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大小姐,你看看現(xiàn)在都幾點了,昨天晚上不都讓你早點睡了嘛?!?p> 溫年指了指手腕上的表,一臉不滿的樣子。
夢理有點不太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但還是懟了回去:“那你不會給我打電話??!”
夢理不這樣說,溫年還不生氣,她這么一說,他就來氣,他氣鼓鼓地沖著夢理說道:“請你自己掏出你的手機看看,它是不是靜音模式!”
溫年這么一說,她才想起,她的手機永遠都是靜音模式,接到與接不到電話那靠的都是緣分。
夢理無話可說。因為原本就是她的錯,她現(xiàn)在說什么都是理虧。
外婆住的那個村子并不是很扁,離市中心也就十幾公里。原本是打算做公交的,可是夢理睡過頭了,沒有趕上早班車。一般去往鄉(xiāng)下的公交車比較少,只有早上八點和下午兩點兩趟車。現(xiàn)在沒有辦法,只能打出租了。
“看我干嘛!趕不上早班車又不怪我哦。”夢理一臉可憐兮兮地看著溫年說道。
“我的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就不該讓你八點起床,我就應該讓你十點起床!”溫年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看著溫年生氣的樣子,夢理笑出了聲。
“笑什么笑!”溫年看了她一眼。
“笑你可愛唄?!?p> “得了吧,我哪有你可愛啊!”
夢理思考了一下,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我覺得還是你比較可愛。”
“我這叫作風流倜儻,瀟灑英俊,像我這么帥的人......”他停頓了一下,撇了一眼夢理,高傲的看著她說道,”怎么能用可愛這個詞來形容呢?!?p> “你可真夠自戀!”
“喂,我說的是實話好不好!追我的人都排隊,誰跟你一樣,就一個顧語琛對你有點意思,你還躲瘟疫一樣躲著人家!”
“喂喂喂,我的大小姐嘞,您別打了,車來了車來了!”
夢理抬頭一看,一輛出租車剛好從不遠處過來,她這才松了手。溫年見她松手,趕忙拍了拍衣服,一臉不情愿地撇了夢理一眼。
“你還敢瞪我!”夢理伸出拳頭嚇唬他。
溫年雙手抱頭,一臉慫樣,連忙說道:“不敢不敢不敢!”
夢理跟溫年上了車之后,溫年從包里掏出一份菠蘿派遞給夢理說道:“有點涼了,你就這樣吃吧?!?p> 夢理接過溫年手里的菠蘿派,聞了聞說道:“好香啊!“
“我媽自己做的,你要喜歡吃,有空的時候去我家讓我媽給你做?!?p> “這不太好吧?!眽衾硪Я艘豢诓ぬ}派。
“有啥不好的?閆言經常去我家吃飯呢?!睖啬晷χf道。
夢理突然想起了那天中午,閆言喊溫年去她們家吃飯的事。不知為何,她突然有點小難過。那種感覺就像是,小孩子的心愛的玩具突然被人給搶走了,你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跟閆言關系很好吧。”
聽到夢理這么問,溫年有點驚訝,他看了她兩眼,淡淡地說道:“嗯。我們倆從小就認識?!?p> 青梅竹馬,多么讓人羨慕的一個詞。從小就出現(xiàn)在你的生命里,陪你度過無數個春夏秋冬,你的喜怒哀樂,她都知道。
可惜,夢理沒有。這一點她還是挺羨慕溫年的,她從小到大,朋友挺多的,可是隨著時間的變化,也在不停的變化著。幼兒園的朋友們,到了小學,就沒了聯(lián)系,小學的朋友,到了初中,就沒了聯(lián)系,初中的朋友,到了高中,也都沒了聯(lián)系。身邊的朋友換了一批又一批,卻沒有一個人能留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