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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毒妃之為禍武林

刺史大人

絕世毒妃之為禍武林 擇木選棲 4433 2019-09-04 13:05:00

  那老奴從刺史手中接過了孩子,怒氣沖沖地凝視著他,主仆階級制度,似乎在他們二人之間是不存在的,很明顯她的位置似乎比刺史還要高,雪翩然待那老奴是畢恭畢敬的,后來雪翩然才知道,那節(jié)儉的老奴壓根就不是下人,而是孩子的外祖母。心肝肉心肝肉的,她大約是不同意刺史再娶的罷,

  出于私心也是可以原諒的,一把老骨頭,還能活幾年呢!無限的擔憂展露在枯槁般的眉頭,無奈的眼神一剎那衍生出一絲懇求。雪翩然一路走來,截止到今日總共遇到了兩位老人,都是一心一意為子孫后代祖孫情深。方正那小粉團到了王府也沒有伴,

  雪翩然默默挪步到老奴的耳畔,耳語了一番,老奴朝著雪翩然感恩戴德地笑了一笑,忠誠可佳。

  雖然他不是婚內(nèi)出軌,對不起他的發(fā)妻,但是雪翩然終將是無法正眼瞧那刺史一眼,一則是因為雪翩然本人對待情感極其之潔癖。一心二送雪翩然實在是接受不了,盡管他是個男人,能夠擁有三妻四妾的男人,而不遭外人非議的男人也罷,二則因為刺史欺騙了妻兒,欺騙兒子違背同發(fā)妻的誓言。雪翩然“無理取鬧”了一回,他幸運出生于父母恩愛雙全的家庭,愛是他自小就不缺失的,當然甜蜜的斥罵也是自小不曾缺失的。其實那是一種幸福,完整家庭的幸福,

  刺史問雪翩然一句,雪翩然就機械化得回一句,你一句我一句過分得僵硬尷尬,雪翩然并不想在此多駐扎停留,孩子既然已經(jīng)送到了,雪翩然一的責任就完了,至于以后,就得靠刺史是否有良心,對待他同發(fā)妻的孩子了,自古以來就有一句俗話,娶了媳婦了忘了娘。更別說孩子了,甚是擔憂。

  你別娶了新歡忘了舊愛,更別另待你自己的兒子,如果你想打他罵他的時候,想一想他的娘,想一想當初同你共患難,卻沒有福氣同你共甘的女人,雪翩然前腳出府門,后腳便頓住了,既然是刺史必然知道現(xiàn)今城內(nèi)外冰火兩重天究竟是為何,只是方才甩了臉子出來,若是選擇折返,那面子必然是掛不住的,堂堂王府小公子,豈能夠在外人面前失威嚴呢?雪翩然躊躇不決,

  “公子請稍后……”雪翩然徹底地止住了腳步。喊住雪翩然等人的……

  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雪翩然一進官驛便喊罵,見碗碟就摔,見桌凳就翻,脾氣暴躁過分,一反常態(tài),“衛(wèi)板給我拿紙筆來,我要舉報那……”爪子怒懸在半空,僵持不下,余下文再無,因為心急如焚,急火攻心,雪翩然一時上不來氣,連爪子都變形了,真成了一只雞爪子了。話也說不出,雪紡上前問道,怎么出了一趟門,回來竟成了這副模樣。衛(wèi)板閉口不談,扶著雪翩然先回屋休息,其余的事過了今晚再談,

  灰蒙灰勻還不快搭把手,衛(wèi)板示意兄弟二人。催促道,灰蒙發(fā)了一會兒楞,聽從命令乖乖地哦了一聲,一塊匣盒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吧嗒的一聲,一只金匱甲蟲飛了出來,那金匱甲蟲色彩光亮斑斕,是難得的珍品,雪紡長的這么大,竟然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甲蟲,還未窺全,灰蒙就小心翼翼地收拾起來了,好似雪紡多看了一眼,那金匱甲蟲就會掉顏色似的,或者是會死?;颐衫鞯厣w住了盒子,那萬丈光芒瞬間被斂收住了。

  嘖,唉,“你緊著收起來做什么,不就是一只蟲子嗎?我看一眼會死嗎?”灰蒙點頭如搗蒜,肯定道:會會會,灰蒙越神秘,雪紡的癢癢肉就越癢,她很喜歡蟲子,蟲子蠕動身體像前趨的樣子,很像跳舞。她覺得很可愛,世界上沒有任何比蟲子更加可愛的東西了,她喜歡收集蟲子。

  “看你的后面是什么?”灰蒙瞪大雙眼,雙手捂住嘴,驚訝不已。指著雪紡身后,雪紡一個轉(zhuǎn)身,轉(zhuǎn)移雪紡的注意力?;颐舌忄忄?,迅速竄上了樓,待到雪紡回過神的時候,灰蒙再無蹤影。

