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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妃自驚華

第七章 暗流涌動

醫(yī)妃自驚華 拂色 3034 2019-07-23 09:00:00

  宴場上又是接二連三的一片沸騰,傅柔嘉連贏七人,算是奪盡了眾人艷羨之光。

  終于——聽得孟佐一聲高喝:“現(xiàn)下,為北辰三殿下慕容銜之物?!?p>  眾目聚焦,甄懿的簪子呈列在堂下,精致小巧,玲瓏剔透,隱隱散發(fā)著光澤。

  甄懿內(nèi)心一緊,眉頭不由得緊蹙。

  “不過三殿下的題與前幾人略有不同,是由他自己,親自所出?!泵献舫@邊福了福身子,以示君臣之別亦表明主客之分。

  “這孟佐行為舉止倒完全不像個粗人?!辩娮u低低地評論一聲。

  “你要出的什么題?”甄懿急切地問道,小手攥緊了衣角。

  慕容銜垂下眸,不緊不慢地抿了口茶,慢條斯理地說道:“既然如此緊張,何必給我當(dāng)做這會文宴的敲門磚。”

  “你……”甄懿語塞,神色更是急切,自告奮勇道:“你若無把握贏那傅柔嘉,便讓我來,如何?”

  鐘譽扯扯嘴角,起身湊到慕容銜身邊,驚道:“誒,司玄你這是搶了人家的東西來赴宴的嗎?”

  慕容銜不理,吩咐了身邊人將試紙遞了過去。

  甄懿微微起身,雙手接了過去,陷入沉思。

  好半晌沒了反應(yīng)。

  “還請三殿下緊些,這時間可不等人。”下邊傳來孟佐的催促聲。

  甄懿手起筆落,在紙上尋思著寫下幾個大字,卷成卷遞了回去?!奥闊└嬖V一下,此為一個謎語,當(dāng)眾猜中者,方為勝者?!?p>  小廝接下試紙,轉(zhuǎn)身出去了。

  “甄姑娘,可否告知,你寫在這紙上了什么?”鐘譽探頭好奇,又望向堂下。

  “叫我瑄儀便可?!闭畿卜砰_追隨著小廝的目光,朝他回眸淺淺一笑。

  鐘譽只覺得周圍萬物揮發(fā),如沐春風(fēng),臉上浮現(xiàn)開不自覺的薄薄紅暈,嘴角頓時有些不利索,結(jié)巴了起來:“瑄,瑄儀,那,那你寫了什么?”

  “馬上就知道了?!闭畿驳靡獾?fù)P起下巴指指堂下,優(yōu)雅地回身,靜候反晌。

  孟佐打開卷紙,神色微凝,隨后緩緩沉聲宣布:“三殿下此番出的是個謎語,欲試者,點燈后當(dāng)眾說出答案即可?!?p>  “此謎面為:見山非山,見水非水,都闕上下,使朽木食祿?!?p>  滿座寂靜,像是石沉大海般沉默無聲。

  慕容銜蹙眉,冷下眸,目光瞥向一旁正得意的女子,實在任性而大膽!

  鐘譽先是愣了愣,眼珠子一轉(zhuǎn),若有所思卻不敢相信,試探性地打量著慕容銜的反應(yīng),又瞥見甄懿若無其事地反應(yīng),哭笑不得。

  這謎底多數(shù)人自然是猜不到的,可少數(shù)人是心知肚明的,可又有什么人真的敢在當(dāng)眾說出謎底?

  堂下沉寂良久,見況,孟佐便輕咳一聲打破尷尬,道:“諸位可有能答者?”

  仍是一片死寂,隔間里三五人面面相覷,依舊無人作聲。那東南方的紗簾下,雅間中女子愣愣地盯著,躊躇片刻,最終還是不作應(yīng)。

  沉默半晌,無燈點亮。

  “如此這般,既無人應(yīng)答,這把便算是三殿下勝了。這簪子便仍舊物歸原主了?!泵献魧Ⅳ⒆映氏绿萌?。

  甄懿緊緊盯著簪子從眾人的眼線里離開,如釋重負(fù)地松了口氣。

  “甄懿,你膽子倒是不小?!蹦饺葶暢谅?,既空靈又冷漠。

  甄懿心虛到不敢抬頭直視慕容銜,簪子是安全了,卻把慕容銜給坑了,這回怕是把他得罪了個干凈。

  “甄懿,你那謎底該不會真的是,是……昏君無道……吧?”鐘譽小聲問。

  “情急所為,見諒,見諒。但我可并無任何不臣之心!”甄懿心直發(fā)虛,可方才也就想到這么個法子,自己若是隨便出個謎語或?qū)ψ颖2粶?zhǔn)有人答了出來,只有讓猜到之人也不敢說出答案,自己的簪子才能保全。

  “其一,此番謎面含蓄,在場大部分人是猜不中的;其二,這猜出謎底的人,或多或少是有官僚背景的,誰會輕易說出謎底,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之事?甄懿,你是否也是如此打算?”

  他猜中,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但甄懿心里還是止不住一登,直直坐好身子,誠懇道:“我算是把你坑了一把,你生氣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模闳羰窍氤鰵?,我……便任由你出完了氣,絕不使半句怨言。”

  慕容銜臉上寒意漸深,冷哼一聲,諷刺:“這滿堂賓客皆以為是我慕容銜出的題,那些人該如何猜測?又如何同他們解釋?”

  如何解釋,堂堂北辰三殿下赴會文宴的敲門磚竟是出自一女子心愛之物,傳出去怕是又是一番是是非非。

  既不能將甄懿抖出去,也不能尋個正當(dāng)名頭遷罪于她,果真是好本事!

