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貴妃幾句話將場面弄的十分尷尬,許貴妃見狀,忙又話鋒一轉(zhuǎn),將這個話題撇了出去。
“沒想到愛妃還惦記這件事!”周水淵很意外。
“正好,今天孫愛卿在,就說說誰能擔(dān)當(dāng)此任吧!”
孫贏見周水淵問自己北部尉的接替人選,忙站起身來,想跪下稟報。
“坐下說就行,我們今天就是在一起談?wù)勗?,不用那么拘謹?!?p> “是?!睂O贏聽周水淵讓自己坐下說忙起身答應(yīng)了一聲。
“北部尉的蔡大人年事已高,也曾經(jīng)向我說過這件事,但是,當(dāng)時屬下還沒有物色到合適的人選,所以就沒答應(yīng)蔡大人。上個月蔡大人還親自到府上詢問過此事,我就和蘇大人商議了一下,現(xiàn)在倒是有三個人可以堪當(dāng)此任?!?p> “哪三個人,說來聽聽?!?p> “第一個就是鎮(zhèn)守北部的狄顯,他是陛下欽點的大將,鎮(zhèn)守北方邊境多年,并未出什么大事,臣以為足可以擔(dān)當(dāng)北部尉的重任?!?p> “那第二個呢?”
“第二個是鎮(zhèn)守東部元州城的霍司馬,他雖不是陛下欽點,而且又年輕,卻曾經(jīng)鎮(zhèn)壓過東南部的農(nóng)民起義,臣以為也可以擔(dān)當(dāng)北部尉的重任。”
“嗯嗯,這兩個都是朕非常喜愛的將軍,一個老成持重,一個是少年英才,要在這二人之中選一個,這倒是讓朕也很為難……那第三個呢?”
“第三個……”孫贏卻不說話,只撇眼看向坐在第一個座位上的蘇蓋文。
蘇蓋文看了一眼,站起身來說道:“這第三個,便是兩年前被圣上流放出去的賈嬰?!?p> “賈嬰?”周水淵仔細想了想,“幾年前,我和皇后在悠山,不,也是在這御花園,那賈嬰因為對皇后言語冒犯,被朕流放到油門關(guān)充軍。二位愛卿怎么想起了他?”
“陛下想是忘了,這賈嬰的父親乃是跟隨先皇征戰(zhàn)多年的賈武霖賈將軍?!?p> “賈—武—霖!呵,朕小的時候還和他學(xué)過兵法?!?p> “先皇晚年,對賈武霖賈將軍特別寵幸,封他為定國公,甚至下旨說,要讓他們賈家世代在朝為官??墒牵Z武霖妻妾三十多人一共就生下賈嬰一個兒子?!睂O贏接著蘇蓋文的話繼續(xù)說道。
“這賈嬰被陛下封為尚書仆射,卻因為言語沖撞皇后而被陛下一氣之下流放到千里之外的油門關(guān),如今是死是活還不知道?!碧K蓋文接著說。
“原來你們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讓朕把他召回來?!敝芩疁Y看透了蘇蓋文、孫贏的意思。
“陛下英明,臣以為,這賈嬰雖言語沖撞了皇后,但罪不至此,而且他又是功臣之后,陛下把他召回來就算不給他這北部尉的管職,隨便給他個閑職,天下百姓也會認為陛下對待元老功臣的后裔寬愛有禮,如此,將士們會更愿意為陛下赴湯蹈火。”
孫贏接著蘇蓋文又繼續(xù)問周水淵:“不知當(dāng)初賈嬰是說了什么,沖撞了皇后?”
