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在暗牢中一直嘗試著破壞魚清看到的透明墻,想要拿到墻另一邊的武器和食物。休息了會,蓄力飛身一腳,本以為仍如之前那般毫無反應,或者是讓人驚喜的墻裂了。結果沒了外力平衡,他這一腳直接墻體傾斜,地面飛起,頭昏腦脹之間兩人直接從里面甩了出來。
魚清在地上大帝肚子上彈了下,摔到了更遠的地上。
“星,星?星星?啊啊啊,我們出來啦!”大帝興奮得看清了上方的夜空,坐了起來,發(fā)現晉月和幾個帶著面具的古軍打扮的人,更是激動得大叫著原地跳了起來?!袄洗螅洗?,你終于來救我們了。”
魚清仍躺在地上,揉著自己摔得七葷八素的腦袋,從地上掙扎著起來,手下泥土的觸感模糊的青草清涼的風,她知道兩人脫困了。身上的疼痛讓她委屈起來,“這種時候竟然沒有愛的甜甜圈,大帝,你個笨蛋,是不是我摔的脫妝了,就不是你的小可愛了。我素顏就算沒有老大好看,也沒那么差勁兒吧?!?p> “你很好看,小姐姐。”
魚清迷糊得抬頭,就看到一張戴著頭盔,露著大白牙,眼睛閃亮亮陌生的臉。
“你是誰?”
“我叫于斌,你一定是魚清小姐吧。嘿嘿,我們同姓,是本家呢?!?p> 魚清后退與他拉開距離,回頭看到跑過來的大帝和他身后的晉月,立即喊了起來,“老——大——嗯——”聲音里滿是委屈和撒嬌。
身形矯健得略過大帝,直奔晉月的懷里,在她懷里親昵得拱著像個淘氣的貓。
晉月抬手撫摸著她的后腦勺,安撫著她。
“此次多謝默言軍相助,我晉月也不是知恩不報的人,今后若有需求,還請直言相告。”晉月帶著大帝和魚清對著幾位默言軍感謝道。
“晉月小姐客氣了,既然魚清小姐和這位先生已經脫困,我等還要回去復命。就此告辭?!庇诒蠡氐?,與晉月,魚清和大帝一一拜禮,上馬離去。
晉月給皮皮打了電話,讓他來接人。
晉月躺在草地上,看著滿天的星星,心中大石落下。魚清變成一只肥胖的白貓縮在晉月肚子上,晉月的手一下一下得撫摸著它的皮毛。大帝旁邊坐了會,起身借著月光去看困住他們的牢室。
那些面具啊,槍支彈藥啊,食物啊,都已經消失不見。
暗牢里有壓制靈力的黑金,沒了靈力,又處在困境,他們連這小小的幻術都破不了,著了道,對著面石墻白費了許多力氣。
這牢室孤零零的一間,外圍便沒了機關。牢門除了設置在頂上,便沒了其他特別之處。聽晉月說,這是默言軍用過的牢室。默言軍用這樣簡易的牢室?他總感覺傳說中的默言軍應該更復雜些。而這種牢室,他都能做出來,與默言軍而言,是不是不太搭?自己被這么個破地方困這么久,丟面子啊。
“大帝”
“唉,老大,我在?!?p> “你是不是喜歡那個?若是喜歡,拉回去,給你當房子住?!?p> “嘿嘿,好啊?!痹僭趺凑f也是默言軍的東西,帶回去研究研究,說不定有新的發(fā)現呢。默言軍的東西,一定不會這么簡單的。若是沒別的發(fā)現,當個紀念品也不錯啊。
“笨蛋”
等等皮皮和賀百開著底盤超高的Jeep趕到,只見牢門半開,掛了張符,上書:輕拿輕放勿擾好眠。
賀百正要進去被皮皮拉住推開,“不寫了別打擾了么?你干嘛呀?”
