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季拂曉昨天晚上做了噩夢,但這絲毫并不影響她文綜的發(fā)揮。畢竟考文綜的時候才是她的主場。
試室里只剩下動筆的沙沙聲,正好和窗外風吹動樹葉的聲音互相輝映。
就在高三學生在考試的時候,黃昏利用下課的時間去辦公室找老王。
他有個想法,昨天晚上想了一夜。
“老師,季拂曉學姐是不是數(shù)學不太好。”
老王有點意外地看著眼前的黃昏,他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然而聽見他口中說的季拂曉,話匣子就打開了,畢竟季拂曉是自己的得意門生。他放下手中的教案對黃昏說:
“她呀,不是數(shù)學不太好,她的數(shù)學簡直是災(zāi)難。我記得她曾經(jīng)數(shù)學考過17分,就對了兩道選擇題。”
果然很嚴重,黃昏心想。
老王繼續(xù)說:“她其他科目就完全可以不用擔心,我曾經(jīng)勸過她放下其他課程專心補數(shù)學,結(jié)果數(shù)學老是提不上來。唉……”老王是真的為季拂曉感到惋惜“她要是數(shù)學成績上來了,要什么樣的學校都有?!?p> 還沒等黃昏開口應(yīng)和,老王就把右手邊的茶杯拿起來喝了一口水,然后指著黃昏說道:“你們兩個也真是奇葩,一個語文怎么學都學不進去,一個數(shù)學怎么學也學不進去,干脆你們兩個人一起補習算了?!?p> Yes!終于說到點上來了,黃昏心想,他來找老王的原因也是這個,想讓老王在不經(jīng)意間對季拂曉說起相互補習的這件事情。
“不過,你才高一,高二高三的數(shù)學你會嗎?”
“文科的很簡單,高二高三的數(shù)學?!?p> 老王差點忘記了黃昏是一個數(shù)學老師碰到不會的題目就丟給他的人。
黃昏說很簡單,那就是真的很簡單。
老王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可行,而且一心牽掛著愛徒季拂曉的數(shù)學成績,沒等黃昏答應(yīng),就對著他說:“等季拂曉過來我問問她,你們平時沒事就相互幫助,多好,這樣我們拂曉的數(shù)學成績就有救了?!?p> 老王的心都偏向季拂曉那邊去了,不過黃昏覺得無所謂,反而因為這點,估計這件事會很順利地進行。他對著老王點了點頭,就胸有成竹地走出了辦公室。
現(xiàn)在就等老王去和季拂曉說了。
而此時的季拂曉,已經(jīng)做好試卷等待著收卷了,她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果然,無敵是真的寂寞。
周圍的人在奮筆疾書,她甚至把試卷的選擇題又做了兩遍。
考試完等待收卷的時間是最難熬的,學校又規(guī)定了不能提前交卷,季拂曉坐在座位如坐針氈,心也早已經(jīng)飄到窗外去了。
考試終了的信號一發(fā)出,季拂曉就把走出教室,順便拿起了自己放好的書包。
為了防止回到教室一群人圍著她對答案,季拂曉早早地就把書包放在試室門口。
她背上書包,準備往下樓去食堂吃飯。她還特意加快了腳步,防止又被哪個老師叫去“義務(wù)勞動”。
然而老王的“死亡點名”還是叫住了她,季拂曉又在二樓的樓梯口被老王給叫住了。
戴著招牌假笑,季拂曉對老王說:“老師,又怎么了?!奔痉鲿哉f的時候還特意加重了“又”的語氣。
“好事,好事?!崩贤鯇χ痉鲿杂懞玫匦α诵?,“昨天還是多虧了我們拂曉,分數(shù)一下子就整理好了?!?p> “什么好事?”
“你這次語文又是第一。”
“說正事。”季拂曉了解自己的語文實力,同時也了解老王。他絕對不會因為自己語文考了第一名而叫住自己,如果名詞下降了反而有可能叫住自己。
“我找了一個人教你數(shù)學,不用錢的那種。”
季拂曉狐疑地看著老王,心想估計又是哪個倒霉的學生,“比林溪川有耐心嗎?”
“這個倒是不知道,反正能力是不用質(zhì)疑的,就是你得幫助他一下,教他語文?!惫患痉鲿赃€是難纏,搞定了季拂曉這件事就搞定了八成。
“語文還能怎么教?是誰啊?”
“黃昏?!崩贤跽f完看了一眼季拂曉的表情,看見沒有什么異樣就知道這件事有希望,“黃昏好啊,數(shù)學老師都要和他一起探討問題?!?p> 季拂曉聽到黃昏的名字很意外,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黃昏是老王帶的學生,也很正常,不過黃昏可以嗎?
“他不是才高一嗎?”
“我問過他了,他說文科的數(shù)學很簡單。你還別說,他這個人還挺厲害的……”
“好。”老王還有一大堆說辭還沒有用上,季拂曉就答應(yīng)了。
不過結(jié)果總算是皆大歡喜,老王笑得臉上褶子都出來了,季拂曉對著老王笑了笑然后就離開了。
季拂曉有在樓梯上,心里說不清是什么感覺,她突然找不出什么形容詞來形容她現(xiàn)在的感覺。
不過還是先吃完午飯,畢竟下午還有英語考試。
英語考試對季拂曉來說也不算是什么難關(guān),能夠稱為難關(guān)的,估計只有數(shù)學了,還是游戲中的那些地獄級的難關(guān)。
季拂曉從考場中走出來,松了一口氣,總算是考完了,明明只是一場摸底考試,卻又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然而她知道,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季拂曉整個人無力地靠在公交車站牌的旁邊等著公交車。等著等著突然感覺到背上變輕了,像是有人提著她的書包。她回過頭看,原來是黃昏。
看到黃昏的那一刻,她又想起了一件事:英語演講比賽。季拂曉想死的心都有了,怎么不知不覺就給自己攬了這么多難活。
季拂曉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子,用腳踢著鞋子周圍的碎石子,也罕見地沒有和黃昏打招呼。
“怎么了?”黃昏看著今天有點反常的季拂曉問。
……
回答他的只是沉默,黃昏有點不太適應(yīng),靜靜地看著她,突然想起來書包里還有一瓶益力多,就翻起了書包。
季拂曉本來是不想理黃昏的,但是還是被他翻書包的動作吸引過去。
“找到了?!秉S昏看著季拂曉的眼睛,笑著說。
只見黃昏從書包里掏出了一瓶益力多,季拂曉還是破功笑了出來,接過黃昏手里的益力多。
“你可沒有做錯什么事情。”
“我知道,我是在討好你?!?p> 季拂曉笑了黃昏還真是她的矯情克星,在他面前她想矯情,但總是矯情不起來。
算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