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炎熱,空氣黏膩,秦衡感覺悶悶的,期待一場暴雨能夠如約而至。
秦衡還在沿著碩大的腳印尋找,他喝了一口水,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秦衡的心一直懸著。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仍然沒有怪獸的蹤跡。
一種不好的感覺襲來,秦衡快速奔跑,他希望下一秒他撥開草叢,童童就躲藏在里面。
希望逐漸落空,理智告訴秦衡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腳印在一個岔道的拐彎處,突然消失了。
“他發(fā)現(xiàn)自己了!”
秦衡汗毛直立,他立刻停下來,趴到樹叢里,枝繁葉茂的樹葉掩蓋住秦衡的身影。
“怪獸呢?”
秦衡探出腦袋,四處尋找,道路上,樹叢中都看不見怪獸的身影,難道它是飛走了不成。
一股惡臭味,怪獸身上的惡臭味傳來。
秦衡突然有一種可怕的想法,如果它發(fā)現(xiàn)了自己那么······
他猛然抬頭。
一只全身漆黑頂著碩大眼珠的怪獸,正似壁虎一般趴在樹上,腦袋朝下,大眼睛饒有興趣的盯著秦衡。
“快跑!”
秦衡一個箭步沖出草叢,快速的在草叢中穿行,嗓子眼都快跳出了,現(xiàn)在外面的天氣十分炎熱可是秦衡卻在冒冷汗。
它為什么還沒有追上來?
秦衡想起,以前自己在鄉(xiāng)下看見一只貓追老鼠,那只貓總是在快抓住那只老鼠的時候就將它放掉,直到玩膩了才將它吃掉。
秦衡覺得現(xiàn)在自己就是那只老鼠。
怪獸的呼嚎之聲傳來,它開始追趕自己了,大地因為怪獸的踩踏而發(fā)出咚咚的聲音。
怎么辦?它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前面是一條岔道,秦衡記得岔道的那邊就是一條河。
怪獸是靠味道和聲音來辨別自己的位置的,一旦它聞不到自己的氣味也聽不到聲音它就找不到自己了。
汗水不停的從臉上留下來,秦衡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水,水,水?!?p> 樹葉不斷的刮蹭著秦衡的臉,嗖嗖的風聲和水聲。
馬上就要到了。
秦衡的眼睛里發(fā)出亮光,他一個飛撲撲進水里。
隨后而至的怪獸,站在河邊茫然四顧。
“它不是不知道我在哪里,它是怕水又或者它不會游泳?!鼻睾庥蔚胶铀闹醒胨妓髦?p> 在水里泡了半個小時之后。
秦衡想他不能總在水里待著,他看到怪獸在河邊坐下,似乎在等等自己從水里出來。
而河的對岸實在太遠了,秦衡看了看河的另一邊似乎看不到頭,如果要游到那里自己在途中就有可能因為體力不支而淹死。
秦衡開始徐徐地緩慢的順著水流方向游去。
怪獸沒有動,它還是在原來的位置,太好了它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逃跑。
秦衡內心一陣竊喜。
他加快速度,努力劃水。
在一個他認為足夠遠的地方上了岸,這時秦衡已經感到有一些體力不支了,他躺在一處草叢里休息。
如果這時候怪獸突然竄出來,他只能束手就擒。
他躺著休息了一會兒。
“嘶嘶唔”,秦衡猛然做起。
是怪獸的嚎叫聲。
它在找自己,還是說它已經找到自己了。
“這家伙是在玩貓捉老鼠?!?p> “可是我不是老鼠,你也休想輕易的抓住我!”
秦衡打起精神,以聲音判斷,怪獸離秦衡的所在地已經不遠了。
身上的味道被河水洗刷的差不多了,它未必能夠一下就找到自己。
秦衡聞者空氣中悶熱的氣味,抬頭看著毒辣的太陽和筆直的樹干。
他將自己身上的上衣脫下來,扔的老遠,然后自己開始沿著河流快速奔跑,直到他跑不動了。
在一處大樹底下歇腳。
怪獸的嘶鳴聲,由遠至近。
一個巨大的黑色鉗子,剪斷草叢,一只眼睛從草叢里鉆出來,眼睛底下有兩個細小的孔,微微的一張一合。
似乎在品味著空氣中的氣味。
漆黑的眼睛閃爍出一種興奮光芒。
它開始迅速奔跑,周圍的草叢被它碩大的剪子紛紛剪斷。
它跑得很快,很快就跑到了,秦衡剛剛休息的地方。
它撥開草叢,找到了其中,被秦衡扔掉的上衣,鋒利的剪子一下將上衣剪碎。
眼睛底下的兩個氣孔仍舊一張一合。
它在同一片區(qū)域里來走來走去,大鉗子將綠葉全部剪斷。
地面很快就變得光禿禿地。
怪獸開始逐漸狂躁起來。
它的碩大的眼睛猛然朝上望去。
“終于被你發(fā)現(xiàn)了,但是我也準備好了。”秦衡站在樹干上,手上拿著弓箭,瞇起一只眼睛,做出拉弓的姿勢。
秦衡拉弓的手一松,一只箭飛了出去。
怪獸快速的移動避了過去。
“糟糕!”
怪獸失去了耐心,它已經不想玩貓抓老鼠的游戲了,現(xiàn)在它就要吃掉他。
怪獸轉過身來,整個身軀猶如一直壁虎,快速的爬到樹上。
秦衡一看,壞了。
“它居然爬的這么快?!?p> 他縱身一躍,跳到另一顆樹的樹干上。
怪獸看見了,前邊整個身體前傾抓住另一棵樹的樹干,便是一蕩,就落到了另一棵樹上。
草叢中的追逐大戰(zhàn),變成了樹上的跳躍大戰(zhàn)。
怪獸的力量強大速度快,很快秦衡就要被追上了。
她看著身后逐漸逼近的黑色影子,心中無限恐懼。
在樹上秦衡也沒有任何優(yōu)勢,秦衡從樹上用力一縱,滾入一片草叢之中。
身后的怪獸突然出手尖銳的鉗子將秦衡身后的空氣化成了兩半。
草叢中的秦衡撫摸著后背,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后背上的皮肉外翻,鮮血直流,好在沒有傷及骨頭。
鮮血的腥味刺激著怪獸的鼻子,它在草叢中瘋狂摸索。
秦衡在哪?
秦衡將自己后背上的血液涂抹在不同方向的樹葉和樹干上,這種血腥的味道會干擾怪獸,使它暫時發(fā)現(xiàn)不了他的準確位置。
秦衡蹲在草叢一點一點地移動,他的神經高度緊張,每走一步他都能夠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兩米外的怪獸,嘶吼咆哮著。
“撲通”
秦衡一個不注意竟然掉入了一個凹坑之中,他到吸一口涼氣,后背的疼痛使他全身收緊。
他手中緊緊握著那把弓箭。
他在等待。