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贏了?我操,剛剛我可是把我十年的積蓄,都壓在了周澤身上啊。我的個親娘,這回我傾家蕩產了?!?p> “我還不是一樣,我的天啊,狗日的周澤,讓老子傾家蕩產了?!?p> “該死,誰能想到,一個雜役弟子,能夠如此輕松擊殺兩名外門弟子,看來以后不能隨便欺負這些雜役弟子了,我們要對他們好一點,常常請他們飲茶,如果不這樣,只怕下一個死的就是我們了啊?!?p>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驚懼起來,甚至有些人,已經去到林堯幾人身旁,開始師兄長師兄短地叫了起來。
看著江楓被秦風云帶走,遠處那名長得幾近完美的女子,長出一口氣,臉色平靜下來。
江楓左肩被擊中,骨頭裂開,現在,他需要靜心修養(yǎng)。
他此刻已到了秦風云的住所,脫下上衣,然后說道:“我早該想到,你與秦瑤的關系?!?p> “現在意識到,也為時不晚?!鼻仫L云一邊將一些白色的藥粉,撒在江楓傷口上,嚴肅地說道:“今天我說的話,你大可不必當真,我并未有想過收你為記名弟子?!?p> 江楓微微動了動身體,但是疼痛讓他動彈不得,嘆了口氣說道:“說實話,我還真沒想過要拜師呢。”
秦風云臉色不自然地一笑,說道:“那就好。接下來的日子,我就不留下來照顧你了,不過,我會讓我家丫頭過來照顧你?!?p> “嗯?”江楓微微一愣,他怎么可能想到,被人稱為白裙女神的秦瑤,竟然要來照顧自己的日常起居。
這要是被傳出去,不會被圍攻吧?
秦風云臉色漸漸變得凝重,問道:“你想知道,我為何能得到靈獸堂慘案的消息嗎?”
一言說出,江楓身體劇烈一震。
因為在靈獸堂慘遭滅門之后,第一個去到靈獸堂的,便是秦瑤,將他與離珊帶上青山宗的,還是秦瑤。
而為義父報仇,也是他踏入武道的原因之一。
此時聽到秦風云說出“靈獸堂慘案”一句,便立刻感覺心臟如同針扎一般。
“當然想知道?!苯瓧骰卮鸬馈?p> 秦風云臉色微微皺了皺,長長出了口氣后,說道:“論輩分來說,其實,您應該叫我一聲叔父。”
江楓抬了抬眼皮,看向秦風云,有些不知所云。難道,秦長老,與自己父親相識?莫非他知道父母的下落?
帶著這個疑問,他認真的聆聽著。
秦風云看江楓如此認真的聽著,他接著說道:“之所以我這么快得知靈獸堂被血洗的消息,當然是有人通風報信,至于是誰通風報信,我自己也不知道。不過,那個人為什么要給我通風報信,原因只有一個,他想讓我去營救靈獸堂,或者說,讓我去營救你義父。
“那個人一定知道,我與你義父江靈書,乃是八拜之交。
“他知道,我知道消息后,一定會去營救。
“所以,這個人,一定是對江靈書和我都很熟悉的人。只是,到現在,我依然推測不出,此人究竟是誰。”
他說的倒也是事實,但是他的心中,其實有幾個備選的人,只是,他都沒有足夠的證據,去把這些人,與這件事聯系起來。所以,他也不好說給江楓聽。
江楓問道:“秦長老,原來您是我義父的結拜弟兄?!?p> “沒錯?!鼻仫L云抬起下巴,悵然若失地回憶起什么,說道:“在二百九十年前,我與你義父江靈書,一同追隨元帥,東征西戰(zhàn),殺了不少魔教中人。后來元帥在一次戰(zhàn)爭中失蹤,至今沒有消息。
“所以,我們四名結拜兄弟,也就東奔西散了。
“后來我加入了青山宗,你義父便加入了萬獸殿,成為萬獸殿靈獸堂長老?!?p> 秦風云說著往事,臉上卻時而出現激動,同時也悵惘。
聽到這些,江楓仿佛親眼看到義父,征戰(zhàn)沙場,心中不由得激情高昂??墒?,他也仿佛看到靈獸堂被血洗,被大火燒毀的情景,不由得又暗自神傷。
“魔教的勢力,為什么會這么大,連萬獸殿靈獸堂都敢大開殺戒?”江楓問道。
秦風云說道:“魔教近百年來,修煉一門秘法,能將活人煉制成為傀儡,替他們出生入死,如同殺人機器。他們煉制的傀儡越多,勢力便越是強大?!?p> 江楓聽后,拳頭緊握,因為他已經深深感受到傀儡的厲害,林堯就是被魔教施了陰巫術,差一點就變成了傀儡了。
于是他憤然說道:“魔教簡直太可惡了,曰他先人,居然修煉陰巫術,以活人煉制傀儡,簡直有違天道。殺了他們,正是為民除害?!?p> “哎,如今我們正派內耗太過嚴重,魔教的勢力越來越大,也說不清什么時候,我們就要被他滅門。”秦風云有些沮喪,畢竟現在魔教的勢力,已經足可以滅了青山宗滿門。
甚至任何正派宗門,憑一家之力,都無法與之硬碰。
“魔教真有那么厲害?”江楓問道。
秦風云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道:“魔教現在的勢力,恐怕賀西洲王府都不敢與之硬碰?!?p> 江楓微微瞇起眼,咬了咬牙,說道:“早晚有一天,我要讓整個魔教,在天風國,賀西洲,乃至整個蒼云大陸消失?!?p> 看著就煩堅毅的眼神,秦風云出神了很久,在這一刻,他竟然對江楓充滿了信心。
“好了,你也不要想太多,憑你現在的實力,想要為江二哥報仇,是不可能的。你現在只有不斷修煉,盡快成長起來。憑你的天賦,或許,還真有那么一天?!鼻仫L云說道:“好了,你的傷口已經包扎妥當,你這幾日都需要臥床休息?!?p> 隨后,他叫了一聲“丫頭”,一個身影緩緩走入房中,此人不是誰,正是秦瑤。
見到秦瑤,江楓心中似乎有了一種溫暖,左肩上的痛感,也仿佛減輕了很多。
“丫頭,接下來的日子,由你來照顧江兒。”
“好的爹。不過,以后在外人面前,可不可以不要叫我丫頭,真的,很難聽?!鼻噩幰荒槻婚_心,冷淡說道。
秦風云說道:“現在江兒是我的徒弟,怎么是外人呢。嘿嘿……”
“反正,總之,你不能在他面前這樣稱呼我,請叫我名字,不然,我不會照顧他的?!鼻噩巼烂C地說道,不過,她現在的嚴肅,仿佛讓她看起來更加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