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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歡謔

訴說,離別苦

恣歡謔 繪良仙 1154 2019-10-11 11:09:35

  耳邊聽著這旁人說個不停,他的處境越發(fā)越難看了,江開頭一熱,他猛的掀開紅蓋頭,伸手抓住那酒壇子,一下子灌進(jìn)了嘴里,將那半壇酒全都喝光了,然后狠狠地將酒壇摔在了地上。

  他轉(zhuǎn)過身,紅著眼對著門外的遠(yuǎn)山大喊到,“你連面都不肯見嗎!”

  本以為慕容獨歡就這樣不回來了,不一會卻看見有一個身著紅色喜服的男人搖搖晃晃的走了進(jìn)來,喜服上很多酒漬,也沒有完整的穿好喜服,而是粗略的套了上去,但他也不是很在意的樣子,進(jìn)了大堂,還拿著酒壺,大喝一口,嘴里說道,“一醉解千愁!”

  慕容獨歡搖搖晃晃的才走到禮堂處,他指著那大堂上的人,轉(zhuǎn)了一圈,叫人就喊,指著人就說,“一拜天地趕緊喊!喊完了我還要去喝酒呢?!蹦饺莳殮g指著那個行禮的人。

  就在這個男人邋遢的跪在地上,還不耐煩的對行禮之事指指點點的時候,江開的心如針扎一樣的痛。

  只聽響起這一聲,“一拜天地?!?p>  慕容獨歡也有模有樣的跪拜了下去,直到夫妻對拜的時候,看見了江開眼角的淚,他輕笑了幾聲,“這下人,今天打扮的還挺好看的?!本o接著用手去抹江開眼角的淚,江開躲了過去。

  賓客一聽見下人這個詞,就開始胡亂說話起來,“什么?下人?原來那些傳聞是真的?!薄跋氩坏竭@殿主連下人都不放過?!?p>  慕容獨歡聽著這些人叨叨叨的說著話,他又開始不耐煩起來,“送入洞房!喊的那么慢,我替你喊了?!比缓?,他就一直沖著江開傻笑著,“你看你這哭什么呀,咱倆洞房又不是第一次兩次了?!?p>  緊接著賓上的客人又是一陣嘲諷,此起彼伏的笑聲傳遍整個婚宴大堂,整個婚宴簡直就是江開的噩夢。

  禮畢后,慕容箋箬在下面都快坐不住了,從坐席上站了起來,當(dāng)著滿屋的客人朝著江開大喊到,“都是你這個女人,讓我們翎鳩峰丟盡了顏面!”

  “行了妹妹,他就一下人,你和他吵什么啊?!边@時,慕容獨歡手中的酒壇子都拿不穩(wěn)了,他左右晃了幾下,慕容箋箬就馬上過來扶住了他。

  慕容獨歡推開慕容箋箬的手,又向江開走去,醉醺醺的雙眼有些睜不開,大約是一夜沒睡吧,他大笑著說到,“你說你在這,你嫌丟人還丟的不夠嗎!”

  那時,江開眼里的淚都凝固了,他大約是不會再相信慕容獨歡一次了吧,他最后的信念都破滅了,心上已經(jīng)是千瘡百孔,他此刻已經(jīng)不會再怕了。

  他伸手抓下一只鳳釵,什么也沒想,一下就插進(jìn)了慕容獨歡的心口上,“你是心疼了你的酒,才來找我的吧?!保缓笏嗥痖L裙轉(zhuǎn)身跑出了大殿。

  只見那插在慕容獨歡心口上的金釵上漸漸沾滿了鮮血,慕容獨歡腳下的步子站不穩(wěn)了,他的心口疼,是真的疼,他向后一仰倒了下去,閉上雙眼的時候,只聽見耳邊慕容箋箬的呼叫聲。

  “哥哥!哥哥!”慕容箋箬一直搖著他的身體,可她這時又怎么救得了一個想死的人呢。

  江開一直跑著,跑出了翎鳩峰大殿,他這輩子應(yīng)該再也不會回到那個地方了吧,那個令他傷心悲痛之地,他絕不會再回到那了,他也沒有和任何人成親,他只是做了一場噩夢而已。

  突然,他的眼前一黑,隨著桃花飄零墜落,他也倒在了地上。

  慕容獨歡被慕容箋箬帶到內(nèi)殿治好了傷,外傷好治,心傷難醫(yī),他本不愿醒來,只是身上生來就有著不可拋棄的使命。

  于是,他又一次睜開了雙眼,看見了案臺上的那對鳳釵,上面的血漬已經(jīng)被清洗干凈了,他伸手將它握在手里,放在心上。

  自從那時起,慕容獨歡就再也沒有見過江漓,他以為江漓走了,那樣他的目的不就達(dá)成了嗎,可是他為什么一點也高興不起來,至少這樣,她是安全的,能保全她的性命比她在自己身邊短暫的相聚好的多,不是嗎。

  慕容獨歡又做起了日常做的事來,沒有了江漓,魔界倒是也平靜得很,他大多是研習(xí)功法,看著那對鳳釵練劍,那些往事還歷歷在目,可這對鳳釵的主人,早已傷透了心,不會再回頭看一眼那望簪的人了。

  只是一次下山除魔歷練,偶然聽見幾個小魔說魔尊近期抓了個姑娘,說她的血千年都不可得,要與眾魔一同分享,可增長功力,保魔界萬年江山永固。

  “哎,你聽說了嗎,過幾日魔尊大人就要將那個人血祭,到時候人人分一碗羹,咱們?nèi)魏我粋€都能漲一百年修為呢?!币粋€在人堆里看東看西的小魔對旁邊的魔說到。

  “魔尊大人是真的想分還是獨吞誰知道呢,反正如果是我,我可不會分給別人,你還是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吧?!绷硪粋€魔似乎不太相信這件事,繼續(xù)在這市井里假扮起商人,開始吆喝起來了?!敖疸y首飾,便宜賣咯!”