  慕容銜盯向甄懿的眼光更加輕蔑不悅,眸中的醞釀的碎寒更冷了幾分。

  場面一度冷遇。

  “那個……司玄,此事還需謹(jǐn)慎對待,莫讓有心人抓住把柄不是?”鐘譽連忙打起了圓場,斟滿兩杯遞給二人,“來,剩下的會文宴,咱還得心平氣和地參與完。”

  甄懿十分識相地將杯中茶一飲而盡。

  慕容銜遲疑片刻,也把杯里的茶喝了個干凈,鐘譽的面子,該給的時候還得給。

  鐘譽看這二人迷之默契,極有臺面地笑了笑,這慕容銜就是這般心性面冷心不冷,否則也不會與他深交多年,他若想擺平,也不是什么難事。

  下半場的會文宴倒是沒有了那么多精彩,一來一往的,很是循規(guī)蹈矩。倒是鐘譽的蝶戲水仙綾羅裙吸引了諸多場中名門女子的目光,隔著紗簾也能感受到她們爭奪之激烈,屬傅柔嘉與那另一個不透名的女子最為糾纏,三番兩次過招皆是打了個平手,傅柔嘉眼見著她明都第一千金的面子快要掛不住了,便極為有“大家風(fēng)范”地“讓”出了這蝶戲水仙綾羅裙。

  那不知名的女子很是神秘,得了這件蝶戲水仙綾羅裙便再無聲響。

  甄懿心下笑笑不言,大家閨秀嘛自然是要面子的,不過倒是暗暗地對那位不顯山不露水的女子有了幾分好奇。

  宴畢,滿場會文宴下來竟只有甄懿等沒幾人的問題惹得全場鴉雀無聲,物歸原主。孟佐吩咐小廝依禮退還了甄懿的簪子,眾目睽睽之下,滿眼都是好奇與疑慮。

  好奇心強(qiáng)的人不禁緩緩湊近了幾分,一個綽約纖細(xì)身影躍然浮現(xiàn),接下了小廝奉上的簪子。

  附近人皆是一陣不解,那分明是個女子的身影。

  “幾位,這邊走。”小廝向右側(cè)隱秘的小間擺手引路。

  跟著小廝,三人往小間離開。

  “殿下,留步?!北澈髠鱽硪宦暅厝峤袉尽?p>  甄懿轉(zhuǎn)身,只見被簇?fù)淼娜巳洪g盈盈而立著一位極為嬌艷的女子,一身華服貴不可言,恍若仙子,身著紅織金錦緞對襟長袍,墜下陣陣流蘇,眉目含情,嬌艷欲滴。

  她伊伊而來,美眸望著慕容銜,仿佛周圍間只剩他一人,思緒深重,一路行走裙裾紋絲不動,她的大眼睛含笑含妖,水遮霧繞地蕩漾著喜悅,小巧優(yōu)雅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似要脫口而出。

  未等女子過來,鐘譽就先了禮:“傅小姐?!?p>  原來她便是傅柔嘉,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傅柔嘉蓮步微移,排開眾人,向這邊靠近了幾分。

  甄懿這才能仔細(xì)打量起眼前女子的打扮模樣,雖梳了個中規(guī)中矩的少女發(fā)髻,可滿頭點綴之物皆非凡品,頭次鸞鳳紅寶石如意簪,后挽赭色瓔珞琉璃綴,與她那一身紅衣相得映彰,極為高貴。

  “殿下?!备等峒蜗蚰饺葶暩A烁I碜?,柔聲:“許久未見殿下,殿下先前所贈的歸煙忘機(jī)圖,令柔嘉愛不釋手,柔嘉將它掛于小室,經(jīng)常立于畫前揣摩,可煞是不巧,家中婢子馬虎,硬是將那畫軸折損不少,令柔嘉十分苦惱?!?p>  “明都最好的修繕畫卷師傅住在西大街第十四戶,你可差人尋他?!蹦饺葶暣鬼?,身形筆挺,鷹頂金冠下一身暗紫紋黑流云長袍,威壓厚重,言語間寡淡之意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傅柔嘉不甘地斂斂神色,眼中仍是柔水萬千:“殿下,柔嘉還有一事不明,還想請教殿下?!?p>  慕容銜不語,算是默許。

  “方才殿下于宴上所示之簪,玲瓏剔透,別致非常,不知出自哪家之手?”

  如此詢問,也是含了心思。

  甄懿十分識趣地跟在鐘譽身后,默不作聲,明哲保身,不惹不必要的是非,這點道理自己還是懂得。

  慕容銜沉吟片刻,犀利的目光迅速不留痕跡地掃過躲在鐘譽身后的甄懿,緩緩說道:“這于傅小姐,有何干系?”

  還未等傅柔嘉開口回答,她一旁的婢子便搶著回應(yīng):“我家小姐一見這簪子便歡喜不已,想向殿下討個人情?!?p>  甄懿心下一驚,抬頭看向那名婢子,柳葉眉高挑,雖然應(yīng)答著規(guī)矩,但這眉宇間的氣勢跋扈不已,竟全然沒有一絲怯懦,想必是傅柔嘉的貼身侍女,平時沒少應(yīng)對。

  “不可?!闭畿矎溺娮u身后站出,剛好不偏不倚地對上傅柔嘉和那婢子的錯愕眼光。

  

拂色

我的收藏可以用一首仙劍一里的一首歌來表達(dá):一直很安靜……沒推薦票,收藏也可以,沒收藏,評論也可以,總之,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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