“喊他們起來呀,這么大個箱子,怎么拿?你當是火柴盒?。俊?p> “老大找他們這么久都沒休息,白胖子和大帝這些天擔驚受怕的肯定也沒睡好,這好不容易睡著了,說什么也不能吵著他們?!逼てむ洁熘?,把賀百拉回車上。
賀百坐在駕駛座上,把手機從支架上取了下來,退出了地圖導航頁面,“我喊人開拖車過來,這么大個東西,得用貨柜車吧,起吊車感覺也用得著。”
“得多久?”
“怎么著也得天亮了吧,之前打電話不說清楚,早知道是這么大個東西,也不開這車了?!辟R百不滿道。
“賀百,為什么現在聽到你說話,我感覺很煩呢?”
“你——”
皮皮跳下了車,對著里面說道,“車開快點,你趕緊回去營地拿些吃得過來,等他們醒了可以吃些東西。然后等拖車到了,我們再一起回去。”
“我——”賀百話沒出口,車門被皮皮重重地關上,車窗外皮皮已經和他擺手告別了?!靶?,你小心點。外面風大,你也進去躲風吧,我盡快回來?!?p> 皮皮回到牢門探頭看了看里面擠在一起睡得香甜的三人,臉上揚起暖洋洋的笑意。
真好,我們都在,只有我們。
皮皮剛踏入一只腳,便停了下來,他探究的眼神掃了眼里面的幾面墻。
這墻看著好熟悉啊,皮皮伸手進去催動靈力一試,心中了然。
果然,和之前遇到的那間房間里的墻面一樣,功效也一樣。
知道此處玄機,皮皮退了出來。
以防萬一,他決定還是在外面風中守著比較好。他有靈力,可以保護大家安全,發(fā)現危險及時示警。若都進去休息,靈力都被壓制,那若是默言軍回來偷襲或者其他過路的壞人襲擊,怎么辦?
幾片草葉子被風吹起雜亂地撲向皮皮白凈的臉龐,皮皮摸了把臉變成一只軟萌萌的小型犬縮在自己的外套里乖巧地守著夜。
賀百開著車極速地奔馳在夜色里,車燈突然發(fā)現前方出現幾個騎著馬匹的人擋在直行的方向,好在草原地方大,他急打方向盤避免了碰撞發(fā)生的傷亡。
車子停下后,賀百趴在方向盤上大口喘著氣,瞇著眼睛去看車外的情況。夜黑風高,雖有車燈,方才急剎車激起的灰塵太多一時遮擋了視線。
“誰???傷著了嗎?”賀百高聲喊道。第一反應是草原上的牧民,可手放到了門把手上,突然腦中閃過剛才車燈下瞥見的畫面,對方拿著長矛似的武器,帶著頭盔一身鐵甲的,不像牧民啊,倒像是壁畫上走出來的古軍士兵。
賀百咽了咽口水,心道,“我這是碰到陰兵了不成?早知道就拉著皮皮一起走了?!闭紒y想著身側的車窗被怕打,嚇了他一跳。偏頭看去,對方眉清目秀的一張臉,雖然穿的有些奇怪,是甲裝,但看著也不像是陰森森的東西。
賀百按下了半截車窗,和外面的人打招呼,“你們有什么事嗎?”
“你好,我們路過的,碰到一個落單的女人,她說她認識你,所以勞煩你送她順路捎她一程,把她送回家?!蹦侨硕Y貌地說道,手指了指車前面。賀百回頭看去,借著車前燈的光亮看見馬背上趴著一個女人,衣服有些破爛帶著半干的血跡,不知是昏迷了還是死了。
“她看起來好像受傷了?!?p> “是的,她叫沈夢怡?!?p> “什么?”賀百一聽這名字,又看了過去,仔細盯了會覺得身形確實像?!八趺丛谶@?”
賀百并不知道魚清和大帝被綁與沈家有關。他只聽說晉月來草原這邊找人了,他不放心,想也盡一份力,便一直聯系皮皮,最后過來和皮皮一起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