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安最后還是走了,帶著無盡的疑惑和迷茫。
張易沒有為難他,任由他去。
如果他能想通,那么大明或許真的會多出一位大俠來。
“張兄弟,就讓他這么走了?要知道養(yǎng)虎為患??!”看著趙懷安的背影,萬喻樓提醒了一句。
從心底里,萬喻樓還是想著殺死趙懷安來消除威脅的,可是張易都讓趙懷安離開了,他又不好多說些什么。
“給他個機(jī)會吧,希望我沒有看錯人?!?p> “張兄弟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么,只希望你是對的?!?p> 萬喻樓不再多言,轉(zhuǎn)身在寶船上查看起來。
直到傍晚時分,一行人才回到官衙。
接下來的日子,又仿佛回到了最初的起點一眼。萬喻樓經(jīng)過造船廠的事情后,第二日一大早就開始不停的抓人,殺人,抄家。
弄得整個杭州城里的豪門貴族一個個人心惶惶。
因為杭州城這邊反對萬喻樓的武林高手,基本上都在造船廠里伏誅或者被擒,所以張易倒是輕松了下來。
雖說小貓還有兩三只,但是卻也翻不起什么風(fēng)浪來,不足為慮。
…………
“張兄弟,杭州這邊事了,過幾日咱家就要回京復(fù)命了,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p> 杭州城的天福酒樓中,萬喻樓拿起酒壺親自給張易倒了一杯。
看著眼前風(fēng)度翩翩的張不難,萬喻樓也是感嘆萬分。
客棧里。
街道上。
造船廠。
尹府。
樹林中。
趙府。
花船上。
來杭州城的這三個月來,大大小小的刺殺,經(jīng)歷了多少次,恐怕連他自己都記不清了。唯一記得的就是這位張兄弟不斷的把他從鬼門關(guān)面前給拉回來。
這讓萬喻樓想起了兩人第一次見面時候的場景。
那一日,自己坐在馬車上,看著一位風(fēng)度翩翩的白衣劍客向自己說了一句“我來助你!”
而張不難也確實做到了,每一次在他危難的時候張易都會力挽狂瀾救他于水火。
聽著萬喻樓的話張易一愣,隨后反應(yīng)過來,點了點頭?!凹热蝗f督主事了,那我也該走了?!?p> “張兄弟,你要走?不留下來嗎?”王舉詫異,這些日子幾人相處的還算愉快,他還以為張易會留下來呢。
以張易的實力,將來肯定會成為萬喻樓的左膀右臂,榮華富貴享之不盡,金銀財寶用之不竭。
“是啊張兄弟,留下來吧,此時督主正值用人之際。”李真也跟著勸說起來,這些日子下來,萬喻樓對于張易的態(tài)度那是十分明顯了,恨不得天天把張易拴在身邊。
作為萬喻樓的得力心腹,這一切,他自然是看在眼里的。
“感謝萬督主厚愛,只是鄉(xiāng)野之人,習(xí)慣無拘無束,所以就不叨擾督主了。”
張易搖頭,婉拒了萬喻樓的邀請。
“無妨,既然張兄弟不愿意,那咱家也不勉強,不過我這里的大門隨時為張兄弟敞開,以后有什么困難,可以隨時來京城找我。”
張易的拒絕在萬喻樓的預(yù)料之中,剛剛他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成功了最好,失敗了也無所謂。
不過張易的拒絕十分干脆,這讓他心里有些難受。
他好歹也是皇上的掌印督主,現(xiàn)在也算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今好不容易拉這個臉,結(jié)果沒想到人家連自己理都不理。
“到時候還希望督主不要嫌棄?!?p> “張兄弟說笑了,我嫌棄誰也不會嫌棄張兄弟的,那行,咱們喝酒,今日不醉不歸?!?p> 萬喻樓端起酒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王舉幾人倒是還想說些什么,不過自家督主都這樣說了,其他人自然也是識趣的跳過這個破壞氣氛話題,不在上面過多糾纏。
也許是知道離別在即,幾位統(tǒng)領(lǐng)都在極力的勸酒。
張易來者不拒,喝了個痛快。
回到房間后,原本微醺的張易,眼睛里漸漸的恢復(fù)了往日的清明。
“夫君,你回來了?!蔽葑永铮锖梢恢睕]睡,看見張易出現(xiàn),想要上前服侍后者更衣。不過被張易給攔了下來。
“怎么了?”
秋荷疑惑的看著張易。
“有件事情給你說下?!睆堃自谝巫由献讼聛?。
“真的嗎,我也有件事情要告訴夫君?!鼻锖牲c點頭,臉上帶著笑意。
“你也有事情?說說。”
“夫君,今日我去看了大夫,大夫說我有喜了?!?p> 秋荷說完這句話后,紅著臉低下了頭,留下逐漸石化的張易。
“你說你有喜了?”張易吞了口唾沫,掩飾了心中的震驚。
他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該哭還是該笑。
這幾個月,張易很少和秋荷同床。滿打滿算下來也不過五六次而已,沒想到現(xiàn)在直接懷上了。這算什么事情?張易苦笑不已。
本來自己都已經(jīng)打算要走了,沒想到臨別之際,還搞了一出這樣的幺蛾子。
“是啊,開始我怕大夫瞧得不準(zhǔn),所以又去了幾個大藥堂。結(jié)果里面的坐診大夫都說我有喜了………大人不高興?”
女人很善于捕捉男人的微表情,特別是這個男人和她有著密切的關(guān)系時候,這種觀察力最為敏銳。
秋荷此刻就發(fā)現(xiàn),當(dāng)自己說出自己有喜了的時候,張易的臉色似乎并沒有多么的開心,反而還有些煩悶,這讓她如墜冰窟。
這個時代的世界觀是男尊女卑,從一而終。
所以自從秋荷將初夜交給張易后,這三個月來就一直以張易的妻子的標(biāo)準(zhǔn)來行為處事。
雖然有些地方不懂,可是也在慢慢的改進(jìn)。
可是現(xiàn)在看來,張不難似乎并不是很開心,這一刻秋荷的的喜悅慢慢從臉上消失,逐漸有蒼白代替。
“高興,只是這個消息來的太突然,我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yīng)過來,你別多心。”
張易看著秋荷的臉色不對,急忙打消了后者的心理活動。
雖然他沒有當(dāng)過丈夫,但是也知道,女人愛胡思亂想,更別說懷孕中的女人了。
“真的嗎?”秋荷抬起頭看向張易,心思也才慢慢恢復(fù)正常。
“自然是真的?!?p> 張易點點頭,一臉的肯定!
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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