周水淵想了想,不耐煩的說道:“都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誰還記得清楚,不過剛才蘇愛卿說的話有理,孫愛卿就派人去油門關(guān)把賈嬰召回來吧,就說是朕的旨意。”
“是……陛下,那這北部尉……”
“賈嬰曾當(dāng)過尚書仆射,應(yīng)該能擔(dān)當(dāng)此任,不光是補償他這兩年受的苦,也為了給賈門留下香火?!?p> “陛下英明!”蘇蓋文和孫贏異口同聲的說道。
這里,眾人說了一些閑話就都散了,王貴妃自回隆慶宮去了,荊瑤和李素素都跟著許貴妃走了,薛俊就跟著周家佑出了宮門,春草自在宮門外面等候著薛俊和周家佑,一同往東宮而來。
剛到東宮門口,周家佑突然停下腳步,說道:“剛才孫大人提起皇后,我倒是事多忘了,上次回來就該去母后那看去,后來因為別的事給忘了,咱們現(xiàn)在就去母后那看看去?!?p> 說著三個人就來到了幽禁皇后的慈航宮。宮門緊閉著,只有兩個士兵,兩個太監(jiān)在門外把守著。
“唉——這里是禁地,不讓進!”一個小太監(jiān)見到周家佑三人想進門去忙阻攔道。
春草剛要說話,旁邊一個老太監(jiān)忙趕了過來,笑道:“殿下,這是新來的,不懂規(guī)矩,你別放在心上。”
轉(zhuǎn)頭又對著那個小太監(jiān)狠狠地罵道:“跪下!你知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誰,這是咱大菟國的太子殿下,你這個小東西,太子殿下都敢沖撞,是不是不想活了,?。 ?p> 那小太監(jiān)聽是太子,早已魂飛魄散,哆哆嗦嗦的只顧著在地上求饒。
“殿下,他剛進宮沒幾天,不懂規(guī)矩,回去我再收拾他。您們是來見皇后娘娘的對吧?!比缓笥纸锌撮T的兩個士兵給太子殿下開門。
周家佑也沒放在心上,三人就進了慈航宮。
宮里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三人就來到了側(cè)室。只見兩個宮女在屋內(nèi)站著,卻不見皇后。
兩個宮女見太子來了,忙過來參見。
“皇后呢?”周家佑問道。
“馬上就回來了?!?p> 說著,只聽屋外有人進來了。薛俊回頭一看,一個穿著樸素的婦人走了進來。
這必定就是李皇后了,薛俊想著,仔細看了一下,皇后就是皇后,的確是比許貴妃和和王貴妃都要妖媚,但是卻穿著一身素衣,看起來,卻不像是一國之母。
因為長得妖媚,不由得薛俊多看了兩眼。
李皇后也注意到了薛俊正在偷偷的看自己,但是見到旁邊的周家佑,李皇后立馬就激動了起來:“佑兒!佑兒,你回來了!”
春草見了李皇后進來,連忙跪下了。
“春草,起來吧,這么長時間沒見,你又瘦了。”說著就過來扶起了春草,一把摟進了懷里。
又看著薛俊問周家佑:“佑兒,這位公子是誰?”
“哦,這是兒臣在崇國的救命恩人,也是八拜之交的兄弟薛俊,現(xiàn)在是我們東宮的太子舍人?!?p> “哦,是嗎,太子舍人,以后佑兒可靠你輔佐著了?!?p> 當(dāng)李皇后走近了,薛俊才緩過神來,底下頭去。
“哦,是,是。”薛俊支支吾吾的答應(yīng)著。
“來,坐下吧,坐下吧。春草,你也坐下。”李皇后讓三人都坐下,春草不敢坐,只在薛俊后面站著。
“入畫呢?”李皇后見薛俊后面有人跟,周家佑卻沒有跟著的丫頭。
“入畫她現(xiàn)在可是東宮大管家了!”周家佑笑道。
“那你身邊現(xiàn)在誰跟著呢?”李皇后問道。
“鋤藥。”
“鋤藥——哦……”李皇后好像想了想才想起來鋤藥是誰。
“母后是怎么被關(guān)進了這里?我聽說是王貴妃把母后關(guān)到這里的?”
李皇后見問起往事,便嘆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