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掙脫是對皇帝的大不敬。
葉羨皺了皺眉,發(fā)現(xiàn)對方用的力氣很大,似乎要把她的下巴給捏碎般,她強忍心中的不適,緩緩開口道:“……父皇?!?p> 沈晟滿意了,松開了她,笑瞇瞇地道:“這就對了嘛,葉羨,你要知道,忤逆朕,是沒有什么好下場的?!?p> “……”
葉羨沉默,沈晟作為沈言昭的父親,昭樂國的國君。
表面上溫潤如玉,背地里卻是極為陰鷙的一個人。
說到底來也不能是這樣,因為沈晟以前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或者說,沈晟以前并不是這樣子的。
譬如說如今沈晟……還有了一種不為人知的癖好。
她一個假斷袖碰上了一個真斷袖。
真他媽想罵娘。
葉羨以前還覺得挺好的,沈晟放縱她是因為黑玉的存在,是因為只有通過她才能找到黑玉的下落,但她萬萬不能想到,沈晟不僅想要那件東西,還對她生出了“性趣”?!
叫父皇?!父子戀嗎?!禁忌?!
葉羨想想都覺得頭皮發(fā)麻,她又道:“‘父皇’這個稱呼,臣以為……不妥,還是喚您皇上吧。”
沈晟臉色微沉,道:“葉羨……朕的忍耐程度是有限的?!?p> 葉羨心說:真他媽變態(tài)啊,沈晟最近經(jīng)常做出一些與他身份不符合的事情來。
令人費解。
葉羨有點受不了,不想說話。
終于要撕破臉皮了嗎?
誰料沈晟突然重重的一顫,幾欲站不穩(wěn),葉羨忍了忍,沒去扶他。
沈晟伏倒在案邊,筆墨書豪散了一地。
頭疼欲裂。
他一手按著頭,一邊低聲咒罵了一句,“該死……”
什么時候不動,偏偏這個時候要出來……
葉羨沉吟道:“皇上,您怎么了?”
沈晟猛地抬頭盯住她,目光陰森森的,沒說話。
葉羨抿了抿唇,也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又重復道:“皇上,您怎么了?”
沈晟忽然脫力地一倒,葉羨連忙扶住他,沈晟的目光瞬間變得茫然起來,他愣了片刻,道:“……啊,愛卿?”
葉羨:“…………”
“你怎么在這里?”
沈晟借著他的力站起來,感覺渾身都有些酸疼,迷惑道:“發(fā)生了什么嗎?”
葉羨:“…………”
這才是沈晟平日里正常的對她說話的語氣。
葉羨的臉色難得有幾分古怪,她道:“……皇上,您不記得剛才發(fā)生的事兒嗎?”
沈晟頭疼,按了按頭,茫然道:“朕不是在賞花嗎?怎么跑到這里來了?嘶,身上還不舒服。”
葉羨道:“皇上可還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沈晟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穿的是睡袍,不僅如此,衣領(lǐng)大敞著,隱約可見那曖昧的紅痕。
在臣子面前丟臉,沈晟自己都覺得丟人,他訕訕道:“……今天不是初八嗎?說了不上早朝?你怎么又來了?不在府中好好陪著昭兒?”
“……”
葉羨終于感覺到哪里不對勁了。
她驀地想起上次她“誤入”上陽宮,不小心碰到沈晟猥褻一少年的時候,眼中隱有黑霧繚繞。
剛才也是。
可現(xiàn)在不僅那黑霧消失了,沈晟剛才的記憶也消失地一干二凈。
葉羨試探道:“皇上仔細想想,一個月前,您有沒有去過。上陽宮那位哪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