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四被嚇了一跳,他突然驚醒,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動屬于大不敬之罪,感覺自己從云端墜入深淵。
他嚇得急忙跪倒在地磕頭道:“皇上恕罪,草民…草民一時得意忘形,求皇上開恩,求皇上開恩?。 闭f完就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祈求皇上寬恕,周圍的商賈豪紳們也都嚇得不敢說話。
王簡看著這個前幾日還想當自己“老丈人”的老家伙,賊心一想:“這倒是個抄家的好由頭?!钡D念又一想:“恩...這老家伙不過是喝了點我的口水,他都不閑惡心。如果因此抄他家的話,不免有些殺雞取卵。難免會嚇著這些商人,以后再要辦什么事怕是沒人敢來了?!?p> 王簡這么一想,自己用一個酒杯換了他六十萬兩銀子,也夠本了。要知道,六十萬兩可以造好多的幼賊愛了。
“梁四踴躍捐餉,也是為朕的大明做出了貢獻。王承恩,依朕看,這事就這么算了?!?p> 梁四得到寬恕,頓時感恩道:“草民謝皇上不殺之恩,愿意再捐五萬兩。”
王簡又平白無故的賺了五萬兩,他高興的舉起酒杯:“好!梁掌柜忠君體國,朕替天下蒼生敬梁掌柜的?!?p> 梁四趕忙換了一個新的酒杯,那個雞缸杯他說什么也不敢再用了。
眾人見梁四犯了死罪,皇上不但不怪罪,反而溫言安慰被嚇壞了的梁四,一個個都越發(fā)的放蕩了。
經過這個小小的插曲,宴會的氣氛也達到了高潮。
眾人觥籌交錯之間,巡撫鄭玉橋偷偷向手下的一名叫韋忠輝的商人使了個眼色,那韋忠輝是濟南城西酒莊的老板,家境殷實,他家釀的秋露白更是酒中一絕,是濟南府遠近聞名的名酒。元代文豪許有壬曾喝過他家的秋露白,也贊不絕口,當場作詩“秋露白酒熱,臥間糟聲喜?!?p> 韋忠輝出列敬酒道:“皇上,小民幸得天恩,實感皇恩好蕩,愿大明國祚永存,國運昌??!”
有了韋忠輝的帶頭,底下的商人和官員也都相似約好了一樣,那馬匹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拍,輪番的給王簡敬酒。
王簡本來就好面子,又被吹捧的心情愉悅,自然來者不拒。
但是,他本來酒量就小,又架不住底下人的輪番敬酒,不久便喝得酩酊大醉。
直到王簡喝得暈暈乎乎的時候,天色也已然晚了,海天盛筵在一排祥和的氛圍中散了場。
本來王簡準備回聽雨軒,但是在鄭玉橋卻說聽雨軒太小,不適合皇上居住,他安排了一處新的園子,比聽雨軒更大更舒適。
由幾名丫鬟帶路,醉醺醺的王簡在瑤兒的攙扶下,坐著龍輦來到了鄭玉橋新給他安排的行宮--秋柳園。
穿過幾道曲徑通幽的長廊,便來到了內院,院中還有一個池塘。六月的天氣已屬初夏,池中有幾株荷花早已盛開,再加上垂柳的倒影在月色的微光中蕩漾,倒也顯得幾分詩情畫意。
可惜王簡無暇欣賞這片美景,酒量小的他只想找個地方美美的睡上一覺。他來到園東的一排臥房,主臥的房門卻是閉著的。不等瑤兒推門,王簡便一腳將門踹開,房門“嘭”的一聲,隨后他便聽到屋內“呀”的一聲驚叫。王簡還以為是喝多了出現(xiàn)了幻聽,晃了晃腦袋走了進去。
進了內屋,便見桌子上有兩個燭臺,上面的蠟燭正在燃燒。整個屋子的擺設不像是平常的臥室,倒像是女子的閨房。屋中彌漫著淡淡的清香,而月洞床上則有一名靜坐的白衣少女,她雙手疊加平放在膝上,想來那聲驚叫便是她發(fā)出來的。
由于她側身而坐,王簡只看到一個側顏,酒氣立馬醒了一半。他只覺驚為天人:面部皮膚白皙透紅,一彎細長柳葉眉,一雙鳳眼低垂導致雙眸顯得不是很大,卻很是明亮,由于側身,她的瓊鼻顯得更加的挺立,一呼一吸之間整個人也更加的動人。
王簡一眼就認出床上的人是前幾日才認識的錦書--王淺淺。
幾日不見,她卻是越發(fā)的明艷動人了。
王簡以為進錯了房間,唐突了佳人,他撓了撓頭倒有一些不好意思。
就在王簡準備抬腿出去的時候,后面的丫鬟道:“皇上請安心就寢,奴婢等告退了。”說完便退了出去。
瑤兒從小就在內宮中長大,自然懂得鄭玉橋的用意,她也懂事的退了出去順手關上了房門。
王簡也完全懵逼了:怎么個意思,這是要侍寢呀。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好事!
他頓時激動萬分龍心大悅。
可是沒過多久,王簡又躊躇了起來:硬上吧,好像不合適,可這聊天培養(yǎng)感情,他也不擅長。
就在他躊躇的當口,床邊王淺淺輕顫的開口道:“皇上...”
王淺淺合衣躺在了床的內側,把王簡涼在了一邊。此時的王淺淺也是呼吸急促,緊張萬分,作為一名從小飽讀詩書,遠近聞名的才女,她實在不知該如何侍奉男人,更重要的是,她并不是出于自愿,而是被鄭玉橋逼迫的。
王簡不懂個中詳情,又在酒精的催發(fā)之下,如大灰狼遇到小白兔一般來到床邊:這可是她自愿的,不是我逼的啊。
反正事已至此,王簡也索性爬上了月洞床,單手支撐著腦袋側身看著佳人。
就在王簡想要進一步動作的時候,王淺淺猛的一下驚醒,推開王簡驚叫道:“不要??!”力氣之大,差點而沒把毫無防備的王簡推下了床。
王淺淺一臉委屈,兩眼噙著淚珠看著王簡,雙手緊緊的護住胸口,不停的搖頭。
看她被嚇得不輕,王簡只得無比郁悶的停下手上的動作,他溫柔的問道:“怎么,你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