,就剛剛……”白為霜到嘴邊的話在轉(zhuǎn)過身看見婉香的那一瞬間全吞了回去,“師……師父,真巧哈,您,您這是下樓乘涼來了?”

  婉香現(xiàn)在的怒氣是肉眼可見,身后的秋羅更是連頭都不敢抬,看著眼前這闖了禍還不自知的小徒弟婉香氣的胸口發(fā)悶,顧忌著樓下的客人,只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向樓梯口走去,“跟我上來。”

  白為霜看出師父這回是真生氣了,蔫頭蔫腦的跟了上去,走了兩步突然瞥見宴客臺上多了一位白衣青年,瞧著甚是眼熟,“唉?那不是……”

  “磨蹭什么呢!還不快跟上!”

  聽著師父冒火的聲音,白為霜也不敢細看了,馬上踏著小碎步跟了上去,唉,今天這都是些什么事兒?。?p>  “靖王殿下怎么這會兒才來,可是錯過了一場絕美的舞曲啊?!?p>  一襲月白親王常服的男人緩步走上宴客臺,看著四周行禮眾人與主位上八風(fēng)不動的劉舒言輕笑一聲道:“絕美?聽此確為可惜,”抬頭看了看消失在戲月樓四樓樓梯口處的白為霜,又道:“不過,僅是一場舞曲而已,無關(guān)緊要,也不必放在心上,你說呢,皇兄?”

  劉舒言放下手中酒杯看向劉舒曳,“美景佳人,之后怕是再沒這韻味了,五弟真是趕個巧時?!?p>  樓下這回一群人各懷心思,唇槍舌劍,樓上這白為霜也不好過。

  被帶著上了七樓后,秋羅便停在階梯上不在走了,白為霜有些心疼,這春寒未消,樓梯這兒正是風(fēng)口,冷著呢,不過她這會兒也沒工夫心疼被人了,自己待會可能會被罰的更慘。

  戲月樓向來有“上階人”不得入的規(guī)矩,雖說平時有些伺候的丫鬟可以待在此處,但這頂樓七層是斷不能上的,哪怕半步都不能逾矩,不然就會被這里無數(shù)機關(guān)弄死。

  白為霜小時候曾偷偷看過幾次,血腥無比,而且絕不留生機,聽說樓主布置這機關(guān)是便是抱著“寧可殺錯,絕不放過”的宗旨的,導(dǎo)致不管什么時候,白為霜上七層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但平時這七層看起來是十分普通的,左中右三個房間,中間那個特別大,前面全是門,后墻還開了個大大的落地窗,總得來說通風(fēng)十分不錯,屋內(nèi)除了幾張桌椅、柱子,便是一圈嵌在地上的燭臺,十分空曠。

  “跪下!”婉香進來門就是這么一吼,白為霜還沒站定就“噗通”一聲跪了下去,聽著那聲著實有點疼。

  “你本事倒大得很!一會沒看你就給我跑到宴客臺上去跳舞了!怎么,這還沒及笄呢,就等不及要到男人跟前獻媚了?!”

  婉香把手邊的桌子拍的制抖,白為霜聽得直縮脖子,“沒、沒有,師父你……”

  “讓你說了嗎?給我閉嘴!”婉香抬手就砸了一個茶杯,“我是不是千叮鈴萬囑咐,讓你好好待在屋子里,待在樓上,你倒好出門就算了,還跑到那劉舒言席上去鬧騰!我是不是平時對你太好了?!

  “整天給我闖禍,不是跑到戲水樓去搗鬼,就是去跑出樓在外面惹事!你要是有點骨氣就把你那功夫練好了再出門!一個稍微練過幾年的小劍客你都打不過,每次都跑回來哭鼻子,就知道窩里橫!”

  白為霜跪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心里有些犯難,師父這次為什么發(fā)這么大的火?不就是不小心掉到宴客臺上了嗎?而且我也解決的很好啊,那些公子小姐不是很滿意嗎?再說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樓梯口出站著的秋羅聽著屋里婉香清晰的怒罵聲,有些擔(dān)心自家姑娘,看著剛剛隨婉香上去關(guān)好門走下來的琪萍,小聲問道:“萍姨,霜兒姑娘這次是犯了什么錯啊,我從來沒見過婉香姑娘發(fā)這么大的火?!?p>  琪萍聽著那聲音眼里少有的露出些許擔(dān)憂,“往后的日子,怕是不會安寧了……”

  “遲早有一天你要招一身騷,把整個戲月樓搭進去你才高興!”

  白為霜看著師父罵的有些累了,這才開口小聲說道:“您消消氣,徒兒以后絕對聽話,可、可是這次是因為樓里來了刺客……就躲在徒兒房里,徒兒真的沒想出去的,是那刺客給我逼到屋外,我一個沒站穩(wěn)就……就順著那欄桿飛下去了……”

  “一個刺客都打不過?整天跟著你那些師叔都學(xué)了什么!”

  “我才十四呢!那人怎么看都有弱冠的年紀了,而且……他確實很厲害么……”

  婉香怒道:“打不過你不會喊人?樓里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

  “什么都讓您說了!那,有賊人闖入樓中,不是那些護衛(wèi)的錯嗎?!師叔們不也是都沒發(fā)現(xiàn),您不能如此苛責(zé)我!”

  “那這些就是你跑到宴客臺上跳舞的理由嗎?”婉香到底是吵不過這伶牙俐齒的小丫頭,也不知道是誰把她教成這樣!

  “你哪怕掉下去直接跑掉都可以,自作聰明在哪里跳舞,宴席事故而已,這點小事你師父我解決不了嗎?”

  白為霜不解,“那里坐的都是些王爺公主的,那個瑞王不是經(jīng)常來找您嗎?我這不是也怕壞了他的宴席日后他怪罪戲月樓嗎?我到底那里做錯了?”

  “區(qū)區(qū)一個親王,他劉舒言又不是日后穩(wěn)坐儲君之位,顧忌他作甚,為師在乎的是你,現(xiàn)在好了,你一場舞等于把自己暴露在整個京都人前,日后師父與你師叔們都不在了,誰能保你?為師之前也說了不少,戲月樓背景深,牽扯廣,別跟皇室與世家扯上關(guān)系,你……”

  婉香頓時有些語塞,心里多是擔(dān)心與惱火,抬手揉了揉眉心,聲音有些疲憊:“去映月湖邊跪著,亥時未到不許起來!”

  “什么?師父你……”

  “再廢話就加一個時辰!”

  白為霜耷拉著腦袋,“是?!?p>  “另外,從現(xiàn)在開始,我會讓人十二個時辰輪番守著你,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戲月樓半步?!?p>  “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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