  “你怎么能這樣說魔尊大人呢,小心別人聽見了告你一個叛逆之罪!”小魔小聲對他說到,生怕被人聽見,卻看見了不遠(yuǎn)處正向他們走來的慕容獨歡。

  “客官,有什么要買的嗎,有銀飾玉器,這可都是上好的和田玉,來瞧瞧吧。”另一個魔對著慕容獨歡親切的介紹著,還拿著一塊玉佩在他眼前晃了晃,可慕容獨歡卻遲遲沒有應(yīng)答,眼神也十分空洞,沒有人看得透猜得出他此時此刻在想著什么,于是小魔又說到,“客官?可是喜歡這玉鐲?”

  他聽見了之前這兩個小魔說的話,慕容獨歡的臉已經(jīng)發(fā)黑,眼睛里也早已失去了神色,周圍的煞氣屠戮之氣騰然而生,緩緩的才從嘴里吐出幾字,“你們說的那個人,叫什么名字?”

  小魔還沒有感受到他周圍的殺氣,問到,“難道閣下也是魔界中人?這里風(fēng)聲太緊,最近仙道橫行,我們這些小魔都是逃命來的,只想掙點小錢來維持生活……”小魔小聲的說到,生怕被人聽到,會引來仙道。

  “我問,那個人叫什么名字?!蹦饺莳殮g又一次重復(fù)了這句話,顯然他已經(jīng)有些氣憤了,因為慕容獨歡剛聽到時,一下就想到了那個人的身份,除了自己用白鳳血替她維持生命的那個人,還會有誰。

  小魔見他這樣,便也有些打怵,知道這人肯定也是想分一杯羹,只好告訴他自己唯一得知的一點消息,“好像是姓江……”

  慕容獨歡聽見這個字時,他的心一陣疼痛,抬手將兩個小魔一掌拍死,攤上的玉鐲都被拍的粉碎,只剩一個攤位,旁邊的人瞬間慌張的大喊大叫到,“殺人了!殺人了!”

  轉(zhuǎn)眼間,他就來到了魔界,魔界的路還是一樣的開滿了彼岸花,鮮紅嬌艷,卻能奪人性命。

  慕容獨歡還未走入魔界宮殿,就聽見了那個熟悉又令人恐懼的聲音,向黑暗中的影子一樣,離他越來越近,說到,“來了怎么也不和我打聲招呼?”逄來風(fēng)從他身后走了過來。

  “你抓了江漓?”慕容獨歡手中的劍立刻現(xiàn)了形,明明已經(jīng)將她趕出翎鳩峰了,怎么會出現(xiàn)在魔界,魔界人怎么還是不肯放過她。

  “是啊,現(xiàn)在還要抓了你呢。”逄來風(fēng)邪魅一笑,向他走去,慕容獨歡握起劍,正準(zhǔn)備向他砍去,就突然覺得渾身麻痹失去了力氣。

  “這感覺,是為什么?”慕容獨歡的劍掉落外地上。

  “你想攻擊你的宿主,這不是送死嗎?!卞虂盹L(fēng)手中正捏著那與慕容獨歡有著契約的攝魂鈴,輕輕的搖了搖,就讓慕容獨歡癱倒在地上。

  隨后,他一聲令下,“扔到水牢。”身后的眾魔就將慕容獨歡綁了起來。

  “哥哥,這魔界的日子不好過吧?!苯熳谀Ы绱罄卫锏淖簧?,只有他一個人是坐著的,而她面前的那個蓬頭垢面的男人正被萬千繩索纏在身上。

  “有妹妹在,一切都好?!蹦羌茏由系哪腥酥皇卓诖ⅲ萑醯纳碥|看上去應(yīng)是受了不少的折磨和痛苦。

  “你不怨我?”江漓看著江開慘白的臉龐,她每日都會來看江開的,畢竟是江開,成全了自己,成為了魔界令人尊重的朱雀圣使,從此再也不會有人欺辱她了,可這個代價竟是用她的哥哥來換。

  江開強提著眼,無神的雙眸看向眼前這個坐在他面前的女人,從她的黑裙到她的臉龐,再她的雙眼,他的嘴角緩緩顫抖著,透出百般的冷漠失望甚至是絕望,可嘴里還是說著,“我從未怨過?!?p>  回到新婚那天,江漓在婚禮上親眼目睹著那一切的發(fā)生,那日,她假扮慕容獨歡的模樣告訴仆人拿著酒壇回到大殿上,還模仿慕容獨歡的筆跡寫了那四個字,本想著讓江開難堪,羞辱他,卻沒曾想慕容獨歡居然緊跟其后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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