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席上,諸葛青和諸葛白已經(jīng)離開,看情況,想必是他們的比賽即將開始了,凌天對此倒也沒怎么在意。
馮寶寶跟在他后面,凌天沒有阻止,兩人離開了比賽場地,一直走到外面的一片小樹林中,凌天停下了腳步,前方茂密的樹林中走出一道人影。
那是一個中年男人,很瘦小,看起來有些發(fā)育不良。
“凌天兄,這位姑娘……”
來到凌天身前,中年人的聲音很稚嫩,這是呂良的聲音,大概是化妝成了現(xiàn)在的這幅樣子掩人耳目,畢竟這里是天師府的地盤,對于全性并不怎么友好。
挑了挑眉,凌天對于這化妝術(shù)倒也頗為新鮮,就連他一開始也沒有看出什么端倪。
“無妨,找我有什么事,直接說吧?!?p> 凌天直接開口,他不想和呂良繞彎子,呂良所扮的中年男人目光閃爍,看起來略微有些猶豫。
看到呂良遲遲不說話,凌天心中有點不耐煩,抬腳欲走,終于迫使呂良下定了決心,出聲喊住了凌天。
“凌兄之前的對決,我都看了,全性能有凌兄這樣的高手相助,也是極為驚喜,這次我過來,實際上是想和凌兄商量一件事情……”
呂良話語中帶著遲疑,態(tài)度比起之前來也是好了不知道多少。
直到現(xiàn)在他才真正知曉了凌天的強(qiáng)大,連老天師都拿凌天沒有什么辦法,他們?nèi)赃@些人,也不想和凌天交惡。
畢竟多一個朋友,怎么都好過多一個敵人,而且這樣級別的敵人,他們就算全體出手,也沒有一定能吃下來的把握。
慶幸,全性這邊有凌天想要的東西,兩邊各取所需,這是合作的契機(jī)。
“行了,我對那些家伙可不怎么關(guān)心,反倒是對你比較感興趣……直接說出你的目的吧,不管是什么,總要說出來聽聽?!绷杼觳荒蜔┑臄[了擺手,打斷了呂良的話語。
又看了一眼馮寶寶,呂良略一猶豫,咬牙開口道:“其實很簡單,我只想要通天箓的副本,這對凌兄應(yīng)該是舉手之勞,作為交換,我會將完整的明神決雙手奉上?!?p> 呂良說完,咬牙站在原地,一言不發(fā)的看著凌天,等待他的回復(fù)。
凌天微微瞇起了眼睛,看著呂良的目光有些意味不明,這讓他心中和過山車一樣。
“你回吧,把明神決準(zhǔn)備好,等我拿到通天箓,會去找你的?!?p> 半晌,凌天轉(zhuǎn)過了身,話中意思像是答應(yīng)了呂良,但不知為何,這話聽進(jìn)呂良的耳朵,卻讓他聽出了不尋常的意味。
……
當(dāng)夜無話,第二天,凌天照例早早到了賽場,想起昨天呂良的話語,他微微瞇了瞇眼睛。
想要通天箓么……
好啊,但這通天箓,可是有些,燙手啊。
“凌天兄?!?p> 諸葛青的聲音從耳邊傳來,身后依舊跟著諸葛白的身影,不過這個小跟屁蟲,此時雙眼微紅,略黑的眼眶很明顯讓人看出,昨晚這小家伙沒有睡好覺。
“咦……小白這是怎么了,看起來這么不開心的樣子?!弊⒁獾街T葛白無精打采的小臉,凌天目光有些疑惑。
有諸葛青在旁邊,這小家伙也不會受什么委屈啊,怎么這樣一幅被人欺負(fù)了的樣子。
“哇……凌天哥哥,我……我昨天,輸了……”
諸葛白皺了皺鼻子,眼淚忍不住撲簌簌的掉了下來,現(xiàn)在想想昨天的場面,小家伙感覺無比害怕。
甚至昨天,還罕見的做了噩夢,半夜把他嚇醒,就再也睡不著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黑線從凌天額角劃過。
“你輸給了誰?”
想要確認(rèn)心中的想法,凌天開口詢問,但聽到他的詢問,諸葛白眼淚掉的更加厲害了。
“唉,是金猛,那家伙不怎么厲害,如果正常打應(yīng)該是打不過小白的?!敝T葛青看自己弟弟哭的厲害,有些心疼的將諸葛白攬進(jìn)懷里,繼續(xù)解釋道:“但那家伙長得太兇,和個猩猩一樣,小白上去就被嚇哭了,打都沒能打起來?!?p> 微微抽了抽嘴角,凌天有些感嘆。
真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啊,諸葛白這小家伙,因為他的干預(yù)下沒有在第一場碰見金猛,結(jié)果好不容易混進(jìn)第二場,結(jié)果還是給他碰到了。
算了,也算金猛倒霉吧,誰讓他看諸葛白順眼,再說了,這小家伙,也和他哥哥陪了他這么多天了,外面都在猜測諸葛兩兄弟和他的關(guān)系,從某個方面上來說,諸葛白也算是他的人了。
雖然他們實際上的確沒有太大關(guān)系,不過外面都在這么傳,也就變了味道。
不過……
就算只是謠言,那欺負(fù)諸葛白,也就是不給他面子,動了他的人,那個金猛,得讓他吃點苦頭了。
“好了小白,別哭了,金猛是吧,給你看看這個?!?p> 凌天從腰間掏出了一物,諸葛白停止了抽噎,看著凌天拿出來的物品,有些呆愣。
那是昨晚分配選手的竹簽,上面寫著金猛的名字,很巧,就是今天的第一場,距離開始,也就只有十幾分鐘了。
“不……不用了凌天哥哥,其實他也沒打我,我就是害怕……”諸葛白揉著衣角,小臉有些糾結(jié)。
諸葛青從鼻腔里哼了一聲,有些不忿:“這家伙,分到凌兄這一組還真算他運(yùn)氣好,說我們兄弟倆是娘炮,如果和我分到一組,我非打得他滿地找牙?!?p> 凌天無所謂的笑了笑,在觀眾席上等候著,十幾分鐘后,一個天師府的道士走上了裁判席。
“第三場,凌天對金猛,請選手入場。”
歡呼聲響起,即便明知道這場戰(zhàn)斗沒有懸念,但觀戰(zhàn)的人數(shù)依舊是幾個賽場最多的一個,畢竟這樣級別的人物出手,可不是輕易就能見到的。
伴隨著歡呼尖叫聲,凌天從觀眾席走下,金猛已經(jīng)入了場,正一臉忐忑,如臨大敵的看著入場口。
凌天的身影從入場口走出,看著不遠(yuǎn)處和猩猩一樣的強(qiáng)壯男人,那滿頭的金毛,讓他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昨天,就你小子,把小白給嚇哭了?”
輕輕一步踏出,磅礴的威勢從身上爆發(fā),肆掠全場,觀眾席安靜了下來,看著氣勢沖天的凌天,不由自主的瞪大了雙眼。
金猛雙腿打著顫,努力支撐著不讓身體倒下,豆大的汗珠,瀑布般從額上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