  受到了欺騙戲弄的雪紡哪里是吃得了虧的人,“灰蒙你敢騙我,我跟你沒完,”雪紡火速追了上去。痛打一頓是必不可少的。

  樓上自然是熱鬧非凡,你爭我奪,反正誰也不讓誰,

  “你不是你女人……哎呦,別打了。”灰蒙抱頭鼠竄,雪紡跟著打一字蹦一字打?!皬U話,我是女土匪?!币е蟛垩篮輨诺么?。就像打地鼠一般我敲,我敲,我敲。

  “丫頭,一個丫頭喜歡這種蟲子,你的喜好真是只能夠,用詭異來形容了。”那只蟲子的歸宿,毫無疑問,問世間有哪個男人能挨得過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雪紡想要的東西,她什么時候空手過,她的每一場斗爭都是有意義的,必然得滿載而歸的,因為他害怕官驛鬧出人命,怕事情鬧大,所以只好將甲蟲拱手送人。

  亳州刺史因為幾日后大婚,所以封鎖了所有進城的關卡,城外轆轆饑腸的百姓,全部都不得進城,雪翩然若是沒有通令,最后的結果也是同其他人一樣,被拒之門外。畢竟能逼得雪翩然斥罵破罵龜孫王八蛋的不多,那亳州刺史正好算一個。想雪翩然玫瑰唇齒,從不出口成臟,現(xiàn)下遇上那么個混蛋王八蛋,簡直是丟了男人的顏面,雪翩然甚至懷疑她未婚妻子的人品,必然好不到哪里去,畢竟魚找魚蝦找蝦,烏龜總得配王八不是嗎?所以雪翩然一直提醒官傅,近日警惕些來官驛的老人,

  唯恐那些官傅因為嫌棄老人家,故意忽略前來投奔的孩子?,F(xiàn)在這年頭老人得嫌棄,至于新婦人品這個疑問一直到船婚那天才揭曉,雪翩然就站在獨橋上,對面迎來了一搜婚船,偏巧雪翩然站的地理位置極其之佳,大紅色的喜布裝綴滿了整艘船,兩個字庸俗風撲面而來。那湖風一吹過,那船簾帆布一掀開來,新婦嬌俏的面容瞬間綻放開來,雪翩然呵呵了一聲,牙縫里擠出了幾個字,果然是魚找魚蝦找蝦,烏龜配王八。世界總是那么小,就像花生屋。那湖風掀得有些狠,

  新婦的面容驚訝了一大片的百姓,來自北國的絕世傾城。多了幾分眉宇的英勇之氣,錚錚鐵骨。因為少見所以驚訝倒一大片人,實在是不足為奇?;颐呻y以置信得揉了揉眼睛,不敢想象他同雪翩然看到的是同一副畫面,張大了嘴似乎是擴充視野清晰。等到他準確確認了視線無問題之后,便向雪翩然投出了同情又夾到了,一些看熱鬧的眼神,哪知道雪翩然面部毫無波動,那個穿著新服的姑娘已然無法掀起他內(nèi)心的任何波動。真正的放下,就是當那個曾經(jīng)的她,再次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她只會是那個最熟悉的陌生人。

  “那個姑娘真好看,可惜嫁了個狼心狗肺的壞東西,她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知內(nèi)幕的雪紡因為聽說了刺史人品,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扣在那新婦身上,故而一錘定音?!斑€有她那長相估計能招搖不少爛桃花吧!而且面相”雪紡出于女人的小心思,搜羅了一大堆面相遁甲學說,鼻跟、眉毛、耳朵。打壓今日最大最風光的新婦。

  欣賞完了姑娘家的美優(yōu)點,又轉(zhuǎn)而吐槽姑娘,是不是女人天性就好攀比打落,女人??!女人,秉性如此。不過難得從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雪紡嘴里,聽到贊美之聲,也是難得難得。原來她也是夸人滴??!灰蒙轉(zhuǎn)而轉(zhuǎn)向自己的兄弟,那個只知道呆呆站在雪紡身后羞臊的弟弟,深深地為他嘆了一口氣,這副“送嫁”景象看著礙眼,雪翩然實在是不適合呆在此地。欲轉(zhuǎn)身離去,

  然而轉(zhuǎn)念一想又頓住了,仔細想想若是自己走了,那……故而又留了下來。觀摩下了整場婚禮,那薄薄的軟細紗罩著她的臉,紅粉透亮嘴角洋溢著淡笑,身材纖細,神采奕奕。那自然不必詳細描寫闡述的,新婦不就指著大婚一日嗎?可不得往妖里妖氣魅里魅氣打扮嗎?就得美到令人窒息呢!然而雪翩然的注意力,并不在于那新婦身上,新婦頂多算是個意外而已。河岸上的新郎也就是那位刺史大人,喜笑顏開。他似乎早已忘卻曾經(jīng)的同燭光下挑燈替他縫補衣衫,陪他讀書的妻子了,刺史大人那一旋甜甜的酒窩直叫人寒心。

  “女人啊!永遠先得愛護自己,只有自己活著活得好,才是真,別指望夫君兒子?!毖嫒蛔罱炊嗔诵≡挶荆偸怯X著那話本里的女子過于癡心癡情,為了男人總是能夠奮不顧身犧牲一切,而那些男人呢!升官發(fā)財就做新夢娶美嬌娘,雪翩然每每看到狠心男人忘義休妻,雪翩然就巴不得錘書,因為近日情緒浮動偏大,偏離了理性軌道,心思越發(fā)柔軟。甚至觸及落花竟然會不自覺潸然淚下。感性不宜,所以雪翩然狠下心來戒掉了那一匣子的小話本,以茶果點心打發(fā)轉(zhuǎn)移注意力。但是雪翩然常常在想,

  若是有前世今生他的前世應該是個女人吧!或許是吧!所以對情才如此執(zhí)著,有如此高的覺悟,感情本就是世間最純粹的東西,不能容許任何雜質(zhì)摻雜其中。一生一世一雙人,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對待情感純粹認真忠誠,才是值得尊敬的,而不是以妻妾數(shù)量衡量的,那樣的人沒有靈魂。也不配談論感情二字,

  河岸的那群觀光百姓胡亂夸揚了一番,倒伏一片通通歇菜了,那僵硬的肢體動作,夸大其詞的贊美,一切就像是之前排列好的,太過于裝。興許是夸地太過于真情實感,那些百姓嗓子啞了。喊不動了,又不敢歇太久,故而又連篇起一陣夸耀。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即使烈日不炎炎,即使不刺目。那河岸崎嶇不平,雪翩然腳底站久了,生疼,索性扶著衛(wèi)般那疙瘩肩,勉為其難支撐一番,“哥哥哥哥”一聲奶里奶氣,輕松活潑的小娃聲,清晰地穿透過嘈雜的哄鬧聲,

  那個聲音很有辨識度,雪翩翩一下便意識到是那個怕野狼咬的,小可憐蟲,故而張開懷抱,可愛可親就像接納一只在外尋不著家的鳥兒一般,那只飛躍的鳥張開翅膀,一下涌入雪翩翩然的懷抱,因為勢不可擋宛若洪水,雪翩然一個沒立住,兩個幼稚鬼一齊倒伏了,稀里嘩啦的,小小年紀匍匐在雪翩然起伏,嚶嚶地哭了起來,小小的身體居然在短順間,匯聚出足以打濕雪翩然五六個肩膀的眼淚,那都不是眼淚,是心碎的玻璃渣。刺穿肩膀的玻璃碴,小可憐,

  此時就算是幾百根冰糖葫蘆也止不住他的眼淚,雪翩然得意地將他扛在肩頭,帶著那娃,飛高高了,年紀小奶娃因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貴賓級待遇,繼而破涕而笑。娃小了,雪也就不落了,也不必犧牲更大。博取千金一笑,“外祖母呢!”雪翩然開始地攤式搜索,“那兒呢?”聲音來源于距離小娃不過幾尺遠斷橋,那老奴慢條斯理地一步一扎實,往前扎。步行速度同小娃簡直是天壤之別,看來這幾日她的身體急劇惡化,竟然被催老成這樣,雪翩然招呼著衛(wèi)板扶老人家一把。孩子倒也知恩,也扶上前了一下,只是身高如豆芽,扶的是空氣罷了。卻也是心意到了,

  娃從始至終沒有被對岸的喧鬧所吸引影響,已然超出了他這個年紀的定力。也恰巧說明他對父親娶繼母的成見自小就建立,日后水火不容不可開交,父子“兵戎相見”應該是在所難免的,小小的背影背對著父親,拳頭吃力地攥著,似乎是這在思考用力,方正街巷空蕩,不會存在孩子被有心人盜走的隱患,雪翩然牽著小娃的手擠出人群,遠離那不講信用老爹,遠離那是非之地,吹吹打打熱鬧氛圍,漸漸疏遠,其實萬人空巷的街巷,也暗匿了一份感動,寂靜。雪翩然低頭觀察,

  那根霜打的小豆芽,彎腰打趣道:那音樂哪里是喜悅,簡直就是喪樂,吹吹打打的吵死人了,對不。雪翩然再彎腰:對不……求回應求回應。小娃抬起那淚汪汪的眼睛,用力地點了點頭。哎呦呦,那小鹿一般的玻璃眼清澈透明,天真無邪。雪翩然的心都快化了,捧著那小娃粉嘟嘟軟嫩嫩出水的臉蛋,一個勁地替他拭淚,

  后來轉(zhuǎn)念一想,都是男人,怎么的也得用男人的方式。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雪翩然放下了略帶母性女氣的拭淚動作。站了起來,雪翩然長得瀟灑高挺宛若一顆大樹,“你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以后你會是父親,你有孩子。所以別老是像女孩子一般哭哭啼啼的,你得勇敢堅強。就像哥哥一般懂嗎?男子漢是留血不留淚滴?!眲e說這招還真挺管用的,男孩子就得激勵,他即刻收起了他的羸弱凸顯出略帶奄奄幼稚氣息小男子漢的硬氣,孩子就是需要鼓